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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痛苦……死亡……
巫之力在传递着某种讯息,某种命运的轨迹……
虽然比血魄当初预告晚了几个月,但他知道武林喋血在一个月内就会结束了。
夜风吹得枝叶沙沙作响,席君逸站在院子里看着黑暗里的景色,直到白彦海从屋内拿了披风披在他肩上,他才收回视线。
「怎么?」
「你啊……不是说身体不好就别沐浴完吹冷风吗?林子里有什么吸引你注意了?」白彦海的气息间带了些酒味,席君逸沉默的摇头,跟着他进屋,不意外的看见桌上有一坛空了的百花酿。
「他们走了?」那对无聊到晚上突然跑来聊天喝酒的师徒。
结果他是隐居了,但在封亦麒以「担心五岳剑派找麻烦,这样好照顾伤员」的诡异理由强迫下,他的隐居地点很没意义的被迫选择在……落霞山。
而且是距离某对师徒竹屋约莫十哩的地方,平常轻功跑两下就可以到对方家吃饭,苍羽随便飞都可以找他玩……
这算什么?
唯一的好处就是海不至于感到寂寞,随时可以找柳煜扬聊天……
「嗯!」白彦海应道,知道他有些介意刚才三票对一票,不准他喝酒的事情,「反正你也不是很爱喝酒,为了身体就别喝了。」
「我在意的是那家伙的态度!二让人看了就想毒打一顿。
说归说,声音里倒没什么火药味。
白彦海笑了,因为席君逸似乎有被封亦麒的气焰压下的趋势。
将桌子简单收拾一下,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墙上的长剑,心头思绪有些骚动。
他的师门……师弟妹……好吗?
用力甩头,他走进卧室,主动抱住背对房门正在宽衣的席君逸。
「海?」
低缓温柔的声音……白彦海扳过席君逸的肩膀,略微迟疑后,吻上他的唇。
席君逸任由他像是想确定什么似的吻着自己,在隐约察觉他的不安后,轻轻回应。
是的,他们都知道,白彦海不是个可以放下肩膀上责任的男人……
跟没门没派,孑然一身的柳煜扬不同的,他是华山派的大弟子,曾经背负众人的期盼与信任十余年,很多事情无法说放就放……
就算正道将他逼迫到必须黯然离去,他还是无法割舍那份牵挂。
「君逸……」
低声的呢喃,白彦海需要什么事情让他可以肯定现在的生活,不再徘徊迷惘于过去……
从衣襟探入的手让席君逸有些怔愣。
对性情淡泊的他来说,这种事根本可有可无,所以跟白彦海在一起至今,除去唐门那一夜不谈,顶多也只有同床共枕跟接吻而已。
他……想要?
淡淡的酒香在交缠的唇舌间传递,席君逸配合的褪下上身仅剩的单衣,坐到床上。
白彦海的视线随着他移动,看着他精瘦结实的体格,以及身上近乎数不清的刀剑伤,开始感到怜爱和……唇干舌燥……
他毕竟是个健康年轻的男人,平常没想到这档子事还好,现在心绪一动,再看见席君逸赤裸的上身,下腹就开始有些骚动。
「海,过来。」席君逸唤道。
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懒得多说几个字才只唤他单名的,但现在听到却因为熟悉的低沉语气里的温柔而心动……
站在床边,倾身亲吻他,双手冰凉却试探的搭上他的肩膀,渐渐开始移动,修长的手指在前胸后背游移着……
这小子喝了酒以后会变大胆吗?席君逸开始怀疑有人喝醉了。
动手替忙着骚扰他的白彦海褪去身上的衣物,在彼此皆全身赤裸后,挥手射出暗器熄了桌上的烛火。
漆黑的室内,令人更加大胆的放肆索取。
当有些生涩的吻沿着左肩的伤疤舔吻到胸口的抓伤,席君逸猛然惊觉白彦海似乎……想当攻?!
「君逸?」瞬间有些僵硬的身躯让白彦海担心的停下动作。
「没,只是刚才有些疼。」飞快的安抚,他不想增加白彦海的不安,而胸口的旧伤就是他最好的借口。
「又发疼了吗?」指尖沿着胸口的伤疤游走,他之前第一次看到就红了眼,根本无法想象君逸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没事的。」主动吻住还想说什么的唇,席君逸暗叹自己找错理由。
白彦海小心确定了一下,才放心回应他的吻。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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