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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涌入各大城市吞噬人类，进化速度越来越快，哪怕面对猎人都游刃有余。许多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变成了盘中餐，相比之下，他们倒是有意识地避开梵。费雷斯和神战斗的区域。可能是他们也有野兽的直觉，知道进入那个地方会得不偿失。

空气中的血腥很浓厚，银色的长发上已经被心血点缀，恶魔舔去指甲上残留的血色，忍不住咯咯直笑。那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鲜红眼眸闪亮无比，或许他真的只是在享受战斗，或许他压根就想玩玩。

“梵……”阿天站在洞头，他不自觉地念书那个人的名字。如今的场景好像和银给予他的记忆重合，梵。费雷斯一个人面对所有的敌人，没有帮他，没有人！而他的身上都是血！分不清究竟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嗯？”听了宠物的呼唤声，梵。费雷斯回过头，顺道在把倒在自己脚边的神族的尸体扔还给他们，免得污染了土地。“终于知道错了吗~”

“呵呵，梵，你真的以为自己不会死吗！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战胜神吗！不要说笑了！你这个将我的族人都残害的恶魔！你做的坏事还不够吗！”银的眼底满是嘲讽，这根本不是他会露出的表情！阿天诧异极了，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但他更没想到的是，银竟然忽然一掌打向他！逼得他踉跄几步，一股血腥味上涌！

神族的人自然看到了希望，他们巴不得他们内讧！越乱越好！攻击直接朝着受伤的阿天袭去！少掉一个敌人对他们来说非常有益！况且他们本来就收到这个消息，梵。费雷斯可是把那只宠物带在身边很多次！

还来不及回神理清思路，阿天就感觉到所有的攻击都瞬间朝自己袭来。

“这个世界只有我能伤害我的宠物，打我宠物注意的人可要做好死的准备。”

冰凉的怀抱，熟悉的口气，刺鼻的血腥味。

阿天怔怔地看着那个人，好像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选择沉溺在这片罪恶的红色中，无法自拔。是啊，他是恶魔，恶魔最会让人为之堕落了。

“银，不听话的宠物可是要准备好接受惩罚的。”

他在他的怀抱中，而他的眼里却还是只有他。

早就知道的事情不是吗？阿天，你不是决定留在这个人的身边，你不是做好了准备吗！为什么要心痛呢？为什么要嫉妒呢？你是你，银是银，你是无法代替银的，你不是他的影子。

咬了咬牙，抑制住体内翻滚的血液，阿天的声音有些颤抖。“梵……”手里瞬间聚集着强大的力量，他不敢看梵。费雷斯的眼睛，他害怕看到的是一片冰冷，是无止尽的杀意，又或者是冷漠。

对不起！

情况变化的有些令在天上的神都搞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与恶魔相似的力量朝他们攻击而来，分明就是先前和梵。费雷斯对峙，并且攻击阿天的银！他什么时候变成恶魔了！难道这都是梵。费雷斯的计划不成！故意引他们来的计划！他们在演戏！

晚了，一切都晚了。

银已经不是最初的银，他变成了恶魔，他的心也和恶魔一样，不再在乎那些无所谓的东西。所以那些神也都带上了虚伪的面具，令他忍不住想要让他们尝尝失去的滋味，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他的宠物难道很喜欢造反不成？

梵。费雷斯哪怕被阿天攻击了，腹部染上一大滩的血迹也没有任何的不悦。啊，是他这个主人失职，没有很好教育它们，让他们以为自己还真的为所欲为都不用受罪。不过，没想到银变成了恶魔，阿天也和银联手了……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梵！梵！”阿天捂住梵。费雷斯的伤口，如果不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他怎么会忍心攻击梵。费雷斯！“快离开这里！马上神界的大部队就要来了！”

“哦？”抽出一只手捏住阿天的下巴，看着眼前的人儿眼底满是惊慌和疼惜。呲之以鼻，他们以为他会怕神吗？还是以为自己怕死？他的宠物似乎真的很想要惹他生气，很想要知道什么叫做死亡。

“梵！”原本专专心致志对抗敌人的银忽然发现阿天的气息开始减弱！梵。费雷斯竟然掐住阿天的脖子！阿天甚至一点反抗都不做！他是想死吗！

【放心，为了不伤害到梵，我自己会去死。】

很多事早就做好决定，如果自己真的是派来杀死眼前的人，那么他要趁现在还清醒的时候将所有想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他要趁自己还是自己的时候，把真正的心情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