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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一些,不过很快就含笑掩饰过去。九公主促狭的瞧着他,心里憋着笑。
冉紫倩恭恭敬敬的拜谢皇太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里却已经敲响了小鼓。本以为自己表现不错呢,谁知太后好像并不高兴,或许还是嫌弃自己这样的身份不该和康郡王如此熟络吧。
紫兮担忧了看了一眼姐姐,用手拢了一下披风,在遮挡的空间里悄悄按了按抽筋的左腿。两首曲子都是在雪地里站着完成的,棉鞋浸了冷水,寒风一吹,腿上冷的发抖。她和姐姐都是穿的普通棉衣,略厚的锦缎披风。瞧瞧在座的这些闺秀,有的穿着狐皮裘皮的大氅,有的穿着雀金裘,还有银灰鼠褂子……
寒酸的衣着并没有掩盖两个姑娘的光华,从寿宴之后,冉家姐妹才貌双全的美名在京中传开,甚至有人说,冉氏双姝,艳冠京华。
十天之内,竟然有三户人家上卫府提亲。
一是大理寺少卿家为三十五岁的大公子求娶冉家二姑娘为续弦。二是风流成性的熙宁侯世子想纳紫兮为妾。三是八品刑部照磨刘金的妻子常雨薇来提亲,想求娶冉紫兮为其弟刘银的妻子。
前两家都是托媒人来的,第三家是主母常雨薇亲自来的,说明身份之后,秦氏破例叫冉家姐妹出来见她。
“雨薇姐姐?真的是你?”两个姑娘又惊又喜地看着眼前的年轻妇人。
常雨薇含泪点头:“八年没见,你们两个也都长成大姑娘了。”
常雨薇就是八年前护国公府的独女,当年五公思乡案发生的时候,他们家只有她一个人是九岁,常家五代单传,亲戚本来就少,事发突然也来不及做出很好的打算。只得把她托付给京中唯一的亲戚,甄家。当时甄家老爷子是内阁首辅,长子也就是甄嘉的父亲,继室吴氏是常雨薇的表姑。
诉说了这些年的经历之后,言归正传,常雨薇道:“那日徐府老太君寿诞时很多人都见了你们姐妹的风华,当时我也在人群后面,已经认出了你们。只是没敢相认,若是咱们抱头痛哭,那是极不合适的。后来,不知小叔怎么听说了紫兮美貌,就想求娶,本来是打算托媒人来的,我怕你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也想和你们叙叙旧,这才亲自跑一趟。”
阿倩不解:“怎么还怕答应了呢?莫非那人……”
常雨薇叹气道,抿抿唇似是下了决心:“他们兄弟二人都在刑部当差,许是打惯了犯人吧,脾气都不好,平时非打即骂,又都是极好色的,家里略有姿色的丫头都……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我是不愿说的,可是我已经进了火坑,怎么能让你再进来。”
紫兮吓得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雨薇姐姐,那你……”
常雨薇“嘶”地吸了一口凉气,身子抖了一抖,皱眉躲开了她的手。
“你怎么了?”紫兮惊疑的看着她苍白痛楚的脸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轻挽起一截棉衣的袖管。
几道青紫的印子赫然刺入眼底,吓傻了两个姑娘。冉家的男人都是温文尔雅的,姨父卫博也是彬彬有礼的读书人,她们第一次见到被男人打成这样的媳妇。
常雨薇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甄府老太爷去世之后,表姑父的官职不高,我又是罪臣之女,自然就寻不到好的夫家。能嫁给一个八品官做妻子已经不错了,谁知他并非真心待我。他原是定国公旧部,靠徐家提携才做了这个官。娶我是因为大表姐甄嘉嫁进了国公府,可是他当时并不知道表姑和大表姐不睦,如今成亲两年却沾不上徐府的光,他就厌弃我了。”
看她哭得伤心,两个姑娘也都掉了泪。当年的常雨薇是护国公府的独女,全家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谁能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若不是还盼着有一天能再见家人一面,我都恨不能死了算了。”常雨薇哭声渐止,脸上的神情已经变作一片死灰。
大家纷纷劝解,却也知道没什么作用。常雨薇擦净了泪,缓了缓道:“从小咱们两家就是邻居,我看着你们两个小妹妹长到六岁,心里是拿你们当亲妹妹待得。所以才宁愿在你们面前揭起自己的伤疤,只盼着你们不要像我一样进了火坑。那日康郡王对阿倩体贴爱护之情溢于言表,只是阿倩你真的想给王爷做妾吗?我瞧着老太君对兮儿也很满意,只是……咱们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进那样的家庭做正妻的。官场上讲究互相扶持,我现在觉着还是不要嫁进官宦之家的好,就嫁个普通百姓,过安稳日子。”
冉家两个姑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知道这是常雨薇的真心话,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又闲话了几句,才送走常雨薇,姐妹俩相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