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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的义无反顾,可情况不同也不好做比较,她能原谅他的追求,但实在无法原谅他至始至终的不忠,从头到尾他付出的从来都不算多,连婚姻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
人的失望都是渐渐累积起来的,李蔓想,从小到大他假如尽过父亲一半的责任也许现在她还愿意叫他一声爸爸。
这样的一个人嘴上说爱她,可却对别人的女儿宠爱,她不恨周蔚初母女,她只是嫉妒她们。
身边的怀抱温暖踏实,她在梦里的不安得到抚平。
从童年到现在所有难以开口的话语她都只跟他说过,当她试着去和别人交往时,当对方无法理解她的时候,李蔓根本无法将这些一一解释清楚,她也没有意愿去说明,不愉快的事情没有人想一次次的翻出来,而有些人不用说的太清楚,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懂。
这世界上,到哪里再去找一个如此知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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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四岁的年纪情窦初开,加上一些爱情小说的催化,人开始渴望爱情,书中轻轻一吻都足以叫人红了脸。
班里出现第一队情侣的时候好一番轰动,男生被兄弟说不厚道,女生被围着盘问,一个放荡得意一个娇羞闪躲,大家很羡慕。
李蔓也看过不少爱情小说,她喜欢书中人物的两情相悦,但回归现实她并不觉得爱情是个多美好的东西,就像她的父母,没有爱情却依旧成为夫妻,也是因为没有爱情所以无法幸福美满。
那个时候台湾偶像剧十分流行,顾七夕迷上了明道,总推荐她去看《王子变青蛙》和《爱情魔发师》,她说她已经看了几十遍了,台词都能背出来的那种,她说她以后要找个王子或者理发师。
李蔓闲着无事去看了,故事确实动人,也赚了她几颗眼泪,可以说是她的爱情启蒙读物。
一个为了爱情奋不顾身跨越阶级,一个终于看清自己的心意选择在一起。
四月的油菜花都开了,金灿灿一大片,空气都变得暧昧浑浊起来。
裴邺坤去了隔壁市区的技校,一个月回来一次,回来的时候人黑了一圈,说是军训晒的。
人一往外走,家长似乎就管不住了,从前他总是缩着脑袋活在那个家里,现在根本不将裴江和顾兰放眼里,意气风发又肆意狂妄。
远远望去,李蔓觉得有点陌生,他变黑了,个子又长高不少,从前清瘦的胳膊肘开始有肌肉了,他在慢慢变成男人的样子。
他约她出去走走,还丢给她一条巧克力。
春意阑珊,绿草如茵,高耸的油菜花将他们的身影淹没,花香袅袅。
裴邺坤说:“你怎么长这么慢?”
一开口李蔓倒不觉得陌生了。
她说:“女生发育慢。”但思想比男生早熟,她想他和她现在的思想成熟度是相等的。
她问:“在那个学校开心吗?学到些什么?”
“还能学什么,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学校,不就混个日子。”
“那总能学到些什么吧,技多不压身。”
裴邺坤半眯起眼,春风习习艳阳高照,他说:“那些玩意再怎么学都是死读书,实习了才真正能学到东西。你可要好好读书啊,别像我,技校的日子不怎么太平,特别是你们女生,漂亮的——算了,你这姿色摆那都不会有人瞧一眼,瘦的跟小鸡似的。”
李蔓蔑视的看他一眼。
她搁她班里也算得上中上等,才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
河边的柳树随着河岸坍陷根渐渐陷入水里,歪七扭八的拼命伫立,投下条条柳絮,尖尖的嫩芽随着春风生长,青葱的让人心动。
裴邺坤在柳树下停住,阳光穿过树叶投在泥地上,斑驳一片,河水清澈,里头的游鱼灵活生机。
他掏出烟抽,动作熟稔。
这是李蔓第一次看他抽烟。
她说:“怎么刚去染上了坏习惯?”
“这东西解愁。”
“借口。”
他耸肩笑笑,很快半支烟就没了。
李蔓想伸手去拿走他的烟,刚跨出一步手还没抬起脚底一滑带着几声叫声就咚的一下滚到河里去了。
裴邺坤下意识的想拉她的手,可昨夜刚下过一场春雨,岸边泥土湿滑塌陷。
两个人呈抛物线,双双落水,好在河水浅,最多淹没到她胸口,李蔓从河里挣扎着探出头踉跄几下才站稳,浑身湿透,摔了一身的泥,河底的淤泥腥味重很难闻。
那半截烟飘在河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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