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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音卷了袖子毫无停作,旁人都屏气敛声,只见他一脸的淡薄,若不是亲眼看见,这样的神情还以为他在品茶。
风晓痛极了,呼吸凝重不少却始终不肯出声。
直到听见有人喊,“好了。”才重重的缓出一口气。
袁音将针取下来收好,不经意间想到,如果是安若不知要叫成什么样,那个人吃了一点苦药就要死要活,脸皱得像橘子。
不过,这风晓也不一般,这么痛叫也没叫,忍耐力这么好……
下雪
屋外的阳光刺眼,照在雪上发出微弱的光芒。
安若裹着狐裘,站在窗前,好似连寒气也折射了一般脸上凉凉的。
“小月……小月……”
无人应答,他有些诧异,平时只要叫一声小月就会来的,今日怎么……
转而却又笑起来,也好他也不喜欢人跟着。
拿了墙角的竹枝,披上狐裘走入雪地里,大有竹杖芒鞋轻胜马之感。
不知道楚煜正在干什么,自己去找他,看见他会诧异吧。
依他的性格应该会责备一番,却饱含宠溺,呵呵自己冻僵的手,说到底他还是会很高兴的。
在庭院中绕了一圈,心情大好,雪华竞芳,锦色凌素,似翩飞,催君醉。
西厢房中暖炉温温,药香四溢。
风晓反反复复的咳着,屋外伺候的下人站了一排。
少年的脸颊日渐消瘦,让人心疼,楚煜几乎寸步不离。
“这病已有多日怎么仍不见好。”
袁音轻抿了一口茶,“药都按时吃了么?”
楚煜点头,“都吃的,下人们煎好了就送来了。”
“那应该没什么大碍,不必大惊小怪。”
“难不成就放任他一直咳。”
“咳咳咳……”风晓半掩着唇,“我、咳咳……我没事,不要为难人家。”极力忍受,仍抑制不住,楚煜见他嘴下的血渍,不免乱伦方寸。
袁音蹙起了眉,倒不像是因为发现这病并没有他预期的那般见好,而是明显的嫌麻烦,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一刻,了解了前因后果,这样的氛围让他想起很多想要遗忘的过去。
“不要再说话了。”楚煜掩着风晓的嘴角,形色紧张,看了袁音一眼,闪过一丝狠戾。
“这并不会死人。”袁音淡淡的开口,眼底嘲讽。
“你……”这人真是胆大妄为,连鬼医都不敢这么对他说话,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徒弟,竟也一点余地也不留给他,要不是看他医术高明,不然给点教训才是首要
袁音避开他的目光坐在床边,细细听诊。
眉目清俊,神色似漫不经心。
楚煜忍不住打量他,简单的一袭青衣,发束整洁,看似平常,却自成一身气派,看似并不是寻常人家那么简单,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在那双眼下什么都掩藏不了。
“感冒伤风不过是小病,公子因为有病根才会这么难治,只是过来这么服了那么多药应也好了才是。”
风晓低垂着眉,这人的音色很润听上去很舒服,却夹杂着一丝冷意,好似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我也不知。”咬住嘴唇,手不自觉的我握紧楚煜的衣袖。
楚煜皱眉,“是不是那药没用,得换一副。”
袁音起身道,“药不需要换,只是心病还需心药治,如果不想好,吃再多药也是无用。”收拾了药箱,目光依旧清冷,眼底是一片了然。
门外雨雪已霁,寒气铺面,带着清爽的气息,让人瞬间清醒。
理了理衣衫,拒绝了丫鬟的迎送便出得门去。
等袁音离开,楚煜遣退了下人,门外的也退了下去。
他握住风晓的肩,将他板正,“怎么回事,你把药吐了?”
风晓咬唇不语。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多担心,你这病要是没得好,就是……”他顿住,那个字他始终说不出口,“到底是因为什么,跟我也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风晓垂眉,苍白的脸上有泪滴下,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清冽的眸中有一丝怨恨,是啊,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煜来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为什么差人去找他,却又不在?
以前他们经常一起出去的,为什么现在不是了,为什么那个小倌现在……依然在府里。
他明明说过那人不会久留的……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因为嫉妒将自己弄的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