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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无须再揣摩,我知道,不管有没有小莹,我们都是好朋友,是好兄弟!这些年,苦了兄弟你!”
许河星涩然一笑:“不关你事,这是小莹的选择,天意如此。”
二人方才喝酒时都心照不宣地偷了懒,可尽管如此酒量不精的他们也都已醉有八分,许河星却又满饮一杯,索性提起酒壶来。
“还记得吗,你和江涛同来书院的那天,咱们一见如故,那时我们就说,咱们是兄弟,咱们不需要插草为香,不需要拜他妈的天地!老天爷算的了什么?恩?”许河星蹒跚坐回桌旁,“不过我还真是败了,败给了老天爷,败给了我自己!你知道吗?我起初对小莹是当男孩子、当兄弟看的,我说这话,你信吗?”
“我信!我当然信!”
“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兄弟,你还记得当年咱们去爬白石顶吗?”
“当然记得!”张昆一把拿过酒壶猛灌一口,“那是小莹来书院的第二年吧?还是秋天,山高路远,咱们上了山天就黑了,下不来了,只好露宿山头,哈哈哈哈……”
“没错,就是那天晚上,咱们围着火堆谈天论地,可能你已经忘了,江涛在那讲鬼怪妖精的故事之时,你做了一件事,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张昆还真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问道:“我做了什么?”
许河星没说话,眼神空茫地望着远方。
那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在眼前。
夜风袭来,张昆不禁打了个寒战,许河星回过头,慢慢起身,把外袍脱下,给张昆披上。
“记的了吗?”许河星又慢慢坐回原位,“那时候,你的眼神,小莹的眼神,被我偶然间看在眼里。”
许河星拿过酒壶缓缓倒了一杯。
“我突然之间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我险些痛死!我忽然发现,我竟然喜欢上了小莹!”猛然仰头一饮而尽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昆从许河星手中拿过酒壶也斟上一杯,喝了一口,盯着手中杯子半晌,道:“这么多年,我才知道。”举杯饮尽,“恨我吗。”
“呵呵,”许河星笑着摇头,“我们是兄弟。我只恨我自己,我只恨老天爷,我只恨命运捉弄!”
“忘了她吧。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便是要我的人头也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我这次来还真是有求兄弟,但绝不是兄弟的性命。”
“你要我停手?”
“不。”许河星道:“你已箭在弦上,而且,这也是你的理想,要你自己抽身罢手,和取你性命只怕没什么分别。”
“那?”
“刀兵一起,必然血流成河,受苦受难者,唯百姓也。我十二岁那年,随难民南下,那一路的所见所闻……我不想再看见,故此我会尽力坏你的大事。”
张昆哈哈大笑,点头道:“好!如此不再寂寞!”
“我所求者,希望你好好保护小莹。”
张昆站起身,抓起酒杯“啪”地一声摔了个粉碎!
“如果小莹有伤分毫,张昆便如此杯!”
“来人!”张昆高呼。
婢女早已换了一班在远处守候,听得呼唤疾走到近前。
“去库中直接提酒坛来!”
“喝!”二人撞坛对饮。
“天下可有你我这样的敌手?哈哈哈哈……”许河星纵声狂笑。
“诚然!”张昆击掌,“天下哪有你我这般情同手足的敌人?古往今来无人可比!”
许河星道:“七国苏秦、张仪如何?二人同出一门情同手足,而张仪入秦合纵,俾睨天下;苏秦却举连横,相六国以抗秦,其势恢弘,尤胜你我。”
张昆一笑道:“苏秦、张仪连横合纵,捭阖天下,壮哉!不过二人情之深、意之切,哪里比得上你我?!兄弟对我之情,天上地下、从古至今我敢大喊一声——没有!”
“此其一;其二,二人虽为敌手却周旋与七国之间,诺大回旋空间足以互避锋芒,更不如你我这般针针锋相对。我时机一到,助景阳王反了,无论景阳王最后能否得等大宝,对于兄弟都是败了;兄弟左右牵制,我无机会助其反,兄弟才算成功,反与不反,只在一字之差,兄弟的成败亦在一线之间,哪有分毫余地?苏张二人如何能比?!”
“言之有理!为此当喝一坛!”
二人酒量都不甚宏居然对饮一坛!
张昆知道,景阳王要在恰当的时机反国不容易,如何拉拢联合牵制、如何积蓄兵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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