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页)
的那个…”
“哦,苏喆是吧?”
“诶?!您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呵呵,那次在电梯里遇见的,他见我买了那么多东西,硬是要帮我提回家,后来又帮我重装了一次电脑,慢慢就熟络起来了。不过,他不是搬走了吗?”
这么说来,我走后,苏喆并未立马搬走,还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既然如此,为什么后来又…?“嗯,是搬走了。不过,您知道…他搬去哪里了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搬走后,有好几天晚上,我都看见他一个人站在楼下,时不时抽支烟,时不时又朝楼上望望。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下楼去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房间里了,要不要我拿钥匙给他开门,但那孩子却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你说怪不怪?”
“嗯,多谢,晚安。”我有些失神,机械般地丢下几个字,便转身回了房。
为什么要在我走后,仍旧选择留下?
为什么明明留下了,却最终还是走了?
为什么已经离开了,又要时不时地再回来看看?
苏喆…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兀自思索着,下意识的将手探进衣兜,找寻香烟和火机,不曾料想,却再次碰到了那张便签。第七街区吗…?是不是所有问题的解…都早已准备就绪…都早已放在了第七街区…就看我有没有勇气去拿了。
既然如此,那这周末晚…
正在此时,伴随着震动,手机里传来了熟悉的铃声,是凌戍的电话。
“凌戍,什么事?”
“怎么?已经睡下了吗?”估计是我问话问得有些急了,或者,是口气太过冷淡,倒让凌戍流露出了些许歉意。
“啊,不,没有,只是…稍微有点累而已。”
“这样啊,那挂了电话就早点休息吧。是这样的,我刚和衣典通了电话,约在周末晚上小聚一下,你也来吧。”
“周末晚上…”
“怎么?你已经有安排了吗?”
“不,没有,我会去的。”
“嗯,那行,就这样吧。晚安。”
凌戍,是一回来就急着见衣典吗…还是只是碰巧接到了衣典的电话呢…
算了,无论如何,现在是我和凌戍在一起了。既然这已成事实,有的事情,我相信凌戍自有分寸,而我也应当弄清楚现状,别轻易被感情牵着鼻子走了。
凌戍这个电话,还打得真是时候,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吧。
我再次将便签揉做一团,攥在手中,却又像是攥着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再三犹豫,终还是一狠心,将便签扔进了垃圾桶,只是不知道这萦绕心中的千万情丝是否也可以,如垃圾一般,说弃便弃……
第四十二章 记忆之夏(18) (2868字)
周末晚上,人约黄昏后,依旧是我们三人常去的那家清净的小酒吧,或许是因为时间尚早,店里的人寥寥无几,除了我们这桌,也仅有一对情侣,嘻嘻笑笑,轻酌两杯淡酒而已。
这家小酒吧,一直为凌戍所钟爱。用凌戍的话来说店主是个癫狂又沉静的画家,因为极端,所以难于被世俗接受。墙上挂着许多店主早年的画作,凌戍最喜欢的是店主临摹的一幅“佛的眼泪”和原创的一幅尚未取名的油画。
“佛的眼泪”,画面上是一尊面容安详的佛祖头像,无痛亦无喜,双目闭合,唯有一行清泪,从佛祖右眼中低垂而下。世间清浊闹静,既使不入眼,也丝丝扣心,纵使六根清净,但凡尘之事,确有太多可悲可怜可泣可恨之处。只是不知,这掷地亦有声的清泪,是否就能洗净凡世浑浊,是否就能看透红尘往事,是否就能普渡万万千千的众生……但我每每睹画,都会不由自主的被打动,或觉内心宁静,或觉悲从中来,或觉难参难悟…每次的感觉都不尽相同,却执迷于此,有时候,就这样,任凭凌戍与衣典聊得天马行空,我却始终盯着画作,或放空大脑,或无尽联想。生命之于佛,是不是也就是这滴千斤重的清泪了?
另一幅是店主的狂放之作,画布的篇幅远大于店内的任何一幅,用色极其随心所欲,甚至肆无忌惮,看似没有逻辑的线条,没有刻意搭配的色彩,没有形状边界的图案,最终在画布上却聚集成一男一女的私密之处,两两相对,势欲结合。周遭是疯狂的色彩线条,疯狂到整个世界都似颠倒成影,毫无章法。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整幅画各处都爬满蜘蛛蜥蜴蜈蚣一类的冷血毒虫。最初我并未看出这幅画的端倪,倒是凌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