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页)
“你说你啊?”
“怎么可能!比我有本事。”
“哟,我的江湖朋友居然谦虚起来了?我就不信你一个普通部队能卧什么龙。”
“你别不服气,没龙怎么收拾的你啊,就说你要不要吧。也就是你,换成别人我还不乐意亮出来呢。”
牧岩琢磨了下,也来了兴致:“行,就用你的人,我倒要见识见识。”
“那就这么定了,不过你得等等,赫义城先你一步把人借走了。师里在准备演习,那可是这个季度的重头戏,怠慢不得。”
师参谋长要人,贺泓勋和牧岩再横也得排队,所以牧岩说:“没问题,我先安排这边,确保你的人到位就能开展训练。”
挂了电话,贺泓勋继续观看比武,赛场中央的贺熹正与对手缠斗,他看见弱不禁风的女孩掌风凌厉地横砍、斜劈、直攻,步伐轻盈,动作灵活,快如脱兔,猛如蛟龙。可毕竟是决赛,对手也是来者不善,在被贺熹踢中一脚倒地后,那人居然一个旱地拔葱身子腾空而起,右脚直扫向贺熹太阳穴。
气氛骤然紧张,赛场瞬间响起抽气声,很多观众更是被惊得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在所有人摒息以待中,贺熹迅速做出了反应,闪躲腾挪间稳健出腿,力道狠猛地反踢在对方脖子上。接着,赛场一片静寂,之后,传来雷鸣般的掌声。
看到站在赛场中央的女孩脸上绽放出飞扬自信的微笑,贺泓勋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激赏。他必须承认,尽管性格冲动的贺熹身上有些江湖习气,可她的个人作战能力是不容置疑的。或许牧岩是对的,在特殊情况下,贺熹会适时展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处变不惊。思及此,贺泓勋开始重新审视贺熹调职的事。
这天,经过一轮轮较量,A市公安比武落下帷幕,女子组的散打冠军与射击冠军被贺熹一人夺得。当晚,一群人为贺熹庆功,而承诺来看比武的厉行却始终没有出现。
不知是否应了那句“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的话,见到厉行本能般竖起浑身刺的贺熹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爽朗地笑,大口地喝酒。
庆功宴结束的时候,为了醒酒,贺熹决定步行回家。
夜风吹过,温柔地拂过女孩飞扬的长发和陀红的脸颊,那种舒服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让贺熹醉意更浓,她任性地赶走了执意要送的萧熠,边走边含糊不清地唱道:“你说爱我就跟我走,风雨也跟我走,海角也跟我走,决定就不回头……”唱着唱着,不知怎么的想到有个人唱过的另一首歌。
“革命军人个个要老婆,你要我要哪来这么多……”学着那人的语调,粗声粗气地唱了两句,贺熹控制不住地捂着肚子笑坐在了马路边上,忘形间眼前忽然出现一双男式军靴,怔忡间,一只手轻轻抚在她发顶,她呆呆地抬头,眯着眼睛憨态可掬地望着他。
第009章
“这是干嘛呢?大半夜不睡觉跑街上又唱又吼的,不怕被警察带走?”厉行在她面前蹲下,说话的时候,手掌自然地地由发顶下滑,温柔地摩挲着她细嫩的颈项。
他的手修长却有硬茧,那种粗糙的温暖令贺熹有片刻的失神。微扬下颌,她像小猫一样眯着眼睛,弯起嘴角轻轻笑了:“谁敢招我呀,不怕挨揍啊?”
贺熹一向是美丽的,可厉行却太久没见到这样明艳温柔的她,一嗔一笑间媚态尽现。他不能控制地弯了眉眼,笑得魅力十足,掐掐她的脸颊不无宠爱地问:“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呢!”她无辜地耸了下肩,目光狡黠得像一只顽皮的小狐狸,舌头都打结了还嘴硬地否认:“六十五度的二锅头一瓶都不在话下,这才哪到哪啊,我还没尽兴呢。”话音消弥,她娇憨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皱眉。
到底还是分开得太久了,厉行确实不清楚她的洒量,不过看样子今晚是没少喝。知道她酒劲上来了,他靠近她,动作轻柔地抚平她眉间的皱褶,之后在她太阳穴上轻轻揉捏,“以后不许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扬起白皙的颈项,看向他的目光明显飘渺起来,贺熹抗议:“你管我呀?凭什么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总是习惯性曲解他的意思。厉行抬眼看她,嗓音低缓似呢喃:“不是管是心疼。”
“心疼?”黑亮的眼珠转了转,似是在斟酌他话的可信度有几分,贺熹歪头,娇笑地看着他:“那你早干嘛去了?”
责备的意味那么明显,聪明如厉行,自然嗅得到。对视须臾,凝视着灿若桃花的脸,他仿佛自语般声音低沉地说:“我会加倍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