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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徐瑾也忍不住笑了,“如果真是柯姐姐所说的那样,那那个神医应该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徒,是有真本事的,蜀王殿下的腿疾或许真能被他治好。”
沈令月又盯着信纸看了一遍,生怕漏看错看了一星半点的字。
信纸上的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出于闺阁女子之手,上面详尽地写了神医一事,道是四月有一男童落水,被救上来时已经没了气,家人棺材都买好了,正要安葬,却有一云游老者至此,大呼“此子尚幸”,上前施以针灸,竟真的起死回生,将那男童救了回来。众人询问,才知那老者是一名医者,姓吴,常年行走于大江南北,此次碰巧云游至了济州,这才出手救了那男童。
这件事不过半日就传遍了整个济州,柯蕴知的外祖母林老夫人也听闻了此事,立刻将其招至府内,求其为林老太爷诊治,本来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没想到竟真的将林老太爷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如今林老太爷气色大好,已是不需要再用人参吊命了。
柯蕴知也听闻了此事,立刻就想到了这名吴大夫或许能医治好蜀王殿下的腿疾,连忙跟林老夫人说了,林老夫人也询问了吴大夫一番,得到其“能好与否,要看过病体才能知晓”的答复后就请其住了下来,只等林老太爷病情稳定,便让其跟随着柯蕴知一道回长安,去给蜀王殿下诊治。
如此三遍读完,沈令月才放下了信纸,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这件事你可还跟其他人说了?”她问向徐瑾,在对方摇了摇头后心里就安定了几分,嘱咐她不要将此事透露出去。毕竟这吴大夫虽然听上去很有一番本事,但她二哥腿疾多年,整个太医署都束手无策,那些在民间颇有名气的大夫父皇也请了不少,什么名头的神医都有,可都没能治好他的腿疾。众人嘴上没说,但心底都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也因此沈令月并不想让沈蹊提前知道这个消息,毕竟到时若还是空欢喜一场,那可太打击人了。
徐瑾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点头应了,沈令月还想再追问一下,问问柯蕴知给徐瑾的那封信上是不是还写了什么她这封信里没提到的神医之事,留香就进了偏殿,恭声道:“公主,谢将军来了。”
“表哥?他怎么这时候来了?”头一次,沈令月心里升起了不想见谢初的念头。
但很快,她就压下了这个念头,最近这段时间谢初一直都很忙,好不容易才来一次,她还是别把人拒之门外了,下一次见面还说不定是什么时候呢。
她看向徐瑾,徐瑾立刻明白地笑道:“既然谢将军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公主,你好生歇息,若是还得什么信,我一定立刻进宫。”
沈令月一笑:“麻烦你了。”
可等徐瑾起身走了,她又后悔起来,刚才因为神医的事太过兴奋,她都忘了这时见谢初意味着什么——自从那个吻之后,他们两个还没再见过呢!
第69章 棋局
沈令月登时紧张起来; 想着要不别见了,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不缺这一次见面; 最起码也要等她做好准备再说,可还没等她纠结好,留香就把人带进了殿里; 她只得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
“……表哥,你来啦?”她可算是明白刚才徐瑾见她时的心情了,真的是手和脚都有种无处安放的感觉; 又是紧张又是不安,一颗心都绞在了一处。
好在谢初并没有发现她的手足无措,他蹙着眉; 像是在为什么事情烦恼,目光也低垂着,没有看向沈令月。
他这幅模样反倒让沈令月起了几分好奇; 一时倒也压下了心底的那份紧张和无措; 转而奇道:“表哥?你怎么了?怎么面有难色的?”
谢初抬手握拳,抿着唇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这才抬头看向沈令月,呃了一声; 讪笑道:“表妹; 你那个宫灯……很精巧,制具也很难得,我逛遍了整个西市; 都没有寻着一个差不多的。”
“什么?”沈令月一愣,有些茫然,“宫灯?”
“就是你上回借给我的那个宫灯。”谢初深吸一口气,“你那宫灯大概多少银子?我赔给你。”
沈令月懵了片刻:“……你是说,我的宫灯……”
“不小心,被我弄坏了。”
“……”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谢初飞快地解释,“我不过就是去拿了个东西,它——它就坏了。这几天我来来回回地去了西市好几趟,把每一个地方都转遍了,可都没有找到差不多的——所以……”
他抬眼看向沈令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