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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官人,他早就清楚赵强与郑国栋之间的关系,怎么会在他面前讲赵强的不是呢,他甚至还一路上为赵强唱赞歌呢。
郑副书记见他这样,路上同车時便问,听说你们在重大问题决策上,往往持不同意见,是吗?
简向全只得回答说,是啊,我总觉的赵强同志年轻,缺乏基层工作经验,又往往不按常规办事,不按政府工作系统化和规范化的要求来运作,常常喜欢心血来潮决策,更没有正常的政府工作日程安排,也不像在做政府工作,他总是天天在下面跑,却是成效甚微。这就是他的工作作风,我们,特别是像我这样长期担任政府日常工作的人,很难适应他的。
郑副书记就问,其他副手们是不是也像你一样感到不适应?
简向全回答说,那倒不一定,现在的干部,谁不是跟一把手跑的。孙书记基本上把权都放给他了,他现在实际上就是一把手了嘛。
郑副书记又问,那么你说,他具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应当说出来呀,不能憋在心里,不然会使矛盾越来越深的,也会影响工作。不过他当过副县长,还到乡镇挂过职,对基层不陌生呀。
简向全嘿嘿嘿地不好意思应道,我看他在基层没当过什么家,他此刻突然间想,说就说嘛,反正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同赵强尿不到一壶的,说了还解解气,他们要怎么看,就怎么看吧,于是他突然间一改初衷,不隐瞒地说,郑副书记,不瞒您说,市委班子应该说早就影响工作啦。比如说,他对招商引资工作不够重视,工业园区工作也没有新的突破;GDP也一直在全省五六位徘徊,这怎么行,工作怎么样,要凭*数字说话的呀;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财政总收入却没有什么增加,经济工作是中心,工作会议却开得很少,而他在群众中常常大许其愿,讨好民心;他好像只想标新立异,同传统的工作方法有很大的脱离。所以说,他如果作为一个副职领导,或不是实际上的一把手,那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像他目前这样全面掌握着一个地方工作,那是有严重缺陷的。
说完这些,他又后悔自己在人家恩师和世交面前讲这些干什么啊。于是他又圆了话,说,郑副书记,我是不是有些保守了,请您批评啊,或许赵强同志是个人才,年纪轻,学历高,又能与群众打成一片,看问题比我高一筹,我看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事后又后悔这么着补腔,实在是作贱,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啥,想想自己真没出息。
回到宾馆后,郑副书记又分别找了熊仁干、宋雨帘、唐桓、黄一民等人单独谈话,似乎他们对赵强的看法,除了没有简向全后面那些“圆场话”外,其他的与简向全说的大同小异。
宋雨帘的意见最尖锐。他像是豁出去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对赵强会这么深恶痛绝,他明明知道郑国栋同赵强的特殊关系,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感情地痛诉道,赵强打着“创新”的旗号对市委、市政府多年来的改革开放工作进行大否定,却公开地推行他的私货。他虽然做了一些让人看的见的事情,比如大煞“吃喝风”什么的,但也打击了不少领导同志的积极性。在用人上,他拉一派,打一派,搞“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要是由他所谓“创新”的一套做法再搞下去,那我们这些与他不同意见的人,恐怕都要通通靠边站了。
郑副书记笑道,怎么,有这么严重,这事儿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说呢,会不会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啊?
宋雨帘说到痛快处,就不管不顾了,他还借机将了郑国栋的军,说,郑副书记,实不相瞒,我们建陵干部都知道,他是您郑副书记的世侄,他能够升到今天这个位置,恐怕是您郑副书记起的作用不小,他能够这么横,是不是与他自以为有靠山有什么关系?当然我相信您郑副书记老人家是不会同意他这么胡搞八搞的,因为这与今天党的德才兼备使用干部原则,有些违背的呀。
郑国栋是个最有耐性的老领导了,若是换了别的什么人,像宋雨帘这样的名曰“提意见”,实为放肆地进行歪曲事实的人身攻击,早就受不住了,可他却还是笑眯眯地说,我说宋雨帘同志,我们讲什么事情,可不要先入为主,还是实事求是地摊开来说好,不要扣什么帽子,你能不能举些赵强同志的具体的什么问题说说?这样组织上才好对他的缺点和失误进行帮助呀。
宋雨帘是个心理上有偏执毛病的人,他认为好的领导,就一切都是好的,一旦他讨厌了某个领导,就对他没有一句好话了。还有他认为自己与某个领导之间处不好,干脆捅开来,明刀明枪地对着干,反正自己是下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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