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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火烧身,烧不死,都有一场好大的麻烦。”
只这么不轻不重地点了一句,居然也就不再追问,而是自己埋首,又美滋滋地享用起晚饭来了。
能这么轻松过关,权仲白也有些吃惊,人性就是这么贱,本以为会有一场雷霆,此时忽然逃过,对清蕙,他难免生出一些亲昵之意,再看清蕙时,便觉得她眉眼沉静轻松,透着说不出的从容,一个月前那魂不守舍的凄惶,就好像是他的错觉了。
当时季青刚刚落网,整件事还透了许多疑点,她心思不定,又兼有前世遭遇,表现反常,也在情理之中……
“出什么神呢?”清蕙反过筷子,点了点他的手背,倒是把权仲白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一会歪哥进来,你又没空吃饭了,这会乘小祖宗被抱到祖父那里去了,快吃点吧。宫中饮食不定,你一进去就是大半天,长此以往胃居然没出问题,真是稀奇。”
权仲白哈哈一笑,心头也有些暖意,只唯唯道,“好好。”一面不免又和清蕙闲谈,“你今日在牛淑妃宫里,又有什么趣事?”
清蕙随意交待了几句牛淑妃的蠢态,想到吴兴嘉居然被当作了牛淑妃用来交换的筹码,便不禁笑道,“她也是个一根筋,可能在娘娘跟前打听了我几句,便使得牛氏看出了她要借势踩我的心思……过几天吴阁老寿酒,我肯定不去,这也罢了,但王尚书太太的寿酒,我倒不能不去了,看来,免不得要被她得意一阵子,踩我几下啦。”
这些京城贵妇之间,针锋相对也是寻常事,权仲白哪会放在心上?要不是焦家和吴家有一段恩怨,蕙娘对此人上心也不是没有理由,他根本就不会搭理这个话头,饶是如此,听蕙娘这么一说,他也只是打了个哈哈,颇有几分不以为然,“她就是要下你的面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太过分吧。你躲躲不就完了?这种时候,闲气就不去争了吧。”
说着,也是若有所思,“虽说名分已定,但看爹的样子,一时半会,倒还不打算交权给我。就连王家的寿酒,他都没让我过去。”
他便和蕙娘商量,“毕竟也是姻亲,虽然爹没打招呼,但还是亲身过去,更显礼数……”
再是才子佳人,再是翻云覆雨,日子也还是要在这一句句鸡毛蒜皮的家常琐事中,才能落到实处,也就是在这一句句的鸡毛蒜皮里,夫妻两人,才渐渐地处成了一体,水磨工夫都做了几年,两人渐渐也磨合到了一块。这怀疑的种子虽然落了下来,但以此两人的胸襟和手腕,若没有外力相助,恐怕一时半会,也还未得发芽。
…
作者有话要说:嘿,凡做过的事,怎能没有痕迹。三妞将来,恐怕未必不会因为这件事倒霉。
就是蕙娘,也该认识到自己情敌的威力啦,哈哈哈。
☆、185装逼
有妻有子,有了家庭的牵绊;即使是昔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医;也难免要沾染三分红尘气息。权仲白本来最害怕应酬场面,盖因他身份特殊;人人都有和他交接的理由;又都有想和他亲近的理由,因此在任何一个场合,总是如同一块香喷喷的大肥肉跌落尘土里,就没有野猫野狗虎视眈眈,也总有些苍蝇在一边嗡嗡围绕,恨不能上来叮上一口。他又是那样不耐俗务的性子,任何一个人;没有天大的面子;都难以请动他出面与会。
众人都知道他的性子,久而久之,虽然难免具贴相邀,但谁也没打量着他能给脸子出席。就是王尚书的寿筵,他事先出面拜个寿,那也就罢了,当日不去,谁也不会怪他。但一听到清蕙提起,牛家媳妇可能会借此机会,折辱于她,权仲白由不得就动了过去吃酒的心思,当时随口安了个名头上去,也算是对自己、对蕙娘都有个借口。可这一日早上起来,听清蕙说起,平国公许家的寿筵,居然请了牛家,牛家居然也应了这贴,权神医心里顿时就打起了小算盘——许家和权家,也算是辗转联络有亲,他们是现在掌着军权的当红嫡系,两家自从昔年那件事以后,慢慢也在修复关系,互相靠拢。按府里的做法,这一次清蕙不过去,恐怕不成。
虽知道自己过去了,人也不能进内厅吃酒,顶多就是进去给太夫人拜拜寿,人家牛少夫人要折辱焦清蕙,他在也是折辱,不在也是折辱。一早出去扶脉时还好,这个道理,是想得透的,可到了午间开宴时分,权仲白就有点心不在焉了,分明家里没有让他出面,清蕙也已经和权夫人一道,先去了许家,此时只怕是已经落座,要吃吴家那嘉娘的排头,怕也已经早吃上了,可这往日里清楚分明的脉象,此时在指间却觉得有些含糊跳跃,他自家人知自家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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