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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初尘的脑袋忽的从傲参怀里钻出来,双目炯炯,她抓着父亲的衣襟,看向老清客:从来没发觉那些长着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儿如此可爱。
“爹爹,我要跟哥哥一起上书房。”
“我也要。”小花儿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跟着凑热闹。
一屋子大大小小的期待的目光都落在傲参身上,渤瀛侯蹙眉沉思。
“殿下既要走了,要不要见见初尘,她是青羽的女儿。”
颜鹊冷道:“渤瀛侯最好祈祷我这辈子都不要见到她。”
“傲参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颜鹊剑指傲参,“她是凤都王位唯一的继承人,你想让我把她带回凤都,复国复仇吗?”
傲参想说凤都已经没有了,也不可能再复辟,可他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他不想刺激颜鹊。他知道,因为青羽的死,颜鹊深恨这个负了他姐姐的男人,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初尘的父亲,或许颜鹊一怒之下杀了他也不一定。
末了,颜鹊道:“初尘乃凤都王遗孤,齐聚力量,号令复国,最能服众。你若不想我把她抢走,就别把女儿教养的太懂事,太聪明。侯爷,我说到做到!”
若非二姐聪慧重情,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颜鹊不愿初尘重蹈青羽覆辙,她天生貌美已是不幸,出身王侯亦无选择,所以宁肯她蛮横自私,无学无识,也好过聪明累人,玲珑心憔。开开心心被人宠一辈子,对一个女孩子,有什么不好,要那些精明练达做什么用?
不想颜鹊一番好意,却真把傲参吓住了。
“爹”初尘委屈地唤了一声。
傲参回过神来,却见女儿皱着眉毛,努着小嘴——他把她箍紧了。
“此事无需再议。”颜鹊,你休想!
颜鹊终是经不住倾之软磨硬泡,行已旁敲侧击,收了况后去罹做徒弟,不过去罹的资质也确实令他爱惜,但颜鹊绝不承认是因为他想对况后封有所补偿。
三人重新排定次序,行已为兄,去罹行二,倾之最幼。
如果不用探听消息,不用应付虚谈,颜鹊觉得梅下一壶暖酒,看三个徒弟或读书,或练剑,暂将仇恨放在一边,也颇为人生乐事。
不知觉中,已如此“虚度”了一年。
“好了,”颜鹊起身道,“今日就练到这里吧。”
三人收剑,却只有一个声音。
颜鹊颔首,笑道:“明日行猎,你们同我一起去吧。”
行猎?三个孩子的眼睛里同时闪现出异样的光彩。
颜鹊心笑:毕竟还是孩子。不过此次邀请他们的将军左骛却是颇有来头。
左骛出身寒卑,本无姓氏,后来跟了破杀将军,成了左家家臣,便从了左姓。据说当年训练照夜军,他为左都副将。
卷荼现
【章七】卷荼现
行猎的马队竖着黑色红色的牙纛,蜿蜒林间。马蹄下是深约两寸的积雪,两旁的高大松柏针叶墨绿,覆雪如银。树缝间三两只灰褐色松鼠端庄轻盈地穿梭跳跃,树枝轻颤,积雪簌簌落下。
倾之从腰间摸出弹弓,瞄准树上,神情专注。
行已将手搭上倾之的肩,示意他不要顽皮。倾之回头冲大哥一笑,却不打算放弃盯准的“猎物”。去罹瞄了一眼树上毫无警觉的松鼠,冷淡表情,全没半点同情之心。
“嗖——”
“啪。”
一颗大松塔应声直落,把松树砸了好几层窟窿,炸起一团团雪花。
蹲在松枝上的小松鼠刚觉察到周围的异样,便被一只巨大松塔带倒,四仰八叉、连翻带滚的掉下树来,摔在厚厚的雪地上,砸出一个雪坑。
小东西吓得魂不附体,夺路而逃,却被落在一旁的松塔绊倒,又栽了个跟头,沾了满身满毛的雪,狼狈至极又可爱至极。
马队不疾不徐地前行,虽是行猎也军纪肃然,谁也没在意路旁一只触了霉运的松鼠。松鼠直起身子,灵活机警地转动脑袋,而后抱起松塔,慌忙逃窜。蓬松的尾巴上下翘动,似乎可以想象它“呼哧呼哧”的急促喘息。
行已哭笑不得:真是个孩子;去罹皱了眉毛:原来不是松鼠。
倾之将弹弓插回腰间,嘴角抿起一丝若无其事的微笑。
“赵先生可知此次行猎是为何故?”左鹜骑马在前,问颜鹊道。
颜鹊与左鹜并驾,“听说近日有多支狼群在此盘桓数日,频频伤人,不知可有此事?”
左鹜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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