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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你还在处理这些麻烦事,自己一个人又怎么能安心睡得着。”
“怪我不好,弄的这些灯太亮了。”北堂朝说着,就欲去吹灭几支蜡,刚一转身却就被季华鸢轻轻拉住了臂弯。季华鸢笑着拉回他,揭开那只茶碗扣着的盖子,轻声道:“忙到这么晚,太熬心血了,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的。我给你炖了花生百合雪蛤,快趁热汤汤水水地喝下去,也能给你解解乏。”
北堂朝低头看着那一碗精致的补品,花生和雪蛤都已炖烂成胶状,里面嵌着片片百合,竟是一时间愣住了。百合芳香阵阵扑鼻,季华鸢见他发愣,轻声解释道:“雪蛤最补元气,花生和百合对肺又很好……我……两年前你肺底因我存下的病根,且给我个机会,让我慢慢给你补吧……”
季华鸢话音刚落,就感到对面的人微微的叹息。北堂朝与季华鸢十指紧紧相扣,吻着他的发,柔声道:“华鸢,我真的……好想你。”
“北堂朝……”季华鸢轻声唤他,手上也用些力回握,柔声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华鸢,”北堂朝把他的两只手交叠握在一起,看着季华鸢的眼睛,认真地对他说:“你真的不必为了我的病根愧疚什么,我们之间,不用说那么清楚。这些小病小痛,也算不得什么的。”
“可是,关怀也好,弥补也罢,我总想为你做些事。”季华鸢垂下眼睑,看着地上两人拉长了的身影,低声道:“北堂朝,真的对不起,我害得你每到起风的时候就要日日夜夜的咳嗽。”
北堂朝轻轻一笑,手指抚过季华鸢的脸颊,安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饮笙也说过,这病根好好调上几年也可以好得差不多,以后只要不再受大风寒就无恙了。”
“北堂朝,”季华鸢抬起头,看着北堂朝包容的眸子,轻声道:“你总是这样,好像无论我做错什么,只要我肯对你低下头,你就会原谅我。”
北堂朝将他拢进怀中,低声道:“我不要你对我低头,我只要你让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你一直在我心里,即使你两年前转身离开,也从来没有真的搬出过我的心里。”季华鸢将头埋进北堂朝的肩窝,透出来声音湿湿闷闷的:“北堂朝,以后我做错事,不要再转身走开了。”
北堂朝闻言将季华鸢圈得更紧了,沉声道:“好。”
“也不要赶我走。”
“嗯。”
“你知道吗,在东门每次你跟我说你不要留我的时候看起来都那么陌生,我好难过,心里好怕,怕你真的赶我出帝都,让我连旁观你的生活的资格都没有。”
“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赶你走。”
“嗯……”季华鸢终于在北堂朝怀里放松下来,抬起头轻轻凑到北堂朝脸颊旁,在他脸颊上浅浅一啄,复又低头小声说道:“北堂朝,我也真的是……很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的心计(一)
晨光透过窗纸打在季华鸢的脸上,季华鸢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微微侧过头,便看见北堂朝熟悉的面庞近在眼前。北堂朝含笑看着他,柔声道:“你醒了。”
季华鸢嗯了一声,晨起的嗓子有些喑哑,问道:“我昨晚不是陪你在书房里看折子来着,怎么睡到床上来了?”
“还说呢,你在我边上坐了一会就靠着我睡着了,我只好抱你进屋里睡。”北堂朝说着轻轻捏了捏季华鸢鼻子,道:“今天我要去东门一趟,你自己在府上别惹乱子,让我省点心。”
“哪里不让你省心了。”季华鸢揉揉眼睛,垫着背后的伤小心翼翼地抻了一个懒腰,推推北堂朝道:“你快去忙吧,我身上伤还没好,到哪里给你添乱去。”
北堂朝轻柔地帮季华鸢掖了掖被子,自己翻身起床,一边整理着领口的扣子一边说道:“你再睡一会,我晚上尽量早些回来陪你。”
季华鸢点头道好,微笑着看北堂朝传人进来洗漱、更衣,打扮得挺拔潇洒,拄着下巴挥手和北堂朝道别。
“王爷。”翟墨关上暗影云天武师休息厅的房门,将外面影卫们训练的嘶喊声隔绝在门外,恭恭敬敬地立在北堂朝前,低声问道:“十四号,以后还回来吗?”
北堂朝抬头看着翟墨,沉吟片刻,道:“不好说,还是依着他自己的意思吧。”
翟墨抬头笑,说道:“看来王爷和华鸢公子是真的和好了。”
北堂朝闻言并不应,也不否认,只是淡淡一笑,复又正了神色问道:“前日那些刺客,可查到些眉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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