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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们偷来的两幅画是一样的,似乎是要把这两幅画临摹下来。可他竟然将原画收起来了,难道他仅凭着记忆就能在半柱香的时间里把两幅画都临摹出来?
这中年男子的气场从落笔开始就完全改变了,他的神情全部都集中在了画卷之上,仿佛地动山摇、世界末rì都无法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开来,这种集中力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我们只能默然不语地盯着他挥毫泼墨。
我也盯着画卷看,两幅画上都是一名贵妇人的肖像,便是传说中四大美人之一的孟娜夫人,但有关她的故事千变万化,鲜有人能确定她的真实姓名,更没有人能说出她相貌几何,只是传说她的微笑是天下男人都无法抵抗的。而名画《孟娜夫人的微笑》也忠实地记录下了那倾国倾城的一笑。这两幅画上的贵妇人虽然发型和衣着都有较大区别,但样貌却是一模一样,微笑的神情也仈jiǔ不离十,看久了仿佛都觉得画作要活过来一样。两幅画右下角的落款“戴奋齐”印章也是分毫不差。真是让人越看越觉得诡异。
而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中年男子竟然只用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就完成了临摹。在我们一片惊诧声中,他将四幅画并排摆到桌案上,神情轻松地说:“请副盟主看一看,除了印章落款,在下临摹的两幅与原来的两幅画可有何区别?”
副盟主凝神看了许久,终于得出了结论:“先生神技,临摹和原画相比,每一滴墨的颜sè深浅,形状厚度都完全一样,这两幅临摹之作只要刻上印章,存放五百年,待墨迹沉淀后,便与两幅原画一模一样,就算我这‘相风之眼’再jīng明十倍,也无法区分了。”
风眼口中竟说出这样的话,我们在场之人的吃惊程度已不言而喻。那中年男子微微笑道:“副盟主谦虚了,这两幅画我既然能够当场画出,便不可能是原作,否则那千古名画也太不值钱了。”
他说的话字字敲在我心头,没想到自己费尽心血盗来的画竟是一幅赝品,旁边风足的脸sè也是难看至极,嘴角抽动着想争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事已至此,当然无话可说,我只有向那中年男子躬身一拜,红着脸说道:“风手行走江湖多年,自以为盗宝绝无失手,今rì却将一幅赝品当作稀世珍宝,若非先生指点,如今还蒙在鼓里,实在汗颜惭愧,方才我有眼无珠,不识庐山真面,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中年男子仍是微笑着说:“不敢,在下吴道人。”
吴道人!“画圣”吴道人!原来他就是当今天下第一画师吴道人,怪不得有如此神技。
众人正感叹间,风足忽然又开口道:“原来是‘画圣’亲临,可如此一来,您挥毫的这两幅画可就不是随随便便的画作了,也许江山代有才人出,吴先生您的功力说不定早已超越了戴奋齐,您能够画出一模一样的画作,却也并不代表我的画不是那所谓的千古名画。”
我转念一想,风足虽是为自己辩解,但却也不是毫无道理。但吴道人摆摆手叹道:“少侠也太抬举吴某了,在下就算再猖狂百倍,也不敢自称能当场画出千古名画。”
风足不依不饶:“阁下不是没见过那幅画的真迹吗?又怎知自己画不出来?”
吴道人笑道:“我虽无缘见识真迹,却自知绘画功力与我朝前辈画师顾之恺相近,而顾先生年轻时见过千古名画真迹,也曾感叹天下无人能及,是以我才能确定这两幅绝对不是原画,但是两位也无须自责,这两幅虽然不是千古名画,但却也是出自戴奋齐亲笔!”
“什么?”我和风足都惊呼起来,众人也都觉得情况变化得不可思议。
吴道人解释道:“这两幅画我临摹得极快,诸位或许以为在下存心卖弄,实则不然。我只有画得如此之快,才能使得笔墨痕迹跟这两幅画一模一样,因为当年戴奋齐画这两幅画时,也是这么快的。”
我问道:“这是为何?”
吴道人继续说道:“只因当年戴奋齐为了潜心完成千古名画,十七年足不出户,期间也没有什么其他画作问世,所以家中柴米无存,家人逼迫下,他才匆匆随手画了几幅画拿出去卖,当时他正全心钻研《孟娜夫人的微笑》,是以画出来的随笔都是孟娜夫人的肖像,也就是这两幅画的由来了。”
我恍然大悟:“所以就连史老大和花少卿那样的巨富都误以为这两幅画是原画真迹,因为它们确实成于五百年前,又确实是戴奋齐亲笔,画的还确实是孟娜夫人的真容。”
吴道人道:“不错,所以这两幅画也并非一般赝品,它们既是出自戴奋齐之手,又是创作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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