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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静静的站着。好像已经很久很久,好像又只一会儿,她几乎失去了时间的概念。直到有服务员走过来,笑容满面:“小姐,请问需要帮忙吗?”
她说没有,沿着一旁的大型盆栽和红木根雕,又慢慢走回大厅。
不知道能不能避开刚才的惊鸿一瞥,每一步都忐忑。
幸好只有李之谨在等她,并没有不耐烦,只是关切的看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摇头:“走吧。”
他却忽然笑了,像个大男孩,眼神灿烂,出其不意的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哎,别急,我带你去见见我爸。”
她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不远处的大堂吧,有一群人站着低声交谈。
她没有看见别人,独独只一个男子,银灰色的西服,挑着眉梢,望着自己的方向。
他的表情仿佛被冰冻在很远很远的冰雪角落里,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她,和她身边的李之谨。
仿佛会有一把冰刃,嘶啦一声,划过了心尖的地方。
不会见血,因为伤口真的太冷太冷。
原来真的避不开。
洛遥是被李之谨拖着走过去,一步步,清晰的听见鞋跟在很有规律的敲击地板。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就这么六神无主的被李之谨拖着走,连挣扎、或者拒绝都忘了。
可是她有什么好怕的?展泽诚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会在酒会后喝得大醉,也许正是因为酒醉,才忽然想起她了,于是在冬夜牢牢抱着她不肯放手。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等到他恢复清醒的时候,想必手边摊着报纸,全是他和女伴的绯闻。
她终于深深呼吸了一口,跟上了他的脚步。
李公子拖着一个年轻女孩子的手走过来,在场的一干人,认得他的一脸兴致勃勃;不认得的,则惊诧于李先生忽然停下了交谈,目光转了一个方向。李之谨的父亲李耀辉,却轻轻的笑了一声,指着来人,微笑着对展泽诚说:“我儿子。”
展泽诚似乎全然没有看见白洛遥,彬彬有礼的伸出手去:“幸会。”
李之谨收起了平时温然随意的态度,此刻的风度礼仪,倒真像是世家名门子弟,波澜未生,优雅,却透着交际时必备的淡淡疏离:“展先生,幸会。”
他只是一时兴起,想把白洛遥介绍给父亲认识而已。对于展泽诚的印象也不过停留在那天在博物馆,小助理给自己看得报纸,上边的年轻男人锋芒毕露。于是松开手,随意的一揽洛遥的肩膀,笑着说:“爸,我和你说过的,白小姐,白洛遥。下个月的活动,她帮了我很多忙。”
洛遥只能强迫自己看着李耀辉,眉眼和李之谨有些像,虽说年纪大了,可依然看得见年轻时的清俊。他的双目秀长,温和的伸出手来:“白小姐,你好。”
洛遥直到把手伸出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李之谨放开了自己,站在一旁,只是微笑。很奇怪的感觉,明知道他是好意,可只是不舒服,觉得心底有火苗在灼烧。
为什么总是遇到这样的事呢?思维瞬间裂成了两半,有一半在尖叫着催自己离开,可另一半的理智却又让自己镇定自如,连应答都十分得体,遑论此刻为了掩饰而浮起的淡淡微笑。
仿佛为了再挑战一下自己的神经,又像自虐,百忙之中,她竟然鼓起了勇气,去看展泽诚的眼睛。
他是真的面无表情。目光深不可测,太深太厚的波浪,掩起了所有的波动,不让她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连隐约的猜测都不给旁人。她看见的,只是如岩石般的坚硬,壁垒层层。
李耀辉十分儒雅的转向展泽诚,向他解释:“下个月是我的祖父百岁诞辰。”
展泽诚的语气反常的温和:“白小姐么?我们之前见过了。”
他转头对李耀辉微笑:“之前我们集团和博物馆有合作。白小姐的工作很认真。”他又随意的转头向助手:“是不是?”
这样的话,虽是不露痕迹,可人人都听出了淡淡的赞赏之意。其实没人是傻子,既然她和李之谨的关系不一般,聪明人都会适时的说上一两句。
一行人往宾馆门口走去,停停走走,李耀辉忽然转头对儿子说:“你先送白小姐回家吧。我们这里还有些事要谈。”
洛遥松一口气,微微咬住下唇,从展泽诚身边走过。
蓦然一只手从斜侧伸出来,不松不紧的扣住她十指。修长、清瘦、有力,就像以前的握着自己的手——她下意识的紧紧反扣住,仿佛可以攫取温暖。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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