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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一入夜,城中全面戒严,你还不走?”运河口的商船发生血案至今,那股诡异气氛已延烧入城,情势越见紧绷,今早结束龙亭园的太极教授,他便整日与年永劲为此事奔忙。
这些天,她没上龙亭园,他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却淤塞着,不太好受,又怕想得太多触及了什么,硬靠着意志强压下来。
“我不走。”她忽然跺脚,瞪着他,欲言又止的。
年永澜又是沉默,想象着将她强掳上马背,直接送回姚家的可能性,然而,她竟在此时粗鲁地踏着大步,走到他面前,高高地扬起小脸。
“你——”他心一突,上身往后,不自觉退了一小步。
“年永澜,我、我我有话要说!”似乎想增加胆量,她嚷得好响,把两匹尽情食单的马都给吓到了,同时抬起大马头戒备地张望着。
她圆亮的眸子紧锁着他。“你非听不可!”
年永澜一怔,迷惑于她异常娇丽的脸容,见她眸光熠熠,瞬也不瞬,他脸庞不自在地偏开,下意识闪避着。
毫无预警地,她柔软小手触摸着他的颊,轻碰那道刚收口的鞭痕。
他浑身一震,大退一步。“你?!”
她咬咬唇,举步迈进,固执地缩短彼此的距离,仔细凝视着他。
“是不是……很痛?年永澜……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有时候,我就是会做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说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来,做过、说过后,我心里又好难受、好难受,因为那些都不是我真心想做、想说的……你、你……”越说越乱,见他抿唇不语,她手足无措,心一紧,吶吶又道——
“我对你说了好多难听的话,说你……说你长得丑,还骂你是丑八怪、没人爱,我不是真要怎么说的,我知道你恼我,我、我心里其实、其实——”
“你说的是实话。”
“啊?”这回换她怔住。
他又调开视线,半边脸庞笼罩在阴影中,重申:“我没恼你,你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不是的。”她急急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我——”再不说真来不及了,她脑中翻飞着凤祥兰的提点,想将他“横刀夺爱”,惊世骇俗便惊世骇俗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回。牙一咬,她娇声嚷着——
“年永澜,你是丑、满脸疤,难看得紧,可就有姑娘偏偏喜爱你。你是严肃、是木讷,还常常三拳也打不出个闷屁,一开口,又像个老学究长篇大论,可是那姑娘就是……就是着了魔啦!见着了你,她心里欢喜,偏又不肯承认,为了赌气,还故意说些反话恼你,瞧你难过,她其实也不好受,暗地里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
“心想,原就是天南地北的两个人,怎会这般牵挂?她也试过要把你赶出脑海,再不去想,回到以往清清静静的时候,可试了又试,越试越糟,连她都笑起自侗儿来了。她问自己,到底看上你哪一点?教人放也放不下、舍也舍不了,到底为什么?”她问得好轻,定定瞅着他极其沉静的侧颜,鼓起勇气再道——
“年永澜,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喜爱你,可我知道,我、我就是喜爱你。”
一番话震得年永澜直犯晕。
这姑娘正对他表情示意,他该兴奋、该欢喜、该敞怀大笑吗?
这一切太不真实。
“不要说那样的话。”他眉宇阴沉,身形一转,整个人背对着她。
“你以为我在捉弄你吗?”一张红晕遍染的娇容硬是绕到他面前。
他眼底窜着两簇火,哑声道:“我以为你太冲动、太莽撞、太不思前想后,还有太过分了。”
“我过分?!”她喘着气,好受伤地问。
是,她是挺过分的,以往待他好坏,现下又说出这些话,可若不怎么做,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被那位宁芙姑娘给以身相许吗?
他不愿瞧她,再次旋身,她却坚持要与他面对着面。
“放开。”他的青袖让她扯住,挣脱下开。
“不放。”她嚷,“年永澜,我喜爱你。”
他峻颊烧烫,一路延到耳根,心里又恼又闷又复杂。薄唇掀动,尚不及出声,女儿家娇软的臂膀忽地环住他,紧紧锁在他腰间。
“姚姑娘?!你、你快放开。”胸口狂跳,鼻中窜进她独有的馨香,一瞬间,他动也不敢动,傻定在当场。
“叫我的名字。你可以唤别人祥兰儿、宁芙儿,为什么不肯唤我娇娇?”她任性地道,小脸贴着宽阔胸墙,温热的接触,安全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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