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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一边双手交换着往墙上击去。我大惊,他们此番作为岂不是要城楼塌了!稍稍感觉了少顷,虽见他俩手击墙壁的动作不停,脚下却感觉不到城楼的一丝动摇,心下随即放心不少。
再看天权,他看着弥他们的表情由起先的震惊到此刻的会意一笑,隐隐皱着的眉头竟不自觉地舒展了。“原来如此,妙极!”他侧头看着我宽慰一笑,“云沁,你那弟弟着实厉害!这一战,我们也未必会败。”
“为什……”没等我问完,天权也已飘下加入了弥和谦的行列。
不能解除心中疑云,我一面紧盯着渐渐逼近的那抹熟悉身影,一面瞟几眼天权他们的动作。虽不能完全明白他们这么做的企图是什么,但也有些明朗他们是在城墙上凿孔,而那些孔必定与羽箭有关。既不能有损城楼的坚固,又要尽快以掌力凿出孔来,这项工作确实需要些技巧。
当我可以清楚地临摹楚祕那张俊脸的轮廓时,眼前光线一暗,三个身影齐齐落在我身边。弥依旧温文儒雅,谦依旧自信自得,而天权淡定的脸上隐隐透了浅笑,我不禁大胆地假想:是不是此战我们会胜?
天权看了一眼楚祕那边的战况,匆匆往城楼下走,“我去吩咐布置一下。”走时,他很有分寸地一把抱起了地上的那捆羽箭。
我抿嘴看了看弥和谦,谦稍稍收敛了自得之情,略微低头摸了摸鼻翼,“我们刚在城墙上凿了十个箭孔,城中能用得上的人起码有十个,每人一个位置以强弩做武器向烈军放箭,可以协助楚祕等人回城,说不定还能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可是现下哪来强弩?”这是根本问题。
弥微微一笑上前,“城楼下面的废弃仓库里有几十把强弩,虽然落了灰许久没用,但我们检查过,其中十余把能用的弩弓还是有的。”
听到此,我微微摇了摇头,哑然。“你们……”我以为他们整日里不见人影是对此战漠不关心、无意插手,殊不知他们在暗地里已经做了很多“功课”。
似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谦的眼波闪了闪,嘴角竟弯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如非少主下令,我等不会趟这浑水;如非你愿楚祕能赢,少主不会插手。”
天色似是一下子暗沉了下来,浮动的乌云不停地变幻,风起云涌间竟飘起了大雪。天权回到城楼时,弥和谦早已抽身离去,正如他们所言,他们并非真心想要出手相助,如非昀漾下令……
巧妙的箭孔遍布城墙,待烈军靠近时从中射出的箭矢会成为效率可怕的杀人武器。这场交战一直持续到黄昏,几千烈国侍兵不知疲倦地攻击了一天,开始,他们只前赴后继地与楚祕为首的光明司卫军厮杀,妄图消灭他们后从而攻下这座塔城。渐渐地,他们的进攻变得巧妙,一部分人继续与楚祕他们纠缠,另一部分人则越过他们直接扛着梯子搭上了城墙攀爬,他们一次次地冲上了城墙,侍画带领着屈指可数的几个侍卫,一次次地将烈军射杀,赶下城墙。
无数的尸骨留在了城下,有烈国的,也有大祈的。
血雨腥风,黄沙漫天。自始至终,我的目光就只追随着那抹染了大红鲜血的俊挺身影,我伫立在城楼边上,任天权劝了许久也不愿离开。那时,我只想着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见证无情的杀戮、悲凉的死亡,无论胜与败,我都想与他同在。就如上一次交战,我与他并肩站在城楼观望战局,他沉着地指挥战斗,我无言地相守相伴。风雨飘摇,生死变幻,我却觉得安心温暖,只因衣袖下的手正与另一人的手十指相扣。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云水和凝(大结局)ˇ 最新更新:2010…07…01 15:33:13
愁见街前,还是说归程。临上马时期后会,待梅绽,月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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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飘飘洒洒依旧在下,没有一点下停的趋势。雪本是白色剔透的,风沙席卷间却瞬间成了灰黄一片,竟分不清哪些是漫土黄沙,哪些是飘落的雪花。
我是极爱下雪的,往年的雪天里我总会让思婕提早在院子的梅树下埋一壶桂花酒,到了夜间,开小小一道窗口子临窗而坐,房屋内生了暖炉小火,一边浅咄桂花佳酿、一边欣赏窗外曼妙的雅景。
那样的记忆恍惚还在昨日,此刻我却觉得离我遥远的仿若隔着天涯。同是雪天,眼前的混乱厮杀、鼻间的血腥残忍真真叫我喜爱不起来!
玉衡显然还未归来,可楚祕他们已被逼到了城楼下十米处,再不懂行军打仗的我也能分辨,这一场战役究竟谁会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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