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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我们这便到那边歇息一下吧。”而云玉真和刘秀儿见皇帝如此的体贴,自然是欣然点头。
微风轻轻地吹拂,湖泊面上顿时泛起层层地水波,逐片逐片地往岸边推去,层次分明,井然有序,便犹如那征战沙场的千军万马,正在向前奔涌狂冲般地,很是壮观好看。
杨广带着两女进了水上竹轩,先是甩袖拂去靠栏旁边的长榻上的灰尘,然后在中间坐下来,又教云玉真和刘秀儿到两旁坐下,云玉真与杨广相处日长,知晓他向来不拘礼数,当下便含笑跨上长榻坐下,而刘秀儿却是小心地望了一眼杨广,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坐了上去。
杨广微微一笑,回眼处,看见云玉真耳后的秀发被湖面上的轻风吹得纷乱,便伸出手,自然地给云玉真绾起,拂定弄好。杨广在儿媳面前,公然与云玉真这般亲密,直把刘秀儿看得霞生双颊,羞涩难已,但隐约之间,她的芳心亦是难以自禁地生出了一丝羡慕之意。
此时云玉真虽然心中欢喜,但自己名义上的儿媳还在旁边睁着大眼睛看着。终是有些羞意,她当下便朝着杨广轻啐了一口,而她那娇美的玉容,也登时地升起两朵淡淡的红晕。
“呀,好漂亮的鸟儿!”旁边已经转过螓首。红着脸蛋儿装作他顾地刘秀儿,忽然地伸出了她那葱白细嫩的小手,指向竹轩之外的粼粼湖面,惊讶地喊了出声。
杨广和云玉真循声望去,只见一只色彩艳丽的小鸟。正从不远处的湖面上轻盈地斜掠而起,迅速地飞向岸边的丛木,定睛看时。它那张细长的尖嘴犹自叼着一条活蹦乱跳地小鱼。
“那是翠鸟!”云玉真在水面上长大,自然熟知这类水上讨活的水鸟,当先叫了出来,杨广在后世曾经鉴定一幅唐时古画《莲叶翠鸟图》,那画师虽是寥寥数笔,但也将那翠鸟勾画得栩栩如生,而里面画的那只翠鸟,与适才的那只也是一般无二。但是,尤其为杨广所称道的是,该画师描画翠鸟所用地色彩颜料,虽历经千年,但居然没有丝毫褪色。尤为可贵。
“有意莲叶间,瞥然下高树。擘波得潜鱼。一点翠光去。”杨广笑着点头,赞同云玉真下的判断,同时心中稍微地回忆一下,口中悠悠地吟出那首题在《莲叶翠鸟图》上的古诗。
云玉真和刘秀儿闻得杨广吟出的陌生诗句,还道是杨广临时所做,她们在心中略微地咀嚼,待得体会出那种诗情意境,娇躯顿时一震,四目射出涟涟异彩,都定定地朝杨广望来。
“有意莲叶间,瞥然下高树。擘波得潜鱼,一点翠光去。”云玉真一字一字地颂念着,美眸里面的异彩愈来愈炽,她脉脉含情地凝视着杨广,赞叹着说道,“陛下,臣妾虽然只是粗通文墨,但也是知晓,这定是首好诗呢,尤其是陛下瞬息便即成诗,才情当真高绝,人说当年才高八斗地曹子建七步成诗,但依照臣妾看来,恐怕陛下比他还要了得呢。”
刘秀儿自然也是钦佩得无以复加的看着杨广,她出身书香门第,自幼便学书习经,入宫之后便时常作诗吟对,聊以排闷,对诗歌之类也颇有造诣,因而自许甚高,但现在看到皇帝洋洋洒洒的指物作诗立就,而且此诗使人们如临其境,如闻其声,如见其形,寥寥二十字,一幅形态逼真地翠鸟捕鱼图,便永远留在闻者的印象之中,写得委实是形象、生动。
“是啊,此诗写翠鸟捉鱼的动作和神态,细腻逼真,情趣盎然……恩,游鱼潜藏于莲叶间,而停在高树上的翠鸟留意已久,待鱼从莲叶间游出,便突然飞下,使潜鱼不及防备。看得准,动作速,以迅猛之势插入水中,将深水中的鱼衔住。一点翠光,这一虚笔,呈现在颂者的面前,飞动远去的,既非鸟,亦非鱼,使全诗意趣横生,实在妙极。”
刘秀儿说到这里,便用饱含崇慕之意的目光望着杨广,只听她娇声问道:“父皇,这诗题作什么呢?”她早就听说杨广年少时便素有才名,但直到今日才知晓皇帝“才情之高”。
“我靠,原来这俩妞竟是文学女青年!”杨广迎着云玉真和刘秀儿火辣辣地目光,暗自感叹道,他听见刘秀儿问起,旋即想起原作者钱起还没出世,不免暗自惭愧,他在心中默默地念道,“钱起大大,对不起,我知道盗版是不对滴,但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吧。”
杨广在心中忏悔完毕,便腆颜接受两女的崇拜,当下呵呵的笑道:“题名么?就叫衔鱼翠鸟吧。”这话说罢,连他自己都在心中也在暗骂自己实在是厚脸皮。
旁边的云玉真日来与刘秀儿相处得很好,现在瞧见刘秀儿似乎很是喜爱那只翠鸟,她望了望杨广,便笑声说道:“陛下,秀儿,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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