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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吧。”

撒旦放弃了杀无相的打算，走向了另一边的月璃。

撒旦的手指开始凝聚起黑色的魔流，对着昏倒在地的月璃就要点下。

突然，撒旦点向月璃的手硬生生停住，并向后伸了出去，抓住了一个飞来的金色光球。他用力一握，那个光球就爆成无数光流四处飞射，附近的树木被射得千疮百孔。

“是你吧？蕾娜斯公主。”

“是我又怎么样？”蕾娜斯冷冰冰的眼神瞪视着撒旦。

“小公主，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我还不想杀你，你走吧。”

“哼，谁怕你啊？只要你敢伤害主人一根头发，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虽然有点大言不惭，但这也的确是蕾娜斯的心声，月璃是它最重要的人，它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有所伤害。

撒旦发出一声轻蔑的嘲笑：“想不到堂堂神界的公主、太阳神的女儿居然甘心认一个平凡的人类女子为主，要是让你父亲知道，他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

“要你管？本公主愿意认谁为主是我的自由，只要我高兴，就算认一只猴子为主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蕾娜斯扬起嘴角，冷冷地回击道。

“若非圣魔神大人叮嘱过不要杀你，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早已不知死了几次了，”撒旦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还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多管闲事！好好地呆在一边，让我杀了这个女人！”

“谁听你的……”蕾娜斯刚要向前跨出，身体却突然僵住了，原来她刚才只顾着说话，却没注意到在不知不觉间中了撒旦幽冥魔指无声无息的一击。

“放开我，你这头卑鄙的公牛！”公牛这个外号是花无邪起的，现在蕾娜斯在愤怒之中也不知不觉喊了出来。

撒旦可不是尤利安和菲月，当然不会被这种话给激怒。他把蕾娜斯的叫骂当作是耳旁风，伸出手指又要对月璃下手。

“求求你，不要杀她……”蕾娜斯急得都快要哭出来，终于放弃了自尊出口向撒旦哀求。

撒旦本不想理会，但是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伸向月璃的手指收了回来。

“你要我放过她？”

“是的，只要你不杀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撒旦脸上浮起一抹隐蔽的笑容，“我可以答应你放过这个女人，但是她杀了黑暗四天王，要我不杀她，除非你能还给我一个黑暗四天王。”

“你是要我……”猜测到撒旦可能的意思，蕾娜斯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要你代替被她杀死的莫斯麻，成为新的黑暗死天王！”

撒旦的话如一道天雷重重地击在蕾娜斯的心坎上，她的面色瞬间变得十分苍白。如果答应了撒旦的条件，她将再也回不到神界，原本疼爱她的诸神，甚至是她的父亲，都会成为她的敌人；但是如果不答应，月璃就会被杀死，那样她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蕾娜斯心灵的天平摇摆了很久，最终偏向了月璃一边，她抬起头对着撒旦的目光，毅然说道：“好，我答应你！”

撒旦脸上泛起一缕笑容，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撒旦取出了怀中原属莫斯麻的圣魔石，将它交到蕾娜斯手中。

“对着圣魔石发誓，你将永远效忠路西法大人。”

蕾娜斯嘴唇颤抖着发下了誓言，圣魔石立刻化作一道黑色的魔光进入了她体内。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她就这样沐浴在黑色魔界之光中，任由它侵蚀着自己的身体。

原本洁白的羽翼变成了乌黑，瞳孔化成了血的红色，神界的公主完成了魔化，诗歌得的预言不幸地言中了。

“呃……”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无相苏醒了过来。他也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我们该走了。”撒旦说道。

无相奋力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迎着蕾娜斯的背影叫道：“为什么要跟他走？你忘了对月璃发下的誓言吗！”

蕾娜斯缓缓地回过头，红色的眼瞳中已没有了一丝感情，“从今天起，这个世上已再没有蕾娜斯这个人，只有魔界四天王的蕾娜斯·路西法。”

“金发……”无相想去追她，却脚下一滑又倒在地上。

蕾娜斯朝仍旧昏迷的月璃似是无意地望了一眼，转身和撒旦一起消失在黑暗中。

……

月璃从昏迷中苏醒，发现自己正躺在无相的怀中。

“我刚才怎么了？”月璃揉了揉仍有点昏昏沉沉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