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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纳斯还有一只手闲着呢,他刚握成拳头,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央,你要的书,我给你拿来了。”
是那高个儿女子,施哀未的声音。
原来施哀诉领着安纳斯来到了施哀央的房间门口。虽然隔着门,刚才安纳斯和施哀诉的斗嘴,不知里面的人听见没有。
——很明显是没听见了。因为施哀未又说:“你真不去见见他?诉大人可是允许过了。”
施哀诉玩味的俯视安纳斯的表情变化,悄然间,他收回手。
施哀央口不能言,也不知她向施哀未做了什么肢体动作,但听得施哀未道:“不见也好,我去向诉大人汇报,你就呆在房间里吧。”
好像听见了施哀未走向房门的脚步声。施哀诉就看着安纳斯后退两步,一转身便跑走了。
抱起手,施哀诉勾唇笑笑,深邃的眼神转向走出房间的施哀未。
总是白领打扮的精干女性在施哀诉面前深深垂首,低声道:“诉大人。”
“你做得很好。”施哀诉冷笑着望向房间,里面,根本空无一人。
似乎,听见了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身体被抬起、再被放下,终于能够好好的躺着了。
浑身的燥热也得到了缓解,冰凉的手贴上了滚烫的额头,让人不由得像沙漠中久遇甘霖的旅人,万分感激的叹息。
额发好像被拂开,汗水被抹去,来者温和的动作简直不符他一贯的刻薄疏离。
······闻到了什么清新的味道,灼热的鼻息也被缭绕得清凉,似有钢炉在剧烈燃烧的大脑像得到了些许清爽的闲暇似的,平和镇定下来——
莫悱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披着黑色的西服外套,侧卧在洁白会客室内的沙发上。
眨眨眼,眼前是正在翻看报纸的长衫青年。他戴着儒雅的金丝眼镜,那沉着稳重的读报模样,颇有民国大少的贵气范儿。
听见对面人起身的响动,施哀诉也抬起眼来,不咸不淡的道:“祈月,你到底是油尽灯枯了,也学起暮年人,白日里打瞌睡。”
莫悱先是一愣,随后暗道“不妙”。对方把他当作祈月烬了,可真正的祈月烬因为灵力不支,还在沉睡中,这要被拆穿,岂不是害了被当作祈月烬跟班、才能进入施哀家的安纳斯?
只好垂眸,一声不吭。
对方好像还在紧盯着自己看,这让莫悱极为不适。虽然他一看上去,和安纳斯相差无几,都是一副刻薄的寒凉相,但那探索不止、似乎能够穿心的视线,还是让人暗怕。
“精神不济了么,”施哀诉为莫悱的僵硬呆滞找了个理由,合上报纸、置于腿上,道:“你这具身体早已枯朽破败,你却还要继续?”
莫悱不敢抬头。他怕一旦与对方眼神对视,他就会被看个通透。
好在歪打正着,要是祈月烬有回话的意思,施哀诉才吃惊呢。
他又说道:“你的玩心还真是突如其来,怎么就想着找了只野猫供着,还是只扰人安宁的野猫?你终于返璞归真了,还是回光返照?”
莫悱抿唇。听他冷潮又热讽的,怎么有种他就是穿越回民国时期的安纳斯的错觉······一定是错觉,嗯嗯。
视线飘忽一下,发现刚才感到凉快,原来是被脱下了西服外套和紧身背心的缘故。红纸伞就被放在茶几上,自己面前是一杯颜色完美的红茶,看来······烬先生,你和他的关系好像不是那么差嘛。
但是他对着“莫悱”,就不知道是个怎样的态度了。
所以莫悱低着头,将衣服纸伞一把抓,一声不吭就往外走——在被他抓住狐狸尾巴之前,先溜为妙。
施哀诉冷冷的目送“祈月烬”极为不礼貌的自顾自离开,笑一声,将报纸放于茶几,端起放在“祈月烬”面前的红茶杯,起身就走到阳台上,俯视自己的壮阔庄园。
闲闲的啜饮尚温热的红茶,施哀诉耐心的等待,直到那个红发的人在执事们的陪伴下走出玄关、通过漫长的步道,消失在视野中。
轻晃茶杯,施哀诉若有所思。
祈月竟然会为自家一个小女孩而来,这可违背了他一贯的、置身事外的宗旨。
向自己通报这个消息的巫黎花衣也很反常。那个满心钦慕祈月烬的老女人,为何不惜通风报信、与一贯交恶的施哀家合作,也要逆祈月烬的意?
似乎要从那只张牙舞爪的野猫着手了。能左右祈月烬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