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恍然大悟(第2/3 页)

谢恂赞同道：“殿下考虑的是。”

太子眉眼一扫，淡然道：“你前几日戴的那枚玉指环呢？”

谢恂不自然地笑了笑：“睡觉的时候摘了下来，出门匆忙，就没想起来戴。”

太子听罢，表情如常，没有再开口。谢恂莫名警惕起来，玉指环并非必不可少的饰物，太子既然这样问，说明已经留意到萧懿鸾手上那一枚跟他的那一枚是一模一样的，依照太子的个性，明明看出了他和萧懿鸾不寻常的关系，为什么没说打趣他的话呢？

谢恂没有在东宫逗留太久，太子嘱咐左右侍从看好刘俨，然后便带着谢恂去金銮殿求见。

两人各怀心事，一前一后走在宫墙下，行至无人处时，太子回过头道：“御书台女史官舍昨夜着火了，两名女史受了伤，你听说没有？”

谢恂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天干物燥，那两名女史可真是不幸啊，不知伤势如何？”心里已蓦然想起今日清早萧懿鸾问他有没有听说御书台发生什么事，她是早有所料吗？

太子接话道：“可不是嘛，受伤的两位还都是本宫的侧妃人选，虽然伤势不重，但总归是没法入东宫了。”

谢恂心里猛地一动，四位侧妃人选受伤了两位，没有受伤的萧懿鸾还如何逃得掉？

“发生这样的事，殿下有些失望吧？”谢恂小心翼翼地问道。

太子点头道：“失望归失望，本宫又不能由着性子胡来。”顿了顿，话锋一转又道，“你觉得本宫应该如何对待呢？”

谢恂思忖一阵，然后道：“官舍着火，朝中或许有人认为这是上天在警醒，下官以为，殿下此时在选妃一事上不宜张扬，严于律己才是上策。”

太子听完他的话，笑得意味深长，半晌方道：“本宫也是这样想的。”

谢恂惴惴不安，本想告诉太子，女史官舍着火一事应该也不是意外，但是又想到这牵涉到萧懿鸾，便忍着没有开口。

不多时，金銮殿已在眼前，谢恂凝神屏气，随太子站在殿外等候通传，得到应允后，二人不紧不慢地进殿。

一见到陛下，太子便哀声道：“陛下日理万机，儿臣本不该为自己的事打扰陛下，但此事关乎儿臣性命，所以不得不上报陛下，儿臣不求陛下为儿臣做主，但求陛下知晓这朝中阴谋诡计，也好加强防备。”

陛下将信将疑地听了前半段，听完后半段后，方感到身后一阵阴凉，那些被用在太子身上的手段，来日也可能被用在他这个皇帝。

陛下好言安抚道：“太子如此委屈，究竟发生了何事？”

谢恂站在太子身后，听到他一字一顿、几乎声泪俱下地说道——

“儿臣昨日外出打猎，险些中了暗箭，经过搜查猎场周遭，发现了一块御林军的腰牌，经过太子詹事谢恂的排查，这腰牌属于御林军里的都尉刘俨，而刘俨与皇后和刘贵妃都有牵连，所以儿臣不敢自作主张，只好暂时将人带到东宫，听凭陛下处置。”

陛下一听，果然脸色大变，随即命人传唤皇后。

皇后赶到后，陛下声如洪雷地问道：“御林军的都尉刘俨，你可知道是谁？”

皇后眼梢一转，忽而疑惑地望过来，双眸分外空洞。

太子又将方才的话复述一遍，几乎一字不差。

皇后知道自己被怀疑，立刻跪地落泪道：“那刘俨不过是臣妾远房族人，臣妾与他只见过寥寥数面，见了他都不一定认得他是谁……”

陛下忽然抬手，肃声打断了她：“不必跟朕诉苦。”

皇后将未说完的话咽回去，颤声道：“臣妾会查明一切，给陛下和太子一个交代，定然不会让太子白受委屈。”

太子与谢恂交换一下眼神，若是继续留在金銮殿，倒显得对此事不依不饶了，于是适时地自请告退。

来到殿外不久，不料皇后跟在后面也出来了，还让随身宫女开口叫住了太子。

二人大感意外，纷纷回身，见皇后容色娟丽，浅笑倩兮，与方才在殿中的诚惶诚恐全然不同。

皇后款款上前对太子道：“御书台的官舍又着了火，听说伤及了殿下侧妃的人选，接下来何去何从，不知殿下可有主意？”

太子不愿透露，闷声道：“不过是看天意。”

皇后继续笑道：“虽说御书台女史里从未有人成为宫妃，但以殿下的身份，看上谁直接要到东宫服侍便是，何必大费周章地让陛下出面？”

太子脸上阴晴不定，对于皇后这番半是疑问半是提议的话，草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