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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快板,当时尚在北京工业大学读书。这一老一小两位演员,加上郭德纲,以及一些不定期来帮忙的京津同行朋友,撑起了这个相声大会的演出。
起初,广德楼的演出是除周一之外每天一场,甚至下午晚上各一场,但后来因为观众太少实在难以支持,后来就慢慢变成了周末两天各一场。
当年那个在中和戏院连听了八场的小观众基本上还是场场都到,而且场场都坐同一个座位。有一次演出他坐在了后排,台上说单口开场的张文顺先生跟其他观众说:咱们先等会儿,坐这儿的那个小兄弟还没来呢……这小观众赶忙在后排应声:来了来了,我在这儿呢!
渐渐的,这个小观众和后台的演员也成了熟人,大家才知道这孩子从小也学过相声,于是就让他也上台使一段。第一段使下来,张文顺先生乐了:这小子学郭德纲学得太像了,活脱儿就是一个小郭德纲。后来,在张文顺先生的建议下,这个小观众成了郭德纲先生的徒弟。张文顺很喜欢“云”字,家里的书斋就叫“听云轩”,于是,根据他的建议,给这孩子名字中间加了个云字,叫“何云伟”,开始固定在这里演出,给他捧哏的是原来给张文顺先生捧哏的老艺人张文良。“张文良”是艺名,老先生本名叫查良燮,是金庸金大侠的亲叔伯兄弟。
虽然后台的人丁愈发兴旺起来,前台的观众却仍不加多。整场演出台下十几个人、三五个人、甚至一两个人的时候都常有。不管台下有几个人,相声大会照演不误。但也正因为观众少,当时广德楼的相声大会演出不但不赚钱,而且基本上是需要郭德纲贴钱进去的——“一下午挣的钱都不够晚上盒饭的”,“一个月贴个###千块钱跟玩儿似的。”
郭德纲在台上台下都说过,很长一段时间里,相声大会的运营模式就是他把在别的行业,包括电视剧、主持等工作中“骗”来的钱贴补到相声里:“每当写个东西写个电视剧做个栏目,我都很不落忍,我根本都没拿它们当回事儿。我发现凡是我认真做的事,都不顺,凡是我‘骗人’的事儿,都上赶着拿钱砸我……你说这相声,这么好的艺术,他不挣钱,天时不正!”
而在当年一篇名为《广德楼重振雄风》的报道中,有人做过如下记述——
“自今年6月14日起,由范振钰、郭德纲、张文顺、王惠等牵头联系,广德楼又继续恢复了曲艺演出。演出恢复以来,各项工作井井有条,从起初的每周三场发展为8月份以来的每周六场。更令人感动的是,范振钰、赵桐光、孙雅君、张文顺等老艺术家均不计个人得失,对广德楼的演出给予了极大的支持。尤其赵桐光先生,更是不辞辛劳,往返于京津两地,表现了老一辈艺术家的风范。前辈艺术家们不但参加演出,而且还主动担负起为后辈传道授业的任务。在他们的带动和帮助下,经常在广德楼参加演出的青年演员李菁、徐亮、唐柯、何伟等人的艺术水平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广德楼这块阵地再一次显示出曲艺摇篮的作用。此外,不能不提的是,作为活动发起人,郭德纲、王惠等同志更是对广德楼的演出尽心竭力,做了大量细致入微的组织工作……”
2002年冬天,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北京城里飘着小雪,大栅栏街上行人寥落,下午14:00,广德楼剧场里的相声大会准时开场,开场的邢文昭先生说得是他的师父刘宝瑞的看家段子《君臣斗》片断。开始演出前,邢文昭先生与台下观众闲聊了几句:“咱们现在这个园子叫广德楼,多少名角儿都在这演过,在当年,这是戏曲曲艺界的‘圣地’,现在也是‘剩地’——全北京城说相声的地儿就剩这一处了……”说到此处时,台下仅有的十几个观众中响起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和笑声。一位观众曾多次目睹十几个演员为台下两三个观众演出的场景,三年以后,他同我聊起当时的场景:“每次我都能想起电影《龙须沟》里于是之扮演的程疯子手执八角鼓站在舞台上的样子,他有可能还饿着肚子,但他要站在台上优优雅雅地说出——烦劳弦师款动丝弦,学徒我挚挚诚诚的伺候您一段《水漫金山寺》……这是如今很难见到的很传统的艺人身上的风骨和气派。再穷再难,这个范儿不能丢。”
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8)(图)
尽管没少往里头贴钱,广德楼的演出后来还是因与剧场方的经济纠纷以及剧场的经营体制问题而在2003年停办。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除去各种的零碎演出,郭德纲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家里给几个小徒弟曹云金、潘云霞、张云雷等人授课说活。
在此同时,郭德纲的相声录音通过“中华笑海”等相声网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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