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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汪秋水。
祈云修被诱惑了,一点一点,既痴且狂,无可自拔,舌头长驱而入,只想探得越来越深,抵达尽头,缠住她的灵魂,完完全全变为自己的另一半!
好爱她,真的好爱她……
爱到成伤,成脓,成为世上解不开的毒。
爱到心都痛了、破了、碎了。
爱到精疲力竭,痴狂欲癫!
相互搂拥的两个人倒在了床上,帐帘轻轻曼落,发丝交错,衣衫尽褪,朦胧之中,终于融合成了一体。
祈云修只见她迷眸烟波,藕臂缠项,本是生得秀美的脸容上盈盈一抹春意,细睫晶莹闪烁,若泪若露,孱弱中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祈云修情难自禁,低下头,与她津液相濡,下…体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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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寸燃,成烟成灰,香彻幽殿,一痕衣带散在榻边。
封衣遥偏过脸,眼神无情无绪,像被掏空了一般,自始至终盯着帘后——花以怜方才离去的方向。
阮湄裳欺压在身,吻过他的鬓发,舔…弄他的耳朵,两对玉手在平坦赤…裸的胸膛上来回地游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实在太美了,宛如精工铸造的人偶,绝美的容貌,细腻无暇的肌肤,阮湄裳越看越爱,不住扭动着身躯,本想与他一番翻云覆雨,怎奈使出种种手段,今日也难以使他亢奋。
她翠眉一扬,披衣起身:“本宫想你刚刚回宫,舟车劳顿,还是待明日再来看你。”
封衣遥出乎意料,见她准备离去,心念电转,忽然叫住她。
阮湄裳转身一踅,看着他的眼神酿满了柔情:“怎么了?”
封衣遥状若犹豫下,微启薄唇:“其实……我……”
……
皓月当空,霜白露重,天色已然入幕。
回廊里,封衣遥脚下笃笃走得极快,左手握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雕花锦盒,俊朗的浓眉斜飞入鬓,含着兴奋欢愉的神色。
他似乎是迫不及待,满心满眼里都装着那个人,恨不得脚下生箭,瞬间就飞到她面前。
然而下一刻,他的内心又产生了极大的矛盾与悲怯。
当时自己说出了那样的话,又让她目睹到如此污秽难堪的一幕,他知道,她一定伤透了心,对自己,会怪会怨甚至会恨,可是还有什么,会比她的性命来得更为重要?
一切都是值得的!
手中的雕花锦盒被他攥得紧紧的,更显得宝贵异常。
只要告诉她原因,小怜她……她会原谅自己的吧?
短短时间内,封衣遥心中想了无数个可能,那份忐忑不安,悲喜忧欢交错的复杂心绪,无一不是因为害怕失去她。
脚步越来越快,整个人都显得摇晃不稳,视线里映入那扇熟悉的门,她就在里面,为他缝衣,为他煮茶,为他挽发……许多甜蜜幸福的画面从脑际交替闪过。
门是半敞的,露出一条缝隙。
纱帐深护,春宵欢缠。
迷乱,低低交错的喘息声。
通过细窄的缝隙,封衣遥朝内望去一眼。
幽凉的月光从廊外照到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惨白的颜色。
或许是看到了,又或许没有看到,或许是看到了也装作不知。
封衣遥落下眼帘,转过身,开始往原先的道路走去,脚底有些蹒跚,一步一步,恍疑孤冷夜下的一具行尸走肉。
“呀——呀——”
远方,寒鸦发出��说慕猩��袷抢鞴淼目奁��
封衣遥回到房间,仿佛很累似的,想坐下来休息,可惜还没到椅前,两条腿竟像骨折了一般……
他陡然跪在了地上……
呼吸变得很困难……
不停地喘……不停地喘……
如同一个年迈膏肓的老人,弯着腰,身体遏制不住,阵阵地痉挛颤抖……
“哐啷。”
锦盒从手里掉落。
他掩住胸口,痛极之下,终于喷出一滩血,浓浓的腥红色,染就了那满衣满手……
尤阡爱
2013。2。15
61雨泪(新)
昨夜露重雾蒙;已是有了几分春雨来临的征兆;待到天明;月亮隐去了;日头升起来,却也只是躲在厚厚的霾云里,阴沉沉的天色;无风、无晴,处处透着窒息的闷;庭院里的花都开得寥寥无趣;唯独台阶处的碧草,枝头上的嫩芽,充满了勃勃生机;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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