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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解决总要两个人一齐努力。开云也这样说。
江潮上午接到唐义的电话,说李雄行为异常,衣冠不整出现在办公室,一个人抽烟发呆。江潮推断与之平有关,果然在餐厅里看到之平也是一个人坐着发呆。
下午,之平接待一对老夫妻,都曾经是大学教授,两人结婚五十年。丈夫患糖尿病,腿部有轻微溃烂。妻子照顾他起居。
之平给老先生察看开药。护士带他们出去取药上药。太太在一旁扶先生坐好,弯下腰给他卷起裤脚,才让护士上药。等一下回来,之平给太太详细讲解吃药用药的方法。
之平发现这一对之间并不多讲话,一切都仿佛淡淡的,可是举手投足间又说不出的亲密。一起生活五十年,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足以传达讯息。在之平这个年纪,深感不可思议。她禁不住想起她和李雄,还不满一年,已经风雨飘摇。
下班了,之平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江潮主动问之平:“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之平摇头。江潮开玩笑,说:“怕李雄会吃醋?”
他没想到之平听了脸色苍白,之平正为这个为难。
江潮体贴地说:“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回去和他平心静气地谈谈。”
之平问:“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你自己去照照镜子。来,我送你回家。”
一路上他们没有说话,之平拼命想见到李雄应该如何如何,最后她放弃,顺其自然好了。
到了,之平从反光镜中看到自己,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异常憔悴。江潮给她打开门,说:“之平,任何时候好好照顾自己。”
之平站在楼梯上,给冬冬打了电话。冬冬还在加班吃盒饭。
之平问:“冬冬,我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是否就是事实?”
冬冬听了,立刻回答:“不一定。同一件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看你愿意怎样诠释。”
之平又问:“别人对你产生误会怎么办?”
冬冬答:“如果是个值得的人,就找个机会解释清楚,否则随他去,谁在乎。”
之平觉得冬冬前后判若两人,真真脱胎换骨。那边有人叫冬冬,之平连忙说再见,挂断电话。
之平觉得接受大家建议,先弄清事实,解除误会。
大门都没有关,之平推门而入。整个厅里烟雾缭绕,李雄坐在沙发里不知在抽第几盒烟。看到之平回来,他按熄烟,叹口气。
之平看他还穿着昨晚的衣服,头发凌乱,眼睛充血,还不时地咳簌。之平在他对面坐下,深呼吸让自己镇定。
她问李雄:“昨夜可曾度过好时光?”
“什么?”
之平犹豫该怎么说,她咬咬嘴唇说:“今天早上打你的手机,却是于新接电话,好像她和你共度良宵。”
之平说到最后觉得十分窘困。
李雄听了,一下子站起来,想想,又坐下。
李雄昨晚一时冲动,在一九九几喝酒,渐渐他觉得自己结论下得太草率,始有悔意,可是酒精让他无法思考。后来,于新来了,坐在他身边喝酒,然后李雄醉了。他叫着之平的名字醒来,可是却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里,于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认真地看着他。
两个人身上都衣物完整,李雄放下心来。
于新有些自嘲地笑,自顾自说:“我十五岁认识你,我们同岁。我一直喜欢你,很喜欢。”
此情此景,于新的这番话,李雄始料不及。
他低声说:“对不起。”
于新笑出声来:“如果没有那位曲医生,你还会不会说‘对不起’?”
“还是一样。我很爱之平,不是谁先谁后的问题。”
“原来你也喜欢大学生,因为他们的世界和我们的不一样?”
“于新,你从前台接待做到大堂经理,不知多令人钦佩。多少大学生在你手下工作,你还为这个耿耿于怀?”
“可是你怎么想?”于新有些难过地说。
“我爱你一如兄弟姊妹。”
于新觉得沮丧,说:“我记得你一直不喜欢医生。从前检查身体时,你总是闹别扭。”
“曲之平并非我医生,她是我女友。”
“她昨晚让你伤心?”昨晚她见到李雄时,李雄已经喝醉,口里叫着“曲之平”。
“恐怕是我太自以为是。”李雄苦笑。他希望是自己搞错,可是那小子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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