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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背搂住,手有些发抖,再一闭眼,不知怎的,连心尖似乎都在微微发抖。
他顿了下,哑声道:“阿离,怎么了?”
我睁开眼,眼泪忍不住往下掉:“我想抱你一会儿。”
世上事总在意外之外。
其实当日从奈何桥上跳下,我并没平平安安掉到某个我该叫娘亲的凡人的肚子里。
我在半途中被突然飞过来的一个物什拦腰撞上。我被撞到了桥底下一个孤零零的山坡上,山坡上长了孤零零的一棵黑色花树,我顺理成章的挂到了树上。
我在树上挂了两日,两日过,醒来时,我恢复记忆。
我爬下树,在地上呆呆坐了两日。第三日,澜川揣了纸笔找来,拍了拍屁股坐到我旁边,兴致勃勃地问我对跳桥事件的心得体会以及感想。
我沉默了一下,道:“我想掉眼泪。”
他欷殻б簧��拔夷巧抵蹲痈�拍阋黄鹛�饲牛�闱敖盘���蠼啪吞�恕`牛�闫鹄矗�切∽酉衷谟Ω昧剿炅税铡!倍倭讼拢�穆�庾闾玖肆教荆�岸嗝垂费��至钊遂�'的情爱桥段啊。”
我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从桥上跳下时,我只听见他叫我,却没想到他竟跟着我跳了下来。
澜川上来拍拍我的肩,安慰我道:“你们两个喝了忘情泉,竟都又记起来了,也是个奇事,我推测了一番,想必你们两个之间是连着一段深厚的孽缘,估计就是把盘古那斧头借来也未必砍得断,所以呢,小女娃娃,等去了凡间,遇到了我那侄子,尽管放心大胆的上去糟蹋,连吐血昏迷失忆又恢复记忆这等洒满狗血的事你们都能趟过去,还有什么趟不过去的?等回来时,抱个小小娃娃回来,我看好你哦。”
我迟疑道:“我会遇到他吗?”
澜川沉思了下,蹙眉道:“难说,难说。”
而我确确然然是遇到了他,从我八岁那年的药师谷里,他偷看我洗澡那一刻起。
澜川说的对,我们之间确是连着砍也砍不断的缘。幸好,幸好,我又遇到了他。
云洲将我脸抬起来,替我拭去泪,道:“怎么了?”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猜得到他现在一定是慌乱且蹙着眉的。
我摇摇头,擦了把眼睛,沉默了下,道:“我睡了多长时间?”
他顿了下,道:“七天。”
我道:“你七天都守在我床边?”
他没做声,却将我搂紧了些。
我默了一下,道:“让我摸摸你的脸。”
他仍没做声,像是迟疑了下,才将我手握住,放到他脸上。我从他额间一直摸到下巴,又从他下巴摸回额间。
他低声笑了起来:“摸到什么了?”
我默了一下,道:“你下巴上胡子长出来了,扎手。”
他僵了一下。
“上嘴唇上起了三个泡。”
“……”
“左边脸上起了一个火疖子。”
“……”
我手停在他的眉间,道:“小哥哥,你莫要皱着眉了,你皱眉的样子不好看。”
诚然,这是句实实在在的假话,他皱不皱眉,都还是那个人,还是一样的好看。
只是,他皱眉,我便也忍不住想皱眉。
他身子猛地一僵,好半晌,才缓声开口:“阿离,你、叫我什么?”
我垂了垂眼:“我都记起来了。”
他半日都没说话。
我道:“我认得你的手,也认得你的眼。”
这一双手,从我三百岁起,到我一千五百岁,牵了我一千年,他手上有几个螺,几条掌纹,长了几个茧子,我早就记在了心里头。
而他的眼,我想不管到什么时候,再过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我也会一直一直记着。
我从桥上坠下那一刻,想起他的眼睛,那样好看的一双眼,单纯的,明媚的,深沉的,含笑的,嗔怒的……像是早就刻在了心上,扯掉覆在上面的布匹,满心满眼都是。
也是在那一刻,我恍然记起我曾经问某个人的话。
我说:“什么是爱?”
那人告诉我说:“爱就是那个人幻化成你心口的一粒朱砂痣,烙上了就再也去不掉,不然,就会流血,就会痛。”
那个人是谁,我记不起来,但却在那一刹那,记起那一双眼时,心莫名的抽痛。
只是我以前太傻,不懂得这就是爱。
而我现在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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