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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在负责,要不是即将要当市长,也会来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想咋整他咋整。但是现在就不同了,临都宾馆的经营权,不管是走啥渠道,只要落到这个吴小虎的手里,凭自己跟他老子当年就有人说三道四的关系,什么污泥浊水都会朝自己泼过来,自己就是跳到大沙河里也洗不清,就甭想在临都立足了。可不能为了这件事,牵扯到自己的官声。这事看起来是小事,其实绝不是小事啊!但他既然把脚伸进来,要是不让他中标,也是个很难办的事。谁都知道他是个并非等闲的人物,什么歪门邪道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有那么一大帮子狐朋狗友在支持他,弄不好自己就成了他们攻击的靶子!哎,在这关键的时刻,吴小虎可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呀!
胡启程自怨自艾的时候,已经洗浴完毕了。他开始对着镜子刮胡子,被雾气覆盖的镜子里,隐隐约约地透出他精神饱满的国字脸。这张脸是当官的脸,显得富态又严峻,还暗藏着果断和英气,可以说在临都市委、市政府班子中,哪张脸也没有他这张脸给人的印象好。再加上男人四十一枝花,这支花加上手中权力的魅力,不知引起了多少女人的注意,不知有多少鲜艳夺目的花儿,在冲着这张脸而开放?只要他对她们投个温馨的微笑,也许她们立马就会投怀入抱撒给他满身的芳香。但是,这张好看脸上的那双深藏着智慧的眼睛,对那些花花草草从来就没有正眼瞧,他瞄准的就是权力的金字塔,就是官场人紧盯的制高点,不管他将来落到哪个高程上,那也是不懈追求的结果,也是他最大的满足和享受。胡启程把镜子上的雾水擦净后,轻轻地试了试胡子刀,这把吉列牌的胡子刀很好使,几下子把他本来就不旺盛的胡子给刮净了。他抓过毛巾又擦了下脸,又对着镜子瞧了瞧,这才穿好睡衣喝了杯水,然后躺在了床上。
《贪天》第十章(5)
胡启程本想一上床就入睡,但是今晚上却邪门了,他无论怎么也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吴小虎的影子在作怪。他忽然又想:如果市里那几家给自己打过招呼的公司,不能按市里制定的条件而竞争,而吴小虎却按市里制定的条件,夺下了拍卖场上的锤子,这事又该怎么办?可吴小虎能执行市里制定的那些条件吗?既然执行市里的条件,还用得着到处找人送礼吗?这可不是吴小虎一贯的行为做派呀!这里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说不定等他把宾馆夺到手,然后再给你变卦耍花样儿,那时候你怎么办?更成了不好解决的难题了。看来成全吴小虎是不行的,自己绝对不能愚蠢到连青红皂白都不分,特别是在这时候,就更不能对吴小虎有粘连了。但毅然拒绝更是愚不可及的,不管怎么说,有他老子的余威和面子,还有那么多不弃不离他老子的感恩者,也是不好得罪的。再说,还有他让人刚刚送来的礼物在手里。说到礼物,胡启程又暗怨起秋凌玉和房菲菲,这两个漂亮的女人,干嘛这么积极地为吴小虎而不辞辛苦舍面子,到底她们是跟吴小虎在生意上合作呢,还是吴小虎雇佣她们而来的?搬动原副省长的贵夫人,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看来对临都宾馆这买卖,吴小虎是志在必得了。别看胡启程没打开那个小盒子,但他对那个小盒子的价值并不陌生。那是前年到瑞士考察时,他曾见过这种小盒子里装的金钻表,那东西可是天价呀!吴小虎既然不惜花这么大的本钱来运作,可见他在这事上所下的功夫有多大,他的胃口也有多大,他的心计也有多大。哎,女人呀,总是为钱在奔波,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胡启程脑子里忽地涌出许多很难理清的问题,他干脆不想不理了,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为钱,女人果真都是为钱吗?
秋凌玉和房菲菲从胡启程的住室里下楼后,一钻进楼下停着的汽车里,房菲菲手摸着方向盘,却没有马上启动车,而是眼瞧着政府院里路灯照不到的那些黑暗的死角,若有所思的凝神不动了。直到秋凌玉催她时,她才意识到什么似的马上动手打着了火,车子缓缓地驶出了市政府的大院子,直接往临都宾馆开去了。
她们住的都是预先定好的单间。本来车子到宾馆后,宾馆里已经寂静了,该是各回房间休息了。但今晚上房菲菲不知为什么,却连一点困意也没有,很想跟秋凌玉聊会儿话,便跟在秋凌玉的身后进了她的房间里。
秋凌玉好像也发现今晚上房菲菲的表现不正常,便瞧着房菲菲俊俏的脸儿笑着说:“菲菲,你今晚上是怎么啦,莫非是看中了胡启程那张小白脸,还是另有心事呀?我看你一直魂不守舍,而且红晕满面的,好像你本来清高自傲纤尘不染的芳心,被哪个男人给勾去了?哦,我记得你曾经给我当笑话儿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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