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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院子,又赶忙回来,端好茶站在门边。
白阑道,“袁大夫每天都来么?”
“你怎么又来了?”安若不答,摸索到琴套细细的展开,轻轻的将凰珏放进去,因为看不见动作笨拙的很。
“我、我帮你。”
安若猛地一抽,躲过去,“不用。”
白阑的手停在半空,盯着眼前的人,不知如何是好,“你还在恼我?”
安若不语,将手上的收拾好,眉目低垂的更加厉害,一丝纠结,一丝懵懂,却依旧的顾盼流兮,如含远山。
白阑忍不住想要抚平他耳边几丝凌乱的发,却又住手,“那个袁音你不要与他亲近了,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是么?那又如何?”安若走回桌边,他不想跟白阑靠得那么近,那种感觉让他窒息、胸闷的厉害。
“你不相信?你该知道我是诚心带你的。”
安若冷笑,“哼,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关系变得这样好了。”
白阑跟上去,将他板正对着自己,“我、我是真的为你好……”
“可我连见也不想见你,也不想诚心带你,以后你也不用再来这儿,很烦……”
白阑听了咬牙,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你为何要这般,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也还是这样对我。”
安若握紧了手,他怕自己忍不住想破口大骂,说喜欢他,说爱他,说会带他好,却也说他是妓,“可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
白阑拉着他不愿松手,“可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但是买我的是楚煜,我的卖身契一直在他那儿,你不是说喜欢我,为我好么?那你去把那张卖身契撕了。”
莫失莫忘,他安若做不到,以后要不要,忘不忘,只由得他自己。
白阑仓惶, “那个……并不在我这里。”
“那你还带我走,楚煜不是答应了么?等到他给你,你会毁了么?
白阑怔住,那张卖身契是绑住安若唯一的依据,楚煜答应过他事成之后便会交给他,他不知道安若愿不愿意跟他走,但是如果有那张卖身契的话就不能不跟他去。
“怎么?不愿意?”
“安若……我……”
安若打断他,“不过就算楚煜把我给你了,我也不会跟你走。”
发火
东风刮了一夜,雨斜斜的打下来沾湿了新抽芽的柳枝,屋檐上叮叮咚咚的声音直到早上也没有停,池塘上一圈圈涟漪碰到浮在水面的水草晕得更开了。
楚煜靠在椅子上手支着额头,案桌上的账簿被扔在一边,安若……他想起那个令他心烦的名字,要是一切都顺着自己想要的走就好了。
他以为只要他肯安若就一定会留下,他不会将人送到笑楼,那样的话,白阑不用通过他便可以将人带走了。
额边传来疼痛,楚煜用手按住轻揉,明明没有做什么却觉得累得很,想睡头脑却清晰到一点睡意都没有。
书房的门被推开,小厮奉上了茶准备退下,楚煜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午时了,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要端来么?”
“不用。”楚煜起身,走到门外又停下脚步,“算了,去风晓那边吃吧。”
“是。”小厮应了一声取来了伞。
细雨打在伞上,发出不似叮咚的闷声,手越握越紧,沉郁至极的声音像是像是手心发出的,惊得从后背凉到心底,记得有次也是这样的雨,怀中抱着安若却是又暖又绵的……
清雨频坠,阡陌竟潮,渲渲染染的沾湿了衣袂。
庭院中更是一片湿意,有的地方上已长出了微绿的青苔,斑斑驳驳铜钱般大小,昔日的梅花早已落了,剩了干枯的树枝。
楚煜将伞递给小婢,掀开竹帘就被呛了一口烟,才发现屋里比外面不知暖和多少,“怎么回事?”
“煜……”风晓听见声音知道是他来了,闷闷的声音听起来甚是委屈。
“怎么了?”楚煜见到里间,见他只披了一件衣衫蹲在地上,手上被小心翼翼捧住的灯笼。
风晓皱眉道,“昨天夜里忘了关窗,所以……都湿了。”
楚煜转身看见窗边的一滩水渍,白色的绢纱不再鲜明,红色的流苏褪色在上面,渲染得极不规则。
“不知道干了还能不能用?”
楚煜蹲在他旁边,摸摸半湿的灯笼,虽已干了大干,字迹颜色却变得模糊不清,“现今点着炭炉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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