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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就算是得到了所有,她仍然再也不能得到权仲白了,她得到了国公位,可却失去了她的丈夫。这一次失去,再也不会有机会挽回。
权仲白似乎也从她面上看出了她的明白,他站起身来,从腰间摘下了一枚玉佩,放在帽坠儿边上,遂拂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好重要,我删改了很多次,终于是定下来了。
但还是预感会引起一些误会|算了不改了。晚了一点,大家见谅哈。
PS 本来昨天可以很早的,代更君吃完饭就痴呆地去看片了,还是我打电话回来催问她才更新……鄙视她!
☆、194拐带
不论感情上的激荡,和焦清蕙闹成这个样子;权仲白也不可能再在立雪院内留宿了。此时天色已晚;他总算还想着给清蕙留点面子,不出立雪院的门儿。只是在前院坐下;关着门思忖了一会;却也是情绪起伏,心头难以宁静。
事情闹到现在这样,要说他对焦清蕙没有恨意,那也把权仲白看得太温柔了一点。他虽然平日不动情绪,更愿意与人为善,有一副救死扶伤的心肠,但泥人也有三分土脾气。焦清蕙骗他太苦;如今两人之间;已是恩断义绝,再没有转圜余地。他不会回头,而以焦清蕙的傲气,她又何尝会来挽留他回头?就算她有这份心思,以她的聪慧,也当明白,两人走到这一步,已经再没有了往下继续的可能了。
可虽然走到了这一步,但要说休离焦清蕙,权仲白也还是做不出来的。如今焦清蕙得到长辈认可,他向她下了休书也是无用,要把这事给闹开,除非去向皇家求助——可那样的话,焦清蕙这辈子那就真别想再做人了。而他虽然已不会再去考虑她的立场,但却不愿意连累歪哥、乖哥,子以母贵,母亲身份难堪,他们的一生,就要走得非常艰难。
既然休不了,又实在再不愿见焦清蕙,为今之计,就只剩下走了。他甚至不想去冲粹园,此时此刻,权仲白就像是一只刚从锁链中挣脱出来的鸟儿,对于这个囚禁着他的大笼子,他有说不出的感觉。论理,他不该责怪他的父母,他们毕竟对焦清蕙的谋划也不知情,可感情上——直觉上,他又觉得他们对他像是也没安什么好心,他们总是想要摆布他的,总是想要强着他去做那些他并不愿意做的事,从前没有焦清蕙的时候,他们只能自己绞尽脑汁地和他斗法、和他交换条件,而现在有了焦清蕙,他们便迅速地把这任务给加到了焦清蕙头上……
也难怪焦清蕙如此迅速地便得到了长辈们的喜爱和支持,他们自然是更喜欢她的为人了,他们原本也就是一类人!权仲白自己想想,也不禁微微冷笑起来,他眨眼之间便下定了决心:京城,他不愿再待了。这个鸟地方,令人太气闷、太郁闷,先出去南边散散吧!要是能赶上船南下出海,那也不错!
定了这么个主意,他的情绪便开朗了一些:权仲白终究性情洒脱,并不会过分自怨自艾。现在既然有了思路,他便不去再想焦清蕙等人,而是背着手,自顾自地酝酿起了离京的计划——焦清蕙是不会拦着他的,现在她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他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两厢决绝到了这个地步,日后他不可能再为她提供任何一点帮助,倒可能成为她的阻碍。说不定她还巴望着让他快点走,等他气头过去了再回来。而家里人,也从来都是拦不住他的,他有功夫、有关系,他们关不住他,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要离京,他只需取得一个人的同意,但就算在从前,他都已经很难出门太久,现在那人染上痼疾,他要一去就是几年,只怕他是不会答应的。
权仲白想到这里,忽然发觉自己又想左了,他不禁哈哈一笑:从前要顾忌皇上,无非是皇上找不到他,就会向国公府施压。难免让国公府两面为难,可现在,国公府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还管皇上干嘛?行囊一收拾,走就是了!他权仲白还怕路上没饭吃?
只是,虽然和焦清蕙决裂,对家里人也有诸多不满,但他终究不是从前那个单身汉了,他还有两个儿子需要考虑——虽说焦清蕙就是再功利,却也不会把两个儿子拿来当筹码,这两个儿子,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她不会让他们出事的,但他不能不为两个儿子的教育问题未雨绸缪一番。乖哥还好,年纪还小,暂时也不会懂事,还可以日后从容安排。可歪哥本来就调皮早慧,现在三岁多,正是开蒙的时候,要是焦清蕙拿自己那一套来教儿子,教出了缩小的她来,日后要再纠正过来,那可就太难了。但自己要去广州,甚至还想着出海,如果不想惊动任何一方力量,只想自己独行,那么带一个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