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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政治风暴……甚至还为此耽误了妻子的病情,他以为这算是尽过了对家族的责任,从此孑然一身,可以遨游宇内,再不用落入这泥沼里去。可万没想到,家里人不放过他,先后两次亲事,这第二次娶来的妻子是如此强势,不由分说,一手就将他拉入局中。自此又是一番令人精疲力尽的明战、暗战,而事到如今,总算连妻子都已经让步,愿和他一道离开国公府去。可峰回路转时,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一定要让他走上这条既定的道路。他就像是一只想爬出网的蜘蛛,才走了几步,一阵狂风出来,他却又在网中央了……
如果不是清蕙有了身孕,禁不起刺激,他甚至也许会大哭一场,来发泄心中的愤懑情绪,可此际妻子正是脆弱时候,需要他的呵护,家族正是纷乱时,需要他的力量……他的痛苦,说不得自然也就只有深深咽下,不使任何一人发觉了。
“这也是命中注定,偏偏就在石舫上。北地诸人,一般都不识水性。唯独我们家因为当年的事情,我是学过泅水的,几个丫头在我身边,也都跟着沾光。待那人一开门,她立刻就奔到栏杆边上,灯笼一丢,人跳下湖里,天色黑,风又大,吹得水声本来就响。再加上那人本来也不敢声张,逗留良久以后,恐怕以为她是不识水性,被逼跳湖后人也没气了,便径自离去。她这才绕了一条远路,游到岸边上岸,回了院子。”清蕙的叙述,也已经到了尾声。“兹事体大,我的丫头,自然忠心于我。对别人一句话都没有透露,硬是等到了昨日早上,才和我备细叙说。她一直在我身边服侍,没有接触家务,这两人的声音,却是只认出了那位金枝玉叶的公府嫡子……”
她瞥了权仲白一眼,唇角露出了一点嘲讽而苦涩的笑意,“因职责所在,她成日幽居在我身边,几乎从不曾外出。叔墨又很少和我接触,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不用说,你也知道是谁了吧?”
权叔墨的确很疏远府中人事,倒是季青,就不说在府里,曾经还陪着瑞雨,到冲粹园去住过几个月的……
权仲白想到往事,心中又掠过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目注清蕙,冷静地问,“你不愿主动将此事说出,又还筹谋着回冲粹园的事,难道是到了此时,还能看出一条生路,可以避开继承爵位的结局?”
清蕙唇角,逸出一线笑意,她淡淡地道,“我这个人,薄情得很,才入门没几年,除了你这个做丈夫的以外,其余夫家亲戚,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也没帮过我什么,对我而言,同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他们结果如何,我是不在乎的。反正现在票号有皇家股份,余人轻举妄动,不过是为了皇室做嫁衣裳,我的安全,短期内有了保障,爵位对我已经无用。那么就由得季青上位好啦,我们尽管逍遥快活,至于季青上位以后,会把公府带到什么路子上,这又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我在乎什么呢。”
倒是痛快淋漓地揭开了自己的态度:既然不愿继位,权家其余人的结局,她焦清蕙是半点都不关心的。权季青再有问题又如何,国公府随他去闹,反正碍不着她!
她又瞅了权仲白一眼,宽慰他,“你也别想太多,季青年轻,还不懂事,多教几年也就好了。那是爹的事,我们且别管那些。等二小子出生,我看,我们就可以分家出去了。到时候,你要去广州,那也随你,也许我还能跟着一起过去呢,往后海上生意,将是天下最赚钱的门路,我也想亲自到口岸上去看看、走走……”
权仲白一时,真是心乱如麻,好半晌,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低声道,“这样逃避下去……总不是个办法!阿蕙,我们连逃开的最后一个借口都没有了,这时候分家、去广州,那我权仲白成什么了?我们二房成什么了?驳得倒天下人,驳不倒自己的良心的!”
清蕙顿时也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她才轻声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查了?”
“不但要查。”权仲白一字一句地说。“还要查个水落石出,把季青给查个底掉。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季青这件事,做得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我好像犯牙疼了!!!!!!!似乎是牙髓炎!!!!!很痛!!牙髓炎必须做根管治疗,疗程可能要长达一个多月!可我31号回老家,整个2月份,前半个月过年,后半个月旅游,三月才回上海,四月又回老家!五月还特么要去福州!
我四个月在四个地方我怎么做根管治疗!!!!
……我的确已经因为这个事情狂化了,呜呜呜呜,目前来说只能回家后先去看医生,然后控制一下病情,三月回上海马不停蹄就开始做根管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