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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阔的空间中,就算窗外的阳光再怎么散退黑暗,孤独也能在光明中慢慢发酵。
身边总是围满了人,就会渴望清静的独处;身边总是空无一人,就会渴望有人天长地久的陪伴。
应该不会有人能够逃避情感中的矛盾,莫悱这样想到。
就像莫悱自己,他也是对安纳斯的出离狂傲自大、极端非正常思维整得忍无可忍了,才逼着自己组织语言、针锋相对。以前在面对着胡杰克那类正常人时,莫悱的话倒是少得可怜。
大概,是因为安纳斯总是超出预计,激发了莫悱临场应变的斗志;而胡杰克等则是逃不出莫悱圈定的“人类正常思维逻辑”的套路吧。
莫悱反省过自己对安纳斯和胡杰克等人的差别对待。谁叫男人都是渴望挑战与征服的生物呢,莫悱也有自尊心(与报复心?),自然想见缝插针打压安纳斯塔西亚的嚣张气焰。而胡杰克他们嘛无时无刻都可以打击这样?
再次为自己的坏心肠反省,莫悱闭上眼睛开始回忆高中数学的重要公式。
踏过心脏的时间好像在走一个时钟的圈,脑海里仿佛就有一声接一声的“滴答”,似乎钟的齿轮就在脑组织间旋转着。
“嚓”。
很轻、很轻的开门声。
但足够惊起莫悱了。他弹起上身,扯开床帘。
一手牵着施哀央,一手推开门的安纳斯就看见这样一幅景象:红发的少年半掩未掩在深红色的床帘后,他只有一只白净的手搭着帘幕,那手在背光时和深色的材质一映衬,很是耀眼。
好像在燃烧的红发和左眼也是,不知道是不是承载了太阳的内核。而右眼就像打磨完美的堇青石,没有水波柔丽的光,却非常明亮,是不透光的那种饱含深意的青色。
“死肥猪,你干嘛弄得像个寂寞难耐的深闺怨妇,听到声音就爬起来看是谁啊?”
莫悱:“······???”
“摆成这个姿势,拍三级片么你,”安纳斯来到莫悱床边,很不讲理的将莫悱搭在床帘边缘的手拍下,再一把完全拉开床帘,“你就算完全脱光也只能让镜头呕吐,省省吧。”
莫悱:“······”
安纳斯不客气的倒在床上,鞋都没脱、但好险脚伸在外面。他用一手搭住眼睛,说:“施哀央,就这样睡一下。还有那边那头猪,现在还不用你守夜,你准备三点之后趴在试卷上睡觉吗。”
莫悱:“······”
想吐槽得没完没了。莫悱看着施哀央乖乖的有样学样、躺在安纳斯身边,很沉痛的腹诽了半天,还是在安纳斯的另一边躺下。
这不是更难睡着了吗,这种诡异的同床共枕的情况
莫悱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觉得阳光穿透了眼皮,就戳着自己的眼球。
拉什么床帘嘛,真是莫名其妙啊
今天本来就是超级大的一个晴天
床帘本来还能营造一点适宜睡眠的环境的
“死,肥,猪”安纳斯幽幽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你是故意让我听到你的心声的吧?真有胆量呢,我是不是该好好的夸你学艺有方啊?!!”
“抱歉,安先生。”
“下次再这么做,自己洗干净脑门等我给你一枪。”
莫悱突然就觉得自己的眼皮一沉,原来是安纳斯冰凉的手搭上了他的双眼。
“我还不至于让你迟到。再不睡你就等着被喂安眠药吧,死肥猪。”
莫悱在安纳斯的手下眨了眨眼睛。可能是他的睫毛扫到安纳斯的掌心了,后者暴力的狠狠一压他的眼部,莫悱就乖乖的闭好眼睛去睡觉了。
体温低的人就是好过夏天。虽然室内有中央空调,这人工冰眼罩还是更合莫悱的意啊。
马上就睡着,也许也不奇怪了。
很快就到了下午三点,数学开考。
莫悱的数学中不溜秋,估计是没学过小学奥数导致的。
但幸运的是,这回的高考题还比较平易,只能说去年的超等级难题惹来了如海啸般的舆论指责、果然是有用的吗。
后四十分钟都用来检查了。这次莫悱没有去看窗外一眼,一来,是因为数学算莫悱的短板和最提心吊胆的一门,能检查几遍就几遍;二来,安纳斯在送莫悱前往考场的路上就用饱含挖苦的语气说过了:“猪仔,事先提醒你我下午有事,就不能去探监了,如果你把口水流到了考卷上,记得晚上向我报告这一奇观。”
考着数学还能睡着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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