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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从京城里派人送来的救援物资都堆放在义诊堂的仓房里,但是前些日子连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冲毁了疏洪人员才刚筑好的堤防,河水泛滥,都淹到义诊堂来了,当时大伙心急着抢救那些救命药材,忙着将药材搬往高处放,压根儿没余力去管其他物品,等到水退了,清理仓房时才发现那些用来写药帖的宣纸都已经糊烂了,我曾想掏银子去买些宣纸来写信给你,但是这儿的民众光是应付疾病与水患就已经疲累不已了,哪还有空舞文弄墨呢?因此整座温州县城里找不着一家书庄可以购得文房四宝。”
公孙凛听着,想像她双足涉水抢救药材的画面,心里疼得紧,气焰全消。
他叹了口气,颊畔在她的脸庞厮磨着。“你喔!总是让我这么牵肠挂肚。”
“对不起嘛!”楚非主动勾搂着他的脖子,柔声道歉。
公孙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楚非瞧,低沈的嗓音魅惑地说道:“就这样?口头说说而已,都没有实际的行动吗?”
楚非一脸迷惑地回视他,直到在他眼底瞧见了不可错辨的欲望后,随即明白了他的暗示。
她怯怯地拉下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公孙凛随即捧住她的脸蛋,霸住她的唇,热烈回吻需索着。
热吻过后,他哑声要求。“今晚留在客栈陪我。”
“嗯……”楚非乖巧地点了点头,一脸绯红。
公孙凛将她搂得更紧,吻得更深入,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襟内,扯去她身上的束缚,原本柔情缠绵的吻变得饥渴狂肆。
躺在床上的楚非衣衫凌乱,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的敞露,粉嫩的唇办被他吻得红艳欲滴。
公孙凛着迷地看着这样撩人的她,他的眼眸不由得变得深沈了。
他起身,脱去衣裳,然后俯下身欺压在楚非身上,重新觅得她的唇,极尽火辣地以手以唇,撩拨着她的敏感与脆弱。
楚非仰高下巴,情欲燃烧着她,她的嘴里不自觉地逸出破碎的呻吟,她的身子很热,但是公孙凛仍不轻易放过她,他任由她无助地甩着头、任由她揪着可怜兮兮的眼眸求助地望着他。
他刻意要她忘不了、刻意要她恋着这份激情、刻意要她记得有个人在等着她。
然后,楚非眼眶含泪,仰高脸,吻上他的下巴。
她的一个小动作便轻易地让公孙凛投降了,他心悸,感到酥麻轻颤,瞬即挺身没入她体内,任由排山倒海的情潮将他淹没。
翌日清晨。
楚非睁眼醒来,感到浑身无力,她软绵绵地瘫软在被褥里,侧着身,双手枕在耳侧,嘴上挂着微笑,眼神温柔地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公孙凛。
他睡得很沈,像是好几天不曾好好休息的样子,是因为担心她在温州的情况,所以夜不成眠吗?瞧他眼窝下有黑影,身形也消瘦了些,是因为接连着赶路的关系吧?为了她,他这个朝廷大官居然纡尊降贵地亲自跑来温州,还把自个儿累成这样,让她看得好心疼。
算算日子,今天刚好是他的生辰,他不在京城里接受那些达宫显要的祝寿,却出现在温州这间小客栈里与她窝在床上,让她好生感动。
楚非心软地摸着他的脸,想到他回京城的路程又有得辛苦,突然好想为他做些什么。
于是,楚非悄悄溜下床,穿上衣物、束好头发,她打开房门,走出客栈,往义诊堂的方向前去。
天色才刚亮,义诊堂里还没有病患上门来,楚非走进去,在里头找到她专用的医箱,背起医箱,关上义诊堂的门,她又回头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她边走边打算着,等会儿可以帮公孙凛针灸哪些穴点,好让他心舒体畅些,她要用她的手,用她所专精的针灸功夫来温暖他的身体、安抚他的疲惫。
楚非专心地想着,没发现有几双眼睛正盯着她瞧。
她心急着想趁公孙凛还没醒来前回到客栈,于是绕近路,拐进一条巷子,突然,巷子前方出现了四名汉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对方那一伙人眼神凶恶,直勾勾地盯着她身上的医箱瞧。
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小子,你身上那箱子里头装了什么好东西?把箱子留下来,咱们就不会为难你。”
楚非当下明白了眼前的状况,这群人想要抢夺财物,在这个图个温饱都很难的恶劣环境里,确实是会有人趁乱胡作非为的,只是,她没料到自个儿会遇上。
楚非深呼吸,双手环抱着医箱,强自镇定。“各位误会了,我是一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