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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就几乎用光了力气,我微喘着放下手,觉得自己很狼狈。
突然,一只熟悉的手拦住了我的颈后,将我的头托了起来。
“喝点水哟~”我听到西索说。
接着感觉到冰凉的玻璃贴到了嘴唇,我微微张嘴,微温的无色无味的液体就顺着唇齿流了进来。
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西索是个很细心的人,给我喂水的时候他的力度恰到好处,不会弄洒一滴。
水流进胃里,却让我更难受,即使是如此温和的液体,对我现在的身体素质来说,竟然也有着一定程度的刺激性。喝了不到半杯,我就开始有点发呕,而后是撕心裂肺地咳嗽。
我陷在自己的黑暗里,周围沉寂得只能感觉到自身那虚弱到仿佛已经发出死亡腐臭的气息。
原来慢慢品尝死亡竟是如此残忍,此时我才明白,一瞬间死去才是最仁慈的死法。也许体内残余的剧毒还不能将我致命,可这正好无限放大了那些剧毒造成的痛苦。
没有视力,味觉、听力、触感也跟着下降,甚至连其他的感知能力都被削弱得像一只垂死的兔子,我瘫在床上,一动不动,试图用脆弱的神经去触碰一丝外界的信息或者生机,可却连西索那平时极其具有存在感的气息也无法感知到。
好可怕……这种感觉,仿佛被全世界所遗弃,我用尽力气想起身离开这张像是棺材一样的床。
“做什么哟~?”西索的声音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我一惊,这才发现他原来一直就在我身边,可是我却感觉不到,如果没有切实的触碰,我没有办法知道他的具体方位。“西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里有几分颤抖,也许我的声音此时此刻听上去也带着死亡的虚弱。
“嗯哼~?”西索轻哼了一声。
我费力地抬起双手,往右前方递过去——我只能大概感觉到他的声音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你可不可以……抱着我睡……”
我不知道西索会有什么反应,是惊讶还是不屑——因为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依赖过,可是现在这样的状况,我似乎已经没有逞强的资本了。
哪怕被他瞧不起,或者被他讨厌,我也想要抓住他。
不知道长达多久的沉默,我以为西索完全不会理会我,或者会对我发出嘲弄和讽刺,可是当手腕被一个力道抓住,然后床再次下陷的一刹那间,提到喉咙的心一下子落了回去。
我感觉到自己被紧紧抱着,身体的所有地方都能触碰到西索那独有的滚烫体温,我轻易地被安抚了。
原来我竟然能从他的身上找到这么多的安全感,不可思议。
安静地躺在西索的怀里,双手用力地环抱着他的腰,我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用所有注意力去倾听他的心跳声。
“咚、咚、咚”,他的心跳声强而有力,那蓬勃的生命力仿佛能驱走我心中的死气,我从来不知道,代表死亡的魔术师居然有着这么动听的心跳声。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西索在想什么,可是好像也不需要知道了,只要能这样被他抱着睡去,似乎已经是最大的安慰。
我以为我会安安稳稳地睡去,但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哭,却不知道是哭着哭着就醒了,还是醒了的一瞬间哭了。
大概是因为又做噩梦吧,最近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高,这半年来发生了太多事情,各种各样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压在心头,万分沉重。尽管醒着的时候将很多东西压在了心底,可是一点睡着了,这些东西就会被释放出来,侵袭我的梦境。
可是醒来之后,我却一点也记不起做了个什么样的噩梦,只知道梦里很难受很痛苦,甚至无法抑制眼泪。
这一次也是这样的,醒了之后脑子持续了很长时间的空白,尤其当我发现醒了之后眼前仍然是深不见底的黑暗,那种挫败感击碎了我的防御,刚止住的眼泪又一次在死寂中安静地流下。
突然下巴被有些大力地捏住,我被迫抬起头来,一瞬间被吻住,我吓得一下子倒抽了一口气,滚烫的舌却在这时滑了进来,强迫我的与之交缠。
隐约只知道是西索在吻我,除此之外脑子跟浆糊一样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思考。
不知道被吻了多久,直到我开始觉得窒息,身体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越发被抽得干干净净,我感觉有些晕眩,即使眼前一片黑暗也好像能感觉到天旋地转,我想要让他放开我,可是却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
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会变成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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