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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查,如今知道该怎么查了,便觉得她们能派得上用场——”
一边说,石英一边就觉出了姑娘当时的用意——入府三年,执掌家务的时间虽并不长,可如今不论从地位、姿态还是实际影响力来说,二房的地位……不,姑娘的地位,都超然主动。良国公府的水就是再深,起码这内院的底,几乎已经被她给摸透了。起码如今,说声要查看四少爷平时的起居,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自然能找得到人去办。姑娘是用这三年的时间,织起了一张大网,只怕,随着这查案的发展,这张网,连国公府的外院,都要给涵盖进去了……
她正胡思乱想时,蕙娘已经悠然开口。
“这件事不必急。”她的语调,还是那样沉静而稳定。“我们还是准备回冲粹园去。甚至少爷那里,都不要着急把实情全都说出。但你可以私下露出一点端倪,让少爷从你这里问出一点口风,把从前在冲粹园里发生的事告诉出来。再点一点你听出四少爷声音的事……余下的事,就让他自己去想吧。”
她打了个呵欠,“如此大事,任何时候,都不必急。急就出错了,你看四少爷,不就急得出了错吗?有一句话你说得对,从前是不知道该查谁。现在知道该查谁了,不把他查个底儿掉,我焦清蕙还能够罢休?今儿都累了一天,好好睡吧,多休息一会……明儿起来以后,你还怕没有差事等着你?”
石英也露出笑容,她跪下来给蕙娘磕了个头,不言不语地便退出了屋子。蕙娘坐在灯下,一边抚着肚子,一边将今日之事,来来回回仔细思量了许久,只道肯定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未有什么错处之后,她方才从袖口掏出了那枚精致的帽坠,用两只指头捏着,在灯下仔仔细细地赏玩了起来。
权季青怎么都是国公府少爷,随身之物,自然细巧得很,这帽坠用料先不说了,只说上雕了的几片四季青,便很见神韵。蕙娘摩挲了半晌,不知想起什么,唇边又露出笑来,她弯下腰捧出了一个小匣子,用娴熟的手法,将它层层打开露出暗格,自暗格里又取出了一根晶莹剔透的水晶簪子,放在灯下,看了看这上头的海棠纹饰,又将两样饰物并在一起,歪头欣赏了片刻,这才随手又都搁进了暗格里,将其合拢,再从上部的格子中,抽出一本笔记,蘸了墨,迅速在上头书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青菜表现得的确挺好
好到引来了杀身之祸啊哈哈哈哈哈
我终于到家啦!还是家里好!
话说,要澄清一点:我没有要写一个大家都喜欢的女主(男主也一样),他们也不是我在书里的投射,就真的只是两个个性都很强烈的人物而已。会喜欢和讨厌我觉得都挺正常的,故事精彩好看就行了是不是?
☆、154跌宕
这做医生的;就有千般好处,唯一的一点不好;就是工作时间往往不大固定,生老病死;毕竟是不看时辰的。尤其是老人弥留;真是最折腾人的事,有时眼看就要下世,又能回转过来,权仲白曾跟随他师父欧阳老神医;在先代平国公身边守候了足足半个多月,他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一次露出下世光景的,乃是秦尚书的岳母大人;因长孙还在外地办事未归,老人家心有不甘,遂由秦尚书出面,转致杨阁老,郑重把权仲白请来护持,言明请务必护住三天,待长孙回来见到祖母一眼,才能去得了无遗憾。——又偏偏还有钟阁老,疟疾高热,态势也很危急。这两家距离也近,权仲白只好在两家之间来回奔波,足足忙了有两三日,钟阁老高热消退安稳吃药沉眠,太夫人见过长孙,喜欢之下,精神反而更好,看来是又把去世之日往后给延了延,他这才脱出空来,正欲回家好好休息,又要进宫给几个主位请脉时,郑家却来人急请,说是姑奶奶早上起床崴了脚,刚刚发觉见红。
这产妇的事,最耽误不得的,权仲白连家都来不及回,立刻赶到郑家,为郑家姑奶奶——也是桂家二少奶奶郑氏把脉开方,又亲自施针施药,力图保住郑氏此胎,并细问个中缘由——这才知道原来郑氏最近害喜,早上常常头晕,下床时脚没使上劲,膝盖一软,顿时便跌了一跤。当时觉得肚子不大疼痛,虽然请了医生来扶脉,但因权仲白本人正在忙碌,请不到也就罢了。直到下午见了红,这才着慌起来,忙令人来请权仲白,只是她这一胎,本来就不大好,途中历经了一场颠簸,孕妇还习惯流产,如今再这么一折腾,权仲白就有千般能耐,也要大摇其头,他索性就命桂皮,“去把我的铺盖和换洗衣物取来吧,我就在这儿叨扰几天了。看看能怎么办,再说。”
他这么一说,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