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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子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沉思了片刻后,他又说道:
“我从她的口气分析,她应该会在明天出殡时再次露脸。白户,想不想接近一下那个女子呢?如果我们能从她那里弄到总行情报,那价值肯定要强过町屋站前分行的理财专员的。”
听完小塚老人的话,我在心里暗暗称是。因为当小塚老人说到“理财专员”的时候,我立即就想起了关根秀树那胆怯的笑容。那是一个生活在不幸中的银行职员,也不知道分行的行长是否还在命令他吃那种加了一大堆化学调味料的盖饭。
我的脑海里把他那张怯怯的脸与棺材盖上小窗里露出来的老婆婆的脸重叠在一起。这两者都是银行的受害者,不同的只是一个死去了,另一个却还活着。
我对小塚老人说道:
“我明白了。只是要我像小白脸那样去讨好一个女人,好像比较困难,但我会尽力去做的。”
小塚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那这事就麻烦你了。明天我有点忙,而且还有一个人要介绍给你。”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着一些可有可无的话。走到如鬼城一般灯光昏暗的尾竹桥通时,我们道别各自回家。
第二天,东京又是万里晴空。今天除了去送别死者,当然不会再有别的事了。中午时分,气温已经超过30度了。我跟着那些老人家挥汗如雨地行走在送殡的队伍中。老婆婆家前面的狭窄小路上堆满了黑白花圈,目之所及全是穿着丧服的老人。到町屋殡仪馆虽然只有500米,但他们还是合力准备了气派的美式灵车,看来他们已经把这起丧事当做一个政治运动了。
起棺后,和尚们穿着金光闪闪的法衣,背对着灵车那金光闪闪的顶部,进行着最后的送行诵经。
正在这时,路的前方却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意外地发现水泥墙边的一个花圈竟被横放在地上,大家全都聚集在那附近,看来那里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头子看了看我,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朝他点点头,一溜小跑冲向了骚动处。此时受害人自救会的老人们已经大批大批地聚集了过来,他们用皮鞋用力地踩着地上的花圈。而花圈上的墨字果然如我所料一一“松叶银行町屋站前分行”。
老人们除了踩那个花圈的,其余的全都向另一个角落聚去。我走过去一看,只见松叶银行公关部的女子与昨天的那位副行长正怯生生地被大家围困在那里。那女子和昨天一样穿着剪裁合体的套装,只是颜色稍有变动,昨天的是藏青色,而今天则变成了黑色。看来这位苗条女子成天都是穿着这种职业套装的,也许今天换上黑色是表示对死者的哀悼吧。
现场的那些老人家可不管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他们紧紧地逼近女子,朝她大声嚷道:
“你这个害人精,还来这儿胡闹什么?”
现场的气氛真是太紧张了,简直是一触即发,那感觉就跟马上要发生暴动一样,现场没有任何人打算出面制止怒火熊熊的老人们。面对他们共同的冤家对头,就是那些平时虚弱得快要倒下的老先生老太太,此刻也双眼发亮,期待着即将来临的血腥场面。
我插进去,挡在松叶银行职员和众老人们之间,然后用一种诚恳的语气对大家说:
“各位,请保持冷静。我想,往生者也不希望出现这种状况吧?”
“你哕嗦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就是他们这些家伙害死她的吗?”
站在最前面的矮小老人嘴角冒着白泡,发着狠地冲我嚷道。真是意想不到,这些平常只会一脸安详地和孙子玩闹的人,此刻却完全变成了另一副脸孔.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与老人家进行争论是很危险的,所以我回头朝公关部女子说道:
“保坂小姐,你待在这很危险。请你先离开这里吧,我会想办法安抚他们的。”
说完,我便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了自己的名片,顺手塞进公关部女子的手中。她稍稍瞄了一眼,然后朝我说道:
“不好意思。”
说完,女子便带着副行长快步走回了来时的小巷子。我在安抚老人们情绪的同时,亦偷偷目送她的背影。说实话,她的年龄虽然有些大了,但她的小腿肚线条却很美.那一条黑色的线,不知道是不是代表有接缝的丝袜开始流行起来了。
两个松叶银行的人消失了,但受害人自救会的老头们显然有一种意犹未尽的失落感。但人都已经走了,便也就无可奈何地重回送殡的队伍。
事情办妥了,我便开始四处走走看看。意料之外的是,我竟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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