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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蕙娘若有所思,又怕权仲白看出来了,她没往深里想。“那我可就交给你了,到时候没准也要做作一番——你可不许嫌我虚伪。”
从权仲白的面部表情来看,他显然是正嫌弃她的虚伪,蕙娘也懒于解释,她哼了一声,“你不是很看重丢了的那两根东西吗?不这么做作,可绝对是再找不回来的了。”
权仲白似笑非笑,“你就只为了找回两个假。阳。具,就要做这一场戏?”
他用词大胆,几乎有些粗俗,又带了医生职业性的理直气壮,蕙娘脸上有点发烧,可她好胜心起,一点都不愿示弱,一扬头,更是语出惊人。“那就是假的,也是我男人身上东西仿制出来的,随随便便就落到别人手里,可不是小看了我焦清蕙?”
她玩笑一样地点了点权仲白,“你可仔细点,假的被别人看几眼也就罢了,这真东西既是我的,别人连看都别想看,看一眼,挨收拾的是她,要是被别人摸了、碰了、亲了、用了呢……挨收拾的人,可就是你了!不把你给阉了,我这个焦字,倒过来写!”
这下轮到权仲白吃不消了,“你怎么这么霸道啊——算了算了,这几天不要说这个。”
他纯阳之体,保持到三十岁上方才失落,阳气充足自然是远胜常人。蕙娘听江妈妈说了几句,也知道权仲白虽然极力压制,但他应该是比常人更容易动心,欲求也更旺盛,以至于她甚至都应付不了。要知道,从前江妈妈只传授了一些基本工夫,其余的学问,连教都不肯教,据说‘姑娘天生体质好,一旦学得太深,将来反而容易夫妻不谐’。这就可见权仲白的厉害了……什么魏晋佳公子、不食人间烟火,‘几是神仙中人’,其实私底下还要比普通人更贪婪得多呢!
“为什么不要说,你怕了?”她扯开一边衣襟,挖了一指养颜美容的香膏,“嗳,背上实在难擦,相公——帮我?”
美人新浴,微露肩背一角,回首巧笑嫣然,双指轻摇,淡白色膏体顺着指头往下流……权仲白霍地就站起身来,含怨瞪了蕙娘一眼,“喊个丫鬟进来帮你擦,我睡觉了!”
蕙娘再赢一局,心情不禁又是大好,见权仲白倒在床上,无疑是在修行童子功,她不免噗嗤一笑,这才收敛心神,一头慢慢地收拾自己,一头便对着玻璃镜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似乎坐得不舒服,她还漫步到了窗边,一手若有所思地抚上了窗边琴案上的焦尾古琴。
一样是夜色深浓,甚至连焦尾琴都没得两样,似乎除了季节、地点的不同,这份星空下的静谧永远都不会转变,可这一回,屋子主人的神态,究竟是大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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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蕙娘就同权仲白提起了石英和桂皮的婚事。“听说桂皮家里已经在办聘礼了,我的意思,还是跟着家里的规矩走……等明年秋天行了礼,石英照旧做我身边的管家娘子,如何安排桂皮,就由姑爷自己做主吧。”
权仲白无可无不可,“他们自己觉得这样好,那就这样办便是了。”
“下人们的婚嫁可不是什么小事。”蕙娘在孔雀手上的盘子里东挑西拣,“唉,天气还是热,金银都不耐烦戴,就带这个猫眼石的簪子吧。——你自己主意定下来了,放谁出去,留谁下来,她们也才能做自己的打算不是?没的前途未卜的,倒是耽误了也不好。”
她抬起头,冲孔雀笑了笑,又转过身子,“好比绿松,我都打发过立雪院几个月了,收用不收用,你也给句话呀。那样好的姑娘家,你要是不喜欢,也无谓耽误人家的青春……”
权仲白脸色一沉,他语气生硬,似乎又端出了那凛然难近的架子。“你倒是贤惠!我还什么话没说,你就替我想好了……可惜我早已经下定决心,这一辈子是不会纳什么通房、小妾的,倒是白费了你的一番苦心!”
他虽然身份高贵,但平时风度翩翩,在院子里是很少摆架子的。即使被蕙娘气得动了情绪,也很少沉下脸来说话。院子里这群丫头们,只知道主人夫妇关系并不如胶似漆,时时还有龃龉,上回关着门,姑爷还把姑娘给说出了眼泪。现在他脸色一沉,众人都先有三分畏惧,由石英领头,一个个接连矮了下去,蕙娘有点吃惊,又有些不舒服。“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总有身子沉重的时候,姑爷这么做,恐怕长辈们不会怪你,倒是来怪我——”
“那就让长辈们同我说。”权仲白连饭都不吃了,他站起身,“以后不要再提这种话了,谁家丫头不是女儿,不想嫁出去做个元配主母的,不是你们做主子的威逼利诱,哪个愿意为人做妾,一辈子穿不上正红裙子!就真有此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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