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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痛、绝望,他可知道?
“我……我也不想把自己当成交换的商品,换取大理的安宁稳定,但我是大理国的公主,我有责任保护它……我只恨我不是男人,无法上庙堂帮助我父皇治理朝廷,我是个女人,只能以自己的婚事作为筹码,尽我微薄之力,助我父皇……”
她多想像一般寻常女子一样,能够自由地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但她心里明明有了所爱的人,却得为了朝廷,不得不嫁给别人。
“我多希望自己不是公主……”说到最后,沁水已泣不成声。
如果她不是公主,她就可以自私、可以任性,可以什么都不管,只依偎在自己喜欢的男人怀里……
“那可不行。”唐冠尧怜惜地伸出手,一一抹去她的泪之后,痞痞地扯开笑容。“我当定了大理国的驸马,你若不当公主,你要我娶谁?”
听到他说要娶她,沁水很不争气地涨红了脸,但随即又升起怒气。她已经不嫁他了,他还一厢情愿要娶她,他会不会太厚脸皮了?
“谁说要你当驸马了?方才桂嬷嬷告诉你了,我已改指宋谨玉为驸马,你不再是我的驸马了!”哼!
“唉,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太败家。”唐冠尧又假意叹息。“好吧!看来不证明我不是败家子,你是不会嫁我的。你跟我来!”他朝她伸出手。
“做什么?”沁水瞪着他那只大手。
“你先别管,跟我来!”
“啊——”
他不由分说把沁水拉走。
“这是哪里?”
沁水古怪地看着眼前的一间偌大商行,门前的区额写着:士元商行。
这不就是抢走唐家许多生意的那间商家吗?唐冠尧把她带到这儿做什么?
“我们进去。”唐冠尧宛如要走入自家厨房般,就打算这么大摇大摆走进去。
“什么?喂!等等——”
沁水还来不及阻止,就被他拉进大门。
原本他们应该会被人轰出来,但只见唐冠尧出示一张令牌后,仆佣护院们就恭迎他们进入大厅。
这是怎么回事?那令牌到底是什么?
沁水按捺不住,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们会喊你主人?”
“其实唐家的家产,并没有被败光。”唐冠尧微笑说道。
“可是——谨玉不是这么说的!”沁水惊讶地道。
唐冠尧了然微笑,又说:“或许,从外人眼光来看,唐家是被败光了,但其实那只是转移。”唐冠尧开始缓缓告诉她实情的真相。
“我把唐家的产业分散,另外成立几间商行,士元商行是其中最大的一间。而我常光顾的珍翠楼,其实也是我所开设的产业,外人以为我在哪儿吃喝享乐,其实大多时我都是在处理公务。
妓院消息灵通,可以汇集多方情报,我便是利用珍翠楼的姐妹,每日知会最新情报,再作为我经商的依据,譬如哪儿稻米大产,我就低价收购,哪儿青黄不接,缺米缺粮,我就转手卖出,赚取利润。那日我和珍翠楼的姐妹们在房里,就是要听她们转达听来的情报。
唐家资产并没有减少一毫一分,相反的,在我经手之后,这几年唐家资产暴涨数倍,不过旁人全然不知,就连我爹娘都不知道,就只有一些替我在背后处理事情的亲信知道。“
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危,他选择不告诉唐家二老。
他从来就不是败家子,他天资聪颖、满腹经纶,而且十分懂得经营之道,浪荡荒唐,是他故意给外界的障眼法。
“可是……为什么?”沁水呆望着他,难以置信他轻浮的面目底下,竟是这样的厉害,而且也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避免树大招风,让唐家产业给人抢去。”唐冠尧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厉与严肃。
“谁想抢走唐家产业?”沁水不解。
唐冠尧用一种歉然同情的眼神看着她,缓缓揭晓:“沁水,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外公——董合。”
“我……我外公?”沁水整个人震惊又慌张。“你、你没有弄错吧?我外公他怎么会——”
在她的印象中,外公是那样温和慈蔼的人,虽然她与外公并不是很亲近,但也从未想过,他有可能是这样的坏人。
“我曾说过,你外公其实是大理的头号奸臣,欺下犯上,还觊觎王位、想自立为王,这些绝非我捏造。事实上,三年前我曾经发生一桩意外,受了重伤,差点丧命。”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