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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拓跋玉灵么?拓跋落雪的姑姑,凌司炀的生母,那个亲手给自己儿子下毒的女人。
那银风又是何人?银风为什么会常来竹林里没事找麻烦?
还有,银风究竟是什么人?他在哪里?
为什么她受了伤快死了,他竟然会知道,而且还能躲过所有人将她带走一整夜,又能旁若无人的将她送了回去,然后就又一次消失。
苏瞳仿佛是远远的就能顺着这摇曳的生锈的门缝里看得到那竹林里的瘴气,想了想,没走上前,只是蹲下身有些贪心的多采了几朵珍贵的黑色曼陀罗花,然后又顺着小路跑回去了。
在路过御花园时,苏瞳刻意的瞄了一眼后园的方向,然后若无其事的捧着装着各种花瓣花蕊的满满的荷包往回走。
据说皇后疯了,于是没人管她。
前边有脚步声,苏瞳本来不以为意,却是当看到为首的那一身梨花白衣时,顿时脚下一僵,本能的转身就要走开。
她不恨凌司炀,她也不怨凌司炀,但是如果有可能,她想杀了他。
一如她明知道凌司炀依然还是想要杀她一样,她仿佛一个待宰的羔羊,不知究竟何时就会沦为他一笑之下的悲惨忘魂。
“落雪!”一声有些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苏瞳刚一转身之时忽然叫住她。
那不是凌司炀的声音。
苏瞳脚下一滞,蹙眉,转身,先是看向那个一身梨花白的正笑看着自己的小白兔,仿佛这几个月的不见,对他来说只是一天罢了。苏瞳面无表情的转眼,看向在小白兔身后站着的那个穿着近似玉夏国皇室的一身黑衣的男人,刚刚就是他叫了她。
苏瞳知道,那是拓跋落雪的大哥,玉夏国的太子拓跋城。
不知道玉夏国太子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跑到这里来,苏瞳只知道,那边正在看着自己的小白兔,脸上笑得仿佛快要开花了似的。
于是,苏瞳只觉得周身森冷无依,她猛地转过脸,视线寡淡的看向小白兔。
第109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皇兄。 ”苏瞳转眼对着拓跋城勉强算是亲昵的一笑,随即目光再次转回凌司炀的脸上,看向他眼底从未变过的那一丝浅浅的温柔,嘴边习惯的浅浅笑意。
如果,有哪一天,这个男人可以崩溃一下,可以失去理智一下,那该有多好。
真想看看他若是爱上了一个人,若是卸下了这样的面具的凌司炀是什么样的,却是恐怕,她苏瞳是无缘得见了。
苏瞳沉默以对,许久,她忽然扯出一丝幽雅的笑意:“陛下万安,皇兄怎么会忽然过来?”后边那话是问拓跋城的。
“拓跋太子听闻皇后最近身患顽疾,特过来看看你,皇后见到自家哥哥怎么看起来仿佛不甚开心的模样?”某只小白兔似乎不爽苏瞳的故意忽视,抢答了一下。
苏瞳蹙眉,却见拓跋城连连点头,冲上前一把抓住苏瞳的胳膊:“落雪,你怎么样?为兄在玉夏国本来最近忙于边境的事,父皇说你被打入冷宫只是一场误会,但是你却是生病了,有人说你被什么刺激的疯颠,吓得为兄赶忙过来想要看看你,你怎么样?落雪?”
苏瞳挑眉,仿佛是有些明了。
敢情拓跋城此时前来,恐怕除了是要看妹妹,主要也是请和吧,因为她也听说了,最近耀都皇朝也已经整兵,可能是玉夏国内部某些人又研究了一下,然后又探听了一下耀都皇朝的事等等等等她可能没想到太周全的事情,不过现在拓跋城既然能只身前来而不带一兵一卒,可见玉夏国和耀都皇朝之间战火仿佛消除,但只是仿佛而己,一切都是表面。
她看不清那些表面之下所暗藏的危机。
但是小白兔的心思又有谁能清楚呢?苏瞳在心里冷笑,猛地转过眼双目清明却含着一丝淡笑的看向凌司炀:“陛下,您看臣妾哪里疯颠?哪里有顽疾?”
小白兔也笑,眼中柔光奕奕,挑起好看的眉宇看向拓跋城:“拓跋太子,朕就说太子不该听信谣传,皇后在耀都皇朝与朕连理并枝,何来什么刺激又疯颠之言?想必定是贵国陛下想念女儿,才出此下策找机会来看看爱女罢了。”
说时,凌司炀缓步走了过来,苏瞳早已将手从拓跋城手中抽了出来后退两步,见凌司炀走向自己,不禁戒备的挪动了一下脚步,却因为拓跋城在场一时不好发作,整个人瞬间被凌司炀温柔的纳入怀中。
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在她垂落在肩上的发间穿梭,淡淡的檀香味道萦绕鼻间,苏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