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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刀子架在自个儿颈间,被押在腰后的双腕使劲挣扎。
年永澜一惊,往前疾踏,却见那黑汉将刀锋往上撩,微微捺入姚娇娇的肌肤里。
“住手!”见那娇容壮甚痛苦,年永澜眉山皱拧,倏地抬起青袖,嗓音陡紧。
“别过来!”那黑汉大喝一声,“你再踏近一步,咱们、咱们便割了她的头!”
年永澜掌心微微渗汗,暗自调息不敢妄动,脑中急思对策。
“阁不要走也不是不成,先放过这位姑娘,我保三位平安,不让官府与你们为难。”他一字一句说得沉静,极具说服力,趁那三人犹豫,脚步再次往前。
可这口子鸟气,教姚娇娇如何忍下?!
颈上的刀压得她不得不往后仰,刺疼剌疼的,八成已划出伤口。她喘息着,小脸气得通红,红唇掀动便要骂出——
“莫要冲动。”年永澜忽地抢话,听来似乎是说给那三名汉子听,目光却直勾勾瞪住一脸不驯的姚娇娇,意味深长。
姚娇娇心一凛,不禁被他饱含警告的严厉眼神吓住,张着嘴,有些委屈,却仍硬是把骂人的话缩回肚里。
他移开视线,对那三名黑汉又道:“你们想走,拖着一个姑娘,跑也跑不远,更何况,这姑娘在开封是出了名的坏脾气,惹火了她,准没好下场,你们放了她,我可以陪各位走一段。”意思是要顶替她当人质。
姚娇娇定定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一名劲瘦的汉子突地发话:“你当咱们是蠢蛋吗?!你是何方神圣,咱们兄弟还不清楚?开封年家太极的永澜师傅,喝!要咱们拿你当人质,只怕走不出三步,立时教你给制住了。”
此时,许多官兵架着人犯上岸,三、四个人对付一个,七手八脚地将那些伪装成船工的人给绑了,而年永劲那端也已率众登上对方船只甲板,带兵的官差正指挥部属卸下犯人的刀枪。
年永澜青袖舒松,故作淡然地问:“那么三位意欲如何?”
三名黑汉互使着眼色,扣紧姚娇娇的那位扬声道:“给咱们准备三匹快马,到得安全之昕,咱们自会放了这姑娘。”
“放屁、放屁!年永澜,你敢放人,我跟你没完没了!”姚娇娇一时逞快,玉颈又跟着遭殃,她冷抽了一声,没法低下头,要不,便能瞧见伤口渗出的鲜血已把领子和前襟给染红了。
“闭嘴,臭娘儿们!”
“你才闭嘴!王八蛋!”
“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信不信姑奶奶我踹死你?!”姚娇娇气得磨牙,有股浑不怕的冲动,脸陡侧,美眸冒火地回瞪那个高大黑汉。
黑汉心脏咚哆巨响,教她生气勃勃、英气逼人的娇容给震住了。
抢这极短分差,一袭青衫如鬼魅夜行,迅雷不及掩耳地扑至。
“妈的!”三名黑汉举刀要挡,仍慢了一着。
只见青影疾掠,姚娇娇颊边一凉,尚未意会发生何事,耳边响起三声粗重的闷哼,跟着,她腰身一紧,整个人已落入年永澜怀里。
见危机已除,-旁严阵以待的官兵响亮吐喝,群拥而上,二十来支大刀唰唰唰地同时架在那三名被年永澜以巧劲扯脱肩胛关节的黑汉身上,团团将他们包围。
姚娇娇小口、小口地喘息,窝在年永澜怀里,她嗅到清雅而熟悉的气味。唔……他抱着她呢……合起眼睫,她陶醉得几乎要傻笑了,小手在他腰间摸索,下意识紧紧抓住他的青衫。
“姚姑娘?”他紧扣住她的双肩,想将她看个分明。
“叫我娇娇。”唔……别怎么小气,再让她蹭一下嘛。
“你——”年永澜瞥见她身上的鲜血,神色一凛,硬将她推开,剎那间,胸门如中巨锤,惊得他心脏狂跳。
此刻,立于身后的凤宁芙亦跟着倒抽一口凉气,不禁呼出——
“姚姑娘,你脸颊受伤了,好长一条刀口!还有脖子,你、你流了很多血呵……”
“嗄?”有那么严重吗?姚娇娇仍茫然着,一时间也不觉疼痛,无辜地眨眨眼,一只手正要碰触那微微发麻的颊——
“别碰!”年永澜厉声制止,粗鲁地拉下她的手。
“你干嘛凶人?我——哇啊——”
没让她来得及发飙,年永澜腰腿微沉,竟打横将她抱起,风也似的往城中飞奔。
年家的“泽铎药堂”内,问诊内室的灰布帘完全垂下,姚娇娇半躺在榻上,而年永泽原是在药堂后院研写医书,却教年永澜不分青红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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