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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中?”
大公、将军和杜马一致认为应当将拉斯普庭清除掉。保守党人弗拉基米尔·普利斯克维奇在杜马咆哮着说:“革命在威胁我们——再也不许一个无名小卒的农民左右俄国了。”热烈的掌声在大厅里经久不息。一名旁听者注意到了菲力克斯·尤苏波夫大公脸色发白,浑身在颤抖。
垂死的制度(8)
尤苏波夫大公是尼古拉二世的侄女婿。几百年来,尤苏波夫家族一直是沙皇的股肱。菲力克斯的先人尼古拉·尤苏波夫,曾经是三代沙皇的枢密顾问。属于尤苏波夫大公的矿山、油田和工厂所提供的财富远比沙皇家族为多。
尤苏波夫大公本人是一位牛津大学毕业的自由派贵族,极为痛恨拉斯普庭祸乱君侧,十月革命后他流亡西欧,在法西斯德国入侵苏联后,他在海外声援苏联人民反法西斯战争。这个勇敢的年轻人与怀有同样心情的沙皇堂弟德米特里·帕夫洛维奇大公走到了一起,他们密谋刺杀拉斯普庭。
或许是因为走漏了风声,或许是拉斯普庭真有什么“超感能力”,他处处加以小心。有一次,当他在涅瓦河边散步时,声称看见河水被大公的血染红了。他最后一次与尼古拉二世见面时,拒绝给沙皇祝福,并说:“这一次是该你为我祝福了,而不是我为你祝福。”接着拉斯普庭写了一封预言信,信中向尼古拉提出了警告,说:“我预感到我将于元月一日前结束我的生命。我想弄明白的是,一旦我被人谋杀了,你这俄国的沙皇该会没有什么要担心的吧。如果将我置于死地的人是皇室的什么人,那么,你这个家族也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活上两年的啦,他们统统会被俄国人民处死。祈祷吧,祈祷吧,坚强一些,为你的幸福家庭着想吧。”
1916年12月29日晚,尤苏波夫请拉斯普庭到家中聚餐。事前,由军医拉扎韦尔特将氰化钾粉末放进馅饼和准备好的酒杯里,毒药的剂量极大,比正常致死量高出好多倍。似乎是对赴宴后果有什么预感,拉斯普庭对来接他的尤苏波夫大公突然说:“你猜我要跟你说啥?晚上普罗托波波夫到我这里来了一趟,非叫我答应这几天不出门。他说,‘人家想杀死你呢;坏蛋们老在那儿打坏主意……’去他们的,反正他们办不到——没那个本事。”
其实,请他的人和他本人都明白他不顾一切接受邀请的真正原因。尤苏波夫新婚燕尔,他的夫人伊琳娜是彼得格勒有名的美女,对由她做女主人的宴会,早已垂涎其美色的拉斯普庭是万万不会拒绝的。
筵席上,拉斯普庭在死神窥伺的地方,仍自信地说:“因为我说大实话,碍了好多人的事……贵族们看不惯一个普通老百姓在皇宫里出出进进——全都是因为嫉妒和仇恨……可我怕他们怎么的?他们对我毫无办法。大家都知道:我专能对付阴谋诡计。他们试过,试过不止一次,可是上帝一直叫我清醒着呢……说老实话,他们只要敢碰我,全都没有好下场。”
尤苏波夫拿起装着毒馅饼的碟子,请他吃。他开头拒绝了:“不想吃,太甜了。”他说。
过了一小会儿,他一个个吃下去了。
氰化钾的毒性应该是立即发作的,但奇怪得很,拉斯普庭仍然继续聊天,若无其事。在尤苏波夫一再劝说下,他又喝了毒酒。虽然神态已有醉意,但令尤苏波夫意外的是他仍然没有被毒倒。
垂死的制度(9)
尤苏波夫借口上楼招呼伊琳娜,对同谋的几个人说,毒药对拉斯普庭不起作用。他们决定用手枪把他打死,决不能让他活着出去。尤苏波夫拿了一把手枪走下楼,这时,拉斯普庭说喉咙发痒,要喝茶。
“格利戈里·叶菲莫维奇,您最好看看耶稣受难像,向‘他’祷告祷告。”紧张的尤苏波夫答非所问地道出了一句心里话。
迟疑的拉斯普庭在转过头看耶稣受难像时,尤苏波夫举枪向他射击。拉斯普庭野兽般地大吼一声,笨重地仰面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后,拉斯普庭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口吐白沫,疯狂地吼着,扑向尤苏波夫。惊恐万状的尤苏波夫拼命摆脱,向同谋者普利斯克维奇等人求助,拉斯普庭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冲到屋外,噪音嘶哑地呼唤着,消失在黑暗中。
普利斯克维奇往外追去,拉斯普庭正在积雪的庭院里狂奔乱突,叫喊:“我要把这一切都报告给皇后。”普利斯克维奇接连开两枪,都没有打中。他在自己左手上咬了一口,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第三枪终于把拉斯普庭打倒在地,第四枪打到他的脑袋。尤苏波夫也紧跟过来,拿起一根木棒朝拉斯普庭蠕动的身体乱打一通,拉斯普庭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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