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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先生。”
“不喜欢黎先生?”慕容无风哼了一声,道:“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爹爹。”他道:“我要学医。”
“嗯,知道了。你不用去学堂了,以后每天到我这里来罢。”像往日一样,慕容无风半闭着眼倾听着,平静温和地答应了儿子的请求。
“好的,爹爹。”子忻笑逐颜开,“您渴么?我去给您泡杯茶。”
“仔细烫伤了手。”
“不会。”他兴高采烈地走到隔壁茶寮里煮了水,规规矩矩地给父亲泡了一杯茶。坐在一旁陪他说了一会儿话,慕容无风道:“以后你每日辰时三刻过来,上午《内经》,下午《脉经》,晚上《本经》,你看可好?”
“挺好。”
“《本经》三十一卷,你每两天背诵一卷,应当不是很难罢?”
“爹爹,我不神童。”子忻赶紧申明。
“所以我才酌情减量。我以前是一天背诵一卷的。”
“可是,那样的话,我还会有玩耍的时间么?”
慕容无风摇头道:“我看没有。”
顿时,头顶上的每一根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爹爹,我不干!”
“不干也得干,这只是个开头。”慕容无风悠然地呷了一口茶,将一本厚厚的书递给他:“这是《本经》的头三卷,把第一卷前半部记下来,今晚便来这里背给我听。若有不认得的字,查字典或问你姐姐都行。”
子忻一看那书虽有些黄旧,却保存得十分齐整,上书“经史证类备急本草”八字,方知自己才离虎口又入狼窝,与竹梧院相比,潜龙斋只怕就是天堂了。
就这样灰头土脑地走出门去,子忻心中郁闷难当。在长廊上发了一会儿呆,正遇到一帮下学的子弟在湖边欢闹,刘骏看见他,远远地赶过来道:“子忻,你今天又逃学了!”
“我不去家塾了,以后跟着我爹读书。”
“你爹凶么?”
“原以为他不凶的,现在看起来好像很凶。头一天就要我背厚厚的一本书呢。”
“马房里正空着呢,你想不想去看马?”刘骏忽然道。
子忻把书往怀里一塞,喜道:“咱们可以骑马么?”
“就算不能往外跑,至少也能在马上坐一会儿。”
子忻一听,心花怒放:“咱们现在就去吧!”
两人偷偷摸摸地来到马房,见房内空无一人,只有几匹黑马静静地嚼着草料。两人放下心来,开始闲聊,子忻问道:“阿骏,你会相马么?”
“怎么不会?马有三十二相。”一提起马,刘骏立时得意起来,脸上的两个酒窝深得可以藏下半杯酒去,“三十二相眼为先。眼似垂铃鲜紫色,白缕贯瞳行五百。斑如撒豆不同看,面颅侧击如镰背,鼻如金盏可藏拳。马口须深牙齿远,舌如垂剑色如莲。食槽宽阔腮无肉,咽要平分筋有栏。项长如凤须弯曲,鬃毛茸细要如绵。膝要高,蹄要圆,身要平,肋要紧;卧如猿落,尾似流星……”
子忻哈哈大笑:“瞧你几里骨碌的,有这么多讲究么?”
“可不!我爹说,马是火畜,天性怕湿。所以要养在像这样干燥的地方。看马的时候,头要高骏,面要瘦而少肉。马耳要小,耳小则肝小而识人意。马鼻要大,鼻大则肺大而能奔跑。马眼也要大,眼大则心大,见猛利不惊。此外要肾小肠厚,胸膛平阔,肋骨过十二条才是好马呢。”前面他一串马经背下来,又快又流利,见子忻听不明白,便又不得不捡重要的几条解释了一番。
子忻摸着光溜溜的马背,早已听得心旷神怡,叹道:“为甚么我爹爹就不是马夫呢!我要是能天天骑马,该有多好!”
“嘘!”刘骏不知从哪里搬来一个马鞍,轻轻一抡,抡上马背,脚一踩马蹬,极利索地翻到马上坐定,接过子忻递来的手杖:“我拉你上来!”
子忻拉着刘骏的手,折腾了半晌方爬上马背,坐在刘骏前面。正巧那黑马抬起头来,往后瞄了一眼,子忻吓得死死地抓住刘骏的手不放。
“不怕,这是一等一的好马,乖巧知人意,绝不容易受惊的。”
“我摸它的头要不要紧?”子忻壮着胆子伸手过去。
“不要紧,我先摸给你看。”刘骏轻抚着马鬃,那马的脖子便像女子一般柔顺地弯了过去。
两只小手在马鬃上摸来摸去,心中正欢喜得紧,那马身忽然一抖。子忻吓了一跳,道:“马生气了么?”
正在诧异间,忽见门外一道黑影,仙儿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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