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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今朝这才知晓,原来段怀越在与他冷战的期间,竟不知怎么地,反而与杨冕走得近了。段怀越有心上人连他都不知道,居然就叫杨冕都知道了。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莫名感觉,他没工夫理会,想起今晚之事,遂告诉杨冕,段怀越确实是段君铭的心腹之人。
杨冕微怔,随即冷冷道:“早就知道的事,提它做什么?”
虽然极力地在掩饰,但楚今朝怎么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失望?以往尽管很怀疑,但只要没有确认,就会有所侥幸。他们都是希望能与段怀越成为真正的朋友,可惜,算天不从人愿吧。也或许,他们这样在夹缝中生存的人,本来就不可能有什么真正的朋友。
“小冕也别对他抱有太多敌意。他虽是段君铭的人,但和段君铭不同,他不会置咱们于死地。”这句话说出来,也不知道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小冕。
“大哥怎么这么糊涂了!”杨冕毫不留情地批判,“若与朝廷没关系,姓段的顶多就是个姓段的。但若有关系了,他怎么可能还是个普通的段姓?”
楚今朝霍地一凛,惊出了一身冷汗。
霍颖光被他无声中潜移默化,难道他也成了段怀越温水中的青蛙了么?
怀柔攻势,防不胜防啊!
“小冕,关于上次说的问题,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楚今朝指的是是否去北江图谋复国的问题。杨冕道需要时间考虑,但现在这情况,早做决定,才好早做安排。
“我……还没想好。”杨冕沉默良久,最后还是以不知道做了回答。
楚今朝暗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的确是太过困难了些。但是,他实在没办法背离承宣帝的初衷,带杨冕去北江,那一条未知又凶险的路,除非杨冕亲口说出来。
可是现在危机四伏,若想要两者兼顾,最终必定两手空。
催不了杨冕,他只能就着当下,做好眼前该做的事。所幸,与段怀越这么开诚布公后,虽然差点让他失去警戒心,但所得的好处却是远大于弊端。
作者有话要说:
☆、大礼
自从友谊恢复后,段怀越像是要弥补什么似的,来找楚今朝找得更勤了。不只如此,因为身份暴露,他也不再掩饰对政事的厌恶,反而表现出对重修工程的极大兴趣,还详细地问楚今朝到底打算怎样做。
楚今朝知他与段君铭的关系,反正段君铭也早知道他对工程的态度,要打要杀早就要打杀了,索性就把初步想法告诉了他。
“现在朝廷反对工程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工程劳民伤财引起民怨,更是……《讨承宣檄》中列数承宣帝十大罪状其二,所以,他们绝不可能支持工程来砸自己的脚。既然归根结底在于民心,那就从民心开始。先让老百姓明白工程的好处,只要他们不再反对,甚至主动支持了,那朝廷中明理的有识之士自然也没有理由反对了。”例如段启慧,他既然知道工程的益处,百姓若支持了,他没了顾忌,也就不会反对工程建设了。
段怀越颇有深意地笑了笑,道:“穆玄景的首要大罪百姓都原谅了,这罪之二应该也不难。你想怎么做?”
所谓《讨承宣檄》也是段君铭起兵之时所发,列数承宣帝的首罪自然是“荒淫无耻”,收纳男宠楚今朝。只是,在段君铭兵临城下时,他在面对着三军不发的情况下,还毫不犹豫地选择维护楚今朝,而楚今朝最后还辜负了他的一番深情厚谊而卖主求荣投靠了新朝。这一深情一寡义的对比,早让人们原谅了他的“荒淫无耻”,反而同情起他来了。
这些楚今朝岂会不知,但他也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道:“要深入百姓底层,自然是……”
“茶楼和驿站。”两人同时说出这个答案,不由得相视一笑。这一笑,心中莫不想的是这几个月来,二人在茶楼与驿站里的把酒言欢,畅谈天地,真乃人生一大快事。慢慢地,那因前事种种而起的猜忌似乎都遥远了,反而心中都升起一股“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的豪情。
楚今朝原以为这会是场旷日经年的持久战。在民间宣传教化需要不少时日,再通过民间转回来影响朝廷,更不知要费多少年月。
但他没想到,仅仅三天后,段怀越就主动建议,可以朝野双管齐下。他让楚今朝写好奏折,他来帮忙转交给段君铭,不需要通过层层官员递送。楚今朝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信任他,把早就写好的上表托给了他。
更没想到的是,段君铭居然在第二天下午就在下朝后,召他重议了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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