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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牛嫂回去,我手脚利索地收拾了些吃食,把白羽从床上挖出来,他此刻安静地任我给他穿衣,眼睛澄亮,见我系错带子还学着我的先前腔调说“呆瓜”。
我没时间跟他玩笑,扯着他起身,“白羽,记得虾米跟你说什么吗?坏人来了,要躲起来。”
他抿嘴狡黠地笑了笑,不肯走,从我拳头底下抽出手,反手握着我,不紧不慢道:“虾米说,男子汉要爱惜女孩子,阿羽保护虾米。”
这娃儿真聪明,早上才教他的,现在就用上了,不枉我脑袋磕一场。不过现下逃命要紧,我催着白羽往外跑,就见他抬高脑袋对着屋顶某个角落说话:“是来保护我们的吗?出来带我们走。”
什么跟什么呀!我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顶,以为白羽的病又加重了,有些不耐烦地朝门外瞧了瞧,正打算对他发飙,却感到耳边起风,头顶上空一个影子凭空闪出,猫儿般消无声息地落地,赫然一个身形矮小的灰衣人,利落地半跪抱拳,轻道:“老三参见主子。”
我嘴巴长得老大,目不转睛地紧盯着这个“老三”,脑袋里像是装了一团浆糊。屋里有人,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转头见白羽丝毫不在意,有些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人?你是不是病好了?”
白羽眉眼弯成新月形,颇为得意,“虾米,阿羽会武功哦!你高不高兴?”
高兴,岂止高兴!当我被白羽抱着跟随老三在山林里穿梭,简直亢奋到无以言表,想我小虾米当了这么久奶妈,终是有点成绩的。白羽这孩子果然天赋异禀。“深藏不露”这个词我在他醒来第一天教过他,当时还以为他没听懂。好学生啊!早发现梁上藏着人,早发现自己会武功,竟然能忍到方才再挑明,我真想,真想凑人。
我们没出山,而是在一间隐蔽的山间别院住下。老三把我领进一间整洁的屋子,准备请白羽去隔壁住下,被他断然拒绝。
“我和虾米睡!”白羽没理会他在门口等的尴尬,径自合上门,转身对我微笑。
“主子,这样不好吧?您若是不愿自己睡,老三可以……可以陪您。”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耸肩大笑。不错,这几日白羽都是赖着跟我睡来着,不过因为我睡得不安生,总会半夜把他踢下床,估计老三是心疼主子了,不过话说出口倒免不得让人误解,以为他欲以身相许。
白羽闻言板着脸有些生气,冷不防开了门,对上老三红透的脸,“你会讲故事吗?你有虾米香吗?你会给我早安吻吗?”三句轻飘飘的话说得我无地自容,说得老三脸色发紫,最后还毫不留情地摔上门:“我不要你!”
屋里安静下来,我的罪恶感渐渐升起,这个事,要怎么解释呢?有些天行事出格了,虽然白羽情况特殊,但好歹男女有别,他最近康复得快,是时候让他明白这些事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味道一股焦焦的味道,使劲嗅了嗅,却被烟雾呛得咳嗽起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就被人用被子一卷带出门外,我听到抱着我的人用粗犷的嗓音大喊:“兄弟们,男的都杀了,谁杀得最多,这个女人!谁就最先享用!”
第五八章 送君一曲弄硝烟(1)
耳边的厮杀和惊叫声越来越少越来越低,直到夜袭之人带着浓重的血腥从四面疯了一般吆喝着蜂拥而来。我被那些肮脏嗜血的匪贼如绣球般扔来扔去,转了好几次手,最后被捆了个结实,与其他战利品一样丢上马背,伴着一阵剧烈得令人胃中翻腾的颠簸被带往未知之途。
由头到尾我没吭过半声,这群乌合之众绝不会由得人讨价还价,反抗讨不来半点好处,我还不想让自己死得太快。不知白羽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古古怪怪的老三,即使贼人扬言院子里的人除了几个丫头都死了,可我不相信,跳崖都死不了,白羽怎可能被几个不入流的贼人就这么收拾了。
这些人落脚的地方是一个宽大的山洞,除了出去洗劫行凶的上百号人,里头还有几个类似头头的人物,衣冠不整,身边还有几个或瑟瑟发抖或目光呆滞的衣不蔽体的年轻女子,仔细一看她们身上还带着淤青。我的心顿时凉去一截,纵使未经人事,也明白等着自己的是何等惨绝之事。刚扫荡归来的一些贼人见状不由浮起淫秽的笑,迫不及待使出蛮劲将她们拖往山洞深处,另一些则了然笑,围着篝火顾自抱酒坛。
“来来来!喝酒喝酒!今晚杀得真他妈痛快!”
“那是!哥几个早该出来了,还跟他娘的狗屁毒狼在军营里受那种窝囊气,来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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