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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弹不出这样不染尘俗的琴音来。”
桑香并非听不出这琴音高妙,只是她待别的人常是漠不关心,对齐晏却总是温柔多情,心思百转千回的,所以才一而再地逗趣道:“何止心如止水、与世无争?我还听得出弹琴的是位风致嫣然、莫可逼视的女子。”
齐晏听了好笑,道:“我倒不晓得你还会闻琴辨人的不传绝学。”
桑香却愈发正经,道:“你若不信,不妨自己瞧一瞧。”
原来依桑香所站的镂空墙外,正可见竹林猗猗一座瓦亭,亭前灯笼下一素衣女子对着流瀑,焚香抚琴,周遭静夜沉沉,浮光霭霭,这女子倒像一株冷浸溶溶的皓白梨花般。这虞园得几个这样出众人物?想必她就是那位朱秋云了,桑香望她一眼,再看一眼齐晏,他倒亦是在打量那朱秋云,——朱小姐同他都不像世中人,也许惺惺相惜呢?却说齐晏拉着桑香向前几步,转进角门,穿林而行,桑香初初还以为他与朱秋云相见恨晚,心上正酸,才进竹林子几步,已听出异常。
亭中朱秋云见林间暗处来了一男一女,想起老仆通禀的留客之事,倒也不怕,停了抚琴,起了身,下了亭前,却不料足下忽似被何物绊着,忍不住向前一跌,齐晏已一掠身,近前扶着她,倒不曾令她摔着。朱小姐抬起头,近着灯笼火才瞧清齐晏,面貌如玉,何等清姿?她不由微微一滞,再看着他身后的女子,瞧着她似笑非笑的,朱小姐这才退了身,施礼道:“多谢公子。”
齐晏淡淡然道:“姑娘不必多礼,在下一行人叨扰府上,还未曾道谢。”
朱小姐浅浅一笑,道:“妾身府上姓朱,小字秋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齐。这清冷夜里,在下看朱姑娘不像是习武之人,不如先回房歇息,以免风寒?”齐晏温柔体贴,朱小姐很是受用,脸上淡淡红晕,低头称是,桑香瞧着脸上常笑,极客气道:“这一路漆黑不好走,我和公子一块送姑娘回房罢?”
朱小姐眼神似有盼望之意,但又碍于矜持二字,只道:“一会永叔永婶也该催我回房了,多谢二位好意。”
正说着,原先开门的老仆与妇人正打着灯笼过来接人,朱小姐低眉抱着琴,跟着二人走了。
桑香瞧这三人走远了,才对齐晏道:“你得以怀抱美人,是不是该好好谢我?”
原来朱小姐适才步下亭子会跌倒,正是因着桑香往她膝上打了枚石子,原就是黑夜,加之飞瀑之声,这朱秋云又不会武功,是而不曾觉得有异,只当是自个儿不慎摔着了。齐晏笑道:“我倒不晓得你这般大度。”
桑香却淡淡一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你喜欢听她抚琴,令她死了何等可惜?我大度一些也无妨。”
齐晏微微一笑,拾阶进了亭子,袖摆略一扬拂,直从那亭柱上扫下几枚暗器来,叮叮当当落在地上,定晴看来,倒没有形制可考,惟淬了巨毒,发着幽光。
原来这暗器正是适才埋伏在这竹林的人打出来的,齐晏与桑香在墙外已察觉暗处有人,这才进了园子。若非桑香故意使朱秋云跌足,这几枚暗器也不会落空,只打到亭柱上——若是打中了朱秋云,哪怕擦破一点皮,恐怕都足以要了这美人的一条命。
虞园看似与世无争,却不晓得是谁要暗算这朱秋云?
齐晏淡然道:“这般看来,她父亲朱忠南的疑虑倒不是全无道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饲主上班还没回来,据我观察,最近没有什么趣事,除了昨天作者煲汤给饲主喝,饲主抱着作者粗腰嘶吼: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活下去?
作者:你松开俺的老腰,影响不好,窗帘没拉。
饲主变色:你吃大爷喝大爷的,一句想乡下就想走,你别以为你出了这个门,外头的虎啊狼啊就不认识你了!没门!吃净你骨头!(饲主《霸王别姬》台词深度中毒ing)
作者:你不要这样,咱们好聚好散。
饲主:不行!我没减肥到九十斤你不准走!你走了谁给我褒瘦身、补血、养颜东北大乱炖?
作者:原来……如此……
59不速之客
是夜;齐晏并桑香二人仍在虞园内随意乱走,渐往偏院去;又四处寻了,才见庖厨之所;再往一进院里去,摇晃的灯笼火,一排空荡荡的马厩;一匹马也无;马厩旁茅舍里透出烛火;桑香看着这马厩打扫得十分干净;干草亦是新铺的,水漕却是空的。齐晏则扬声问屋里人道:“敢问里头住的可是李顺?”
房内人听见外头响动;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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