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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皇上。”
气氛是死一般的沉寂,皇帝坐在案前,何青站在他身边,柳誉龙单膝跪在地上,四周明晃晃的灯光几乎将时间定格。
相隔了不知多久,那个身份尊贵之人开口道:“柳誉龙,这是只有在战场上立了大功的功臣才有的特权,你问朕要?”语气里带有些许的不满和再次的确认。
柳誉龙拱手道:“臣斗胆,恳请皇上颁布……”
皇帝坐在案前,侧头看了眼旁边的何青,转而对柳誉龙道:“你先下去,让朕想想。”
柳誉龙抬头,一旁的何青向他微微点头,他便应声退下在门外候着。
蟠龙殿内,皇帝一身的威严荡然无存,他问道:“你怎么看?”
何青一直站在刚才的位置上:“我一定是寻私情的,何必问我。”
皇帝道:“这件事,得折中处理。”
“怎么个折中法?”
皇帝站起来,捻着手上的坠子:“这件事,按理来说,我们不得插手,但按情来说,却不能旁观。一边是臣,一边是友。两者都得兼得。”
何青自柳誉龙进来开始就有些闷闷不乐:“皇上当他是友?”
皇帝反问:“难道不是?”
何青道:“那就是吧。”
皇帝偏头看他:“你在生气?”
何青道:“没有。”
皇帝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旒彮与柳誉龙我不会不帮,但他要个特赦,这是不可能的。”
何青道:“我知道,您是皇帝,有很多的不得已,这回您也可以不救,也不过就是死了个人罢了。”
“阿青,你怎么这么说。”
“难道我该怎么说吗?你不想救,不用让他等在门口。”
“阿青!”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何青说着便往门口走,“顺便告诉柳誉龙让他回去陪着旒彮,能陪多久是多久,反正好日子不长了!”
皇帝上去一把抓住他:“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没说不帮!”
“那你也不用这样!”
何青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他讲话的对象是皇帝:“对不起,我失礼了……”
皇帝无奈地放开抓着何青的手:“你的心情我知道,”他将手里拿着的玉坠子交到何青手里,“你将这个拿给他,任何要求,我可以满足他一个。”
何青看着手里的玉坠子没有说话,皇帝猜测道:“现在好了?”
何青将玉坠子收进衣袖:“那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吧。”
“嗯,要不……你今晚就住桃园吧。”
何青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番外 第九章
——旒儿,旒儿,你知道我多爱你吗?我说过,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柳誉龙奔跑在京城深夜错落有序的巷间,他迫不及待地想快些到那个人身边。快点快点再快点,他急切的心一同他将要满溢出胸口的情感,在这个漆黑的深夜,在这个没有人声的苍凉的地方,给人以全身都将要燃烧起来的感触。
柳誉龙从不曾向谁低头过,他的傲气是写在举手投足里的,幼辈对他的恭敬,长辈对他的器重,甚至在表达恭谨的行礼中他都得到特许可以只跪单膝。所以这块玉坠,这块他低头求来的玉坠着实来之不易。也唯有这块玉坠能保护他唯一想保护的人。柳誉龙将它紧紧握于手心,连同他的体温一起,随着自身的脉搏跳动,成为他一部分的身体。
风过处,像北域雪岭上,孤独的苍狼哀号的吼叫。
待柳誉龙回到小屋的时候,一片狼藉。
旒彮平日晒药的箩筐散落在地,被利器劈断的木架,门面上残留的刀痕和血迹,所有的一切在□裸地展现在柳誉龙面前,提醒他一个不争的事实!
柳誉龙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下一刻便忘记了与生俱来的呼吸,他疯狂地喊着旒彮的名字冲进卧室。果不其然,卧室里也是一样的场景,衣柜敞开着,里面的衣物有些凌乱地落了出来,可能旒彮曾发现过外面的动静躲进去过,但后来又被抓了出来。柳誉龙一下子想起来门面上的血迹,是旒彮的?他受伤了!
柳誉龙立即来到院里,细心地寻找以后,终于找到了旒彮留下的血迹,他随即沿着一路的血迹寻去。
一路上,血迹有多有少,看来旒彮受伤的地方不止一个,柳誉龙内心焦急,他从路上的泥沙里清楚地分辨出,在十几二十个的脚印里,有一个是一深一浅的,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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