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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就连惠妃也不再呻吟,只听到窗外有隐隐的箫声响起。
雨凝垂了眼帘细细听着,忽然轻若未闻地说:“我想回家。”
顺治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但他知道无论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自己一定会满足。
“来人……送二格格回宫。”
深夜里响起他坚定的声音,将所有人的话,包括庄太后的劝阻都逼了回去。
玄武门重又开启,青呢宫轿在雪夜里像伶俐的狐,只一现,便没入沉沉的夜幕中了。
“二格格就这么走了?”
知书帮希微卸下发髻上的旗头,意外地道。
希微惋惜地摇摇头,轻声道:“还有呢……我仔细想了想,猜度着那盘水乌他里一定有和毒酒相冲的东西,太后是打定主意要她这条命了,也算她聪明,死也死在家里,若是死在宫里,一查二探的,恐怕又要牵扯出鄂硕来。”
知书听得忘了手里的事,痴痴地道:“二格格也太可怜了……也太傻了些,若是我,就抗住了不喝,说是我下的毒?有什么凭证?何况谁也不是傻子,若是真下毒,何必做得如此明目张胆,这不是找死吗?”
希微苦笑道:“这就是太后的厉害之处呀……她在酒中下毒,并不是真的要以此来诬谄董鄂,那样牵扯的人事太多,怕是不好收场,她的目的就是逼着董鄂喝下这碗酒罢了,当着皇上的面喝……鄂硕再委屈也诉不了苦,皇上也抓不到把柄,皇上对董鄂颇有情意,若是面上闹开了,岂不生分了母子?不然,她何必费这么多的心思呢。”
“宫里的事呀……就像这东西,”希微伸手拿过那内藏机关的旗头,轻轻一笑,低声道:“机关都得在里面,越毒越好……”
知书不禁打个寒颤,愣愣地望着那旗头上宝石嵌成的五瓣梅花,在烛光下宝光流转,明丽璀璨。
鄂府里传出二格格风寒染疾,病重难治的消息,庄太后低低地叹一口气,向塔娜道:“可怜这孩子了……”
雪初晴,后宫一片寂静。
虫工木桥◇BOOK。◇欢◇迎访◇问◇
第34节:真爱(1)
第七章 真爱
似乎因为冬天太过漫长,三月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明媚,若不是柳丝尚如烟,花蕾只初绽,真让人有仲春意懒的感觉。
融融春意随着春风染过西山苍翠,流过玉河凝烟。
过玄武门,在京城的最中心的一片宫殿,虽然有三丈高的朱红色宫墙高耸,金色门钉的宫门紧锁,春意还是拦不了阻不住地流进每一片庭院和宫房。
处于宫殿右角的爱元宫也不例外,满院的青竹如旧苍绿,几株梨花悄悄探头,蓓蕾初蕴,半吐艳色,配着明黄色的琉璃瓦和朱红色的宫墙,犹如一卷清丽的水彩画。
知书托着个鸟笼笑嘻嘻走进门,迎面就撞见康妃富察氏希微,身上只披了件玉色羽纱珠羔皮里子的斗篷,正依在栏杆旁瞧那雪白的梨花。
“我的好主子,您这是做什么?知书见她穿得单薄,身边也没有人侍候,急忙将手里的鸟笼向地下一搁,快步跑过去扶住希微,又是急又是气道:“内务府真是欺负人,虹儿召回慈宁宫去,竟没再派人来。偏偏璎珞那丫头又是个没心没肺的,我只离开这么会子功夫,就让主子您站在这风口上。我的好主子,虽说已是进了三月,可这春寒可不是能闹着玩的,万一……”
希微瞧着她着急的样子,嫣然笑道:“哪就这么娇贵了,璎珞是我让她在房里做针线的,再说了,她哪里能管得住我?”
知书见她这么说,急得直跺脚,假怒真嗔地道:“奴婢不是心疼您,是心疼您肚子里的小阿哥,眼瞅着就近太医推算的日子了,您不心疼自己,奴婢管不了,可您不心疼孩子,奴婢可不依。”
希微被她逗的笑了,伸手抚过腹部,终还是依了她往屋里走去,顺口问道:“今个儿宫里可有什么事?太后说什么了吗?”
“持此付一炬,泉路谁能识……”
知书还没答话,院子里忽然响起一个温婉甜美的声音,希微一愣,忙转过身去,她转得太急,险些就一跤跌倒在地下,好在知书在旁忙侧身撑住了。
“主子别惊,是那只鸟……”
知书见希微神色慌张,以为是这突来的声音吓到了她,忙伸手一指那放在地下的鸟笼,柔声安慰道。
“持此付一炬,泉路谁能识……”
鸟笼中是只红嘴白羽的凤头鹦哥,侧着小小的凤头,拉长了声音一字字地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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