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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人觉得遗憾。因为那本是一张白纸,干净,平整,可以去写更好的东西,而不是一个污迹。
“大人!”
“我说够了,案子一定会给你个交待,放心。”
说罢,我转身向客房走去,可这越是走得快,那心里的千千结,就越来越难打开,并发现很多事情已经不都能再掌控了。
泥足深陷只是注定的事,都是迟早而已。
翌日,我又见到高长卿的马停在朱门面前。
我和凌峰从下过去,它鸣叫一声,在镇上有一点点回音。
“这本是高大人的马却弄得像大人的一样。”凌峰一个没留意,说漏了嘴,他马上又改口,“文兄。。。。。。”
“。。。没关系,这四下没人,不过以后得注意。”
我叹气,他什么都好,就是毛毛躁躁这点坏事。
“呃,要是有楚良在就不会了,。。他都会提点着我。”
凌峰又摸了摸后脑,回身看着府院似乎在思考心里的话当不当说。
“他有他的事,别管了。”
我向前走去,伸手挥掉面前的晨雾,一条石板铺满的街道就逐渐出现。而有人快步前来,黑衣由淡变浓,如浅水的墨在宣纸上加深的过程。
青城脚下的平瓦屋檐大雾弥漫,我站在其中更像站在冰水里一般,有点出不得气,有点唤不出声,一种闷于心口的情绪始终形容不来。冰冰凉凉,又朦朦胧胧,觉得孤单,却又在期待;觉得前路茫茫,又觉得后身杂乱。
相交之下,我不知该怎么走下去,。。。也失神了片刻。
“大人,今日有雪,我带了伞。”
那人走近,黑衣上依旧有雪片,眼里依然是映出一个撅眉叹气的人。
“。。。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
我一笑,只在油伞外,雪没有声音地落下来。
“我的眼里?”
“算了,没什么。”
低头接过伞,回头见凌峰隐没在浓雾后面,好像没有过来。
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是好笑。
楚良低头,眼睛和发稍一起凑近,雾气中有点咄咄逼人。
如此近的距离,让我说不了话。
“。。。。。。。。”
“我虽然唤你作大人,。。。但从没把你当作大人看。”
他边说边摇头,弯身在适合的地方点到为止。
我抬头,打破他那个适合,更进了一步。
“。。。可是你也不敢造次。”
“我是不敢。”
“那好。”
说罢,我拉下他的头,在自己也完全没有反映过来的情况下狠狠迎上去,从唇上到嘴角一边吻一边难过地吐息,因为根本出不了气。这时候不能多想其他,只要一多想了就会后悔,。。。于是很庆幸,有浓雾,如一个世外之地,把现实暂时隔了开来。
“你说的,不造次。”趁着空隙,当然没忘叮嘱,“所以不许停。”
他低头,双手搂在腰后,感到他手中的银剑,因为沾上晨雾而变得冰凉,几层外袍之下都有寒意阵阵。
“那到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一边喘气一边看着浓雾外的日光。叹息之下,喘息之间,那些早已生根然后逐渐长出来的花花草草在心头摇曳不停。
风一吹,它就不停地笑这两个心猿意马的人。
我叹了口气,伸开双手抱紧他的背,一边笑一边说。
“到雾散了为止。”
对,到雾散云开才为止。
第十八章
经过古堰一劫之后,青城寒冻了不少。
因上游的湿气全顺着灾水流下河道,整个寒冬青城就像一个冰窖那般,冷得让人动弹不得。再加上下了雪,那可想而知开春化雪之时将会是怎样个解冻法了。
如果说裂山滥水是一灾,那接着的寒冬就是二灾,殊不知三灾还是什么?我只记得有人说过,天灾人祸,皆是有因就有果,是报应不爽的。
“大人,这时候去找费姑娘是不是早了?”骑马经过河堤往山间去的时候,凌峰问,“何况案子还没有眉目啊。”
“早什么?她动拉西扯下来到时候能不能走得成还是个问题,。。。我这是先说一声,让她好生准备一下。”
“哦。”凌峰应声,握着马缰的手不停地上下搓,我看他那模样也知道是有话要说。
“有什么事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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