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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过不去。倒是渤海上有几个海盗组织都和宋捉鬼有点过节。
如果真是海盗捉了宋捉鬼,宋捉鬼现在想必已被送到了海上,郑愿若想去救宋捉鬼,就必须出海。
郑愿一想到要出海,心里就忍不住发毛,很有点想呕吐。
他出过一次海,东海。
那次他吃尽了苦头。他到了海上,才发现看起来那么迷人的海并不那么迷人。
他在船上简直就没法呆,天晕地眩的,一点东西都吃不了。不停地呕吐,连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在海上漂泊了六天,他已被折腾得不成人样了。但他还是“凯旋而归”的。
那次出海的结果是,他追上了逃窜的“血魔”季怒江和“花痴”敖天放,并干净利落地切下了他们的脑袋。
季怒江是南疆的巫医,但季怒江并不给人治病。季怒江只喜欢杀人取血,用人血制“药”。
李怒江的武功虽不算极高,迫逃跑的本领极高,据说天下最滑溜的人,就是血魔季怒江。
天南各门派曾多次派高手追杀他,都被他逃脱了。
季怒江撞上了郑愿,算是倒足了血霉。
郑愿本来要杀的人是“花痴”敖天放,因为敖天放曾连续在江浙一带用迷药好淫妇女数十人,恰好又被郑愿撞上了。
敖天放开始逃跑,敖天放的轻功很好,要不他就当不了采花大盗了。
郑愿万里追踪,将敖天放追到了南疆,敖天放大约是想借助血魔的逃跑技巧,就躲到了血魔家中。
于是血魔也只有拚命逃跑。但他们并没有再往南面钻深林,反而北上,以迷惑郑愿。
但血魔和花痴都没有逃掉。
郑愿总共花了整整六十三天的时间才完成了那次除恶任务,自己也累得瘦掉二十斤肉。
从那以后,只要一看见船,郑愿就有点头晕,一提到“海”字,郑愿就心里发苦。
那么,这次会不会出海呢?
一直到了招远,吃完饭进了房,红石榴都没露过一次笑脸。
“舅舅”和“外甥”当然然总会住在一间房。
郑愿心里直打鼓,他希望这个“舅舅”千万别又像昨晚那样。
红石榴揭下面具,松开头发,吁了口气,躺到了床上,面色阴沉得能下三天雨。
郑愿陪笑道:“还有多远的路?”
红石榴理都没理他,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
郑愿又小心翼翼地道:“累了吧?我去给你泡壶好茶?’
红石榴叹了口气,懒洋洋地道:“我不累,我看倒是你累了。”
郑愿道:“还好,还好。”
红石榴闭着眼睛,慢悠悠地道:“你肯定比我更累,我昨天晚上睡了个好觉,你呢?”
郑愿只好不说话。
红石榴睁开眼,拍拍床沿,道:“坐过来。”
郑愿不动。
红石榴叹道:“你放心。我马上把宋捉鬼的情况告诉你,用不着你问,而且现在也不晚,我也不累,我还不想睡觉,也不用担心那个小丫头醒没醒。”
她居然连老板娘昨晚说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郑愿除了走过去坐下,还能干什么呢?
他刚坐下,红石榴就已倒了过来,脑袋就枕着他的大腿,仰着脸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郑愿只好苦笑,只好坐着不动。
女人一旦吃起醋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男人在这种时候,最好还是顺着她们一点。
红石榴许久才悄然一叹,翻过身,两手抱着他的腰,轻声细气地道:“大哥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郑愿苦笑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红石榴道:“昨晚我本来想睡的,可偏偏又没睡着,偏偏就听见了。”
郑愿干咳着,好像嗓子伤了风。
红石榴喃喃道:“我当时气得恨不能冲进去把她杀了。
…… 她不该骗我,她说她和你只是一般的朋友。”
郑愿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甚至连干咳都不敢了。
现在他就像是小偷,而红石榴就是大理寺卿,正在审贼。他原本并不是贼,但红石榴爱他,于是他就变成了贼。
红石榴道:“……我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冲进去。她回来后,以为我睡得正香,得意地笑出了声,……她睡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又想杀她,可又想,要是我杀了她,你就永远不会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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