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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假。”夏棠颇是好笑地看着吴苇,倒是想看看他想要些什么。这位长得清秀至极的男孩说话做事起来总是出人意料,让夏棠忍不住有些期待。
“那就好。”吴苇突然站起身来,笑嘻嘻地欺身上前,一把揪住夏棠的领子,压低声音,用别有用意的声音,道:“我对夏兄这一身上下都有兴趣呢~”
夏棠只感觉吴苇就贴在眼前,从未与人如此亲密过的夏棠,只觉得脸上一热,颇是尴尬,只开口说了一个字:“别……”
胡闹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感觉眼前一黑,是吴苇挥手灭了灯烛:“吴兄你……”
屋里传来一阵叮叮咣咣,然后是粗声喘气,还有肌肉相搏的声音,伴着压抑的:“不,不,别这样……”类似的呢喃。暗处匿着的五六伙人俱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只见夏棠凌乱着衣服头发,脚步踉跄跟见了鬼一样窜了出来,转眼就消失在巷尾。
已经离得很远了,并没有人追上来。甚至连祈山派的守护者也还留在原地。真好,都是些尽忠职守的好员工。吴苇笑着站直身子,刚才踉跄着走路方式差点把自己跌一跤。不过也没办法,自己没有夏棠高,他这样的自小练武的人哪怕是平常走路,自然会融一些轻功在里面,而自己对于轻功一窍不通,如果只是换个衣服走出来,一个照面就会被认出来。
理一理顺头发,把腰带扎得更紧一些。夏棠的衣服实在是太大了。对不起了,夏兄,希望你在房间里呆一夜不会感冒。看了看地型,吴苇顺着墙根往驿馆南走去。
新月当空,黑暗象迷雾。吴苇敛息,好象自己还躲在棺材里一样,当自己不存在,只是意识在往前行。感觉身体很轻,周围的一切都历历在目纤毫毕现,好象自己只是风一样,掠过去,不惊动任何人。轻纵身翻过一道墙。
那一道窗,窗外种着一株梅树。窗内烛光昏暗,人影绰绰不明。对的。自己已经到了。今天与祈山派老头们周旋半日,总算有这么一点点收获。
幽幽琴音传来,初时,吴苇没有在意,只是凝神定气,想从三人的呼吸中听出林宽是哪一个。却不料越听越不对,这曲调……不是自己那首自己与萧照初见时,萧照非逼着自己唱的《浪迹天涯》吗?只是歌里那种把世情看透的洒脱调子到了他这里,却只余下些无谓与沧凉。
乐曲弹得很精准,每一个音每一个停顿都非常正确。这足以显示这个白发小道士萧照是个完美主义者。吴苇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人,完美主义者就意味着两个特性,一是龟毛,二是执着。都很要命的特性。
“……人世多少抉择,亦知恩怨难解……心中无困惑,多少恨爱也能掷~~~”吴苇心里跟着哼唱,直到琴声渐暗,半晌无声无息。
“谷主……”金潜的声音有些犹豫,声音低低的,夜在静,吴苇还是听得很清楚:“吴、吴……玄木令还、还在她、她身上。”
谷主?!难道指的是医谷的主人?!吴苇脑袋一懵,萧照虽然一头白发,却明明白白的是个年轻人哪,怎么可能已经是谷主了?!而且,提到自己了,林宽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呼吸都没有乱……吴苇抿紧唇,不知是什么心情。
萧照没有出声,应该是点了头或者是别的什么动作。只听到金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谷主你都、都是为了她、她好,她却……”
话没说完,突然就被萧照的笑声打断,笑得很轻,声音很淡:“谁告诉你说我都是为了她好?我如何做如何想自是只与我相关,她怎么想怎么做是也是她的自由,小潜说起来你也不小了,怎么想事做事跟个孩子一样?”
吴苇听得糊里糊涂,不知道他云里雾里到底要说什么。想来金潜也是糊涂得很。好一会儿,才回答道:“可是玄、玄……”
“不必担心。吴苇她……别的不说,这点我还是信她的。她要是想来求我早来了,至于见面做不识么?”听到这里,吴苇还是忍不住开心了一下,被人肯定实在是件不错的事。突然,萧照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再说,就算给她十个脑子,她也想不出什么能伤害你我及医谷的事。恐怕到现在她还不知道玄木令的真正用途呢。她呀,就是个笨蛋。”
囧……吴苇刚翘起的唇角登时撇了下去,眼角怒地吊了起来。要不是自己现在的状态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吴苇一定以为萧照知道自己在外面,故意说着气自己的。
萧照笑了一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