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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得关上了。
我浑身脱力的合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十」
我想这大概算得上我寥寥二十几年人生中屈指可数的一件大事——与警察发生冲突时身重一枪,经过医院八个小时的抢救,睡饱一天一夜之后终于醒来了。
睁开眼的瞬间面部神经有点麻木,眼睛试着转动一下只能看到光线昏暗的屋子,身体想要直起来时首先感觉到腹部层层绷带的束缚,左手虎口撕裂糊着药膏,右手手背被花花绿绿的管子弄得像插花一样,看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没动两下就被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手给按在了枕头上。
“醒了?”
男人的声音?原来这屋子里还有别人。
仔细一看这男人坐在我床沿,床头放着我的手机,屏幕上是玩了一半的养成游戏。他弯下腰来一手勾住我的背,另一只手把我脑后的枕头垫高,俯着身体看了我一会儿。
我眨了半天眼睛总觉得眼角有点干,他看我的这个角度只有一手臂的距离,屋子里的光亮只够我看清楚病房中陈设的轮廓,这个人穿了一件浅色的亚麻衬衣,他的眼眶深邃狭长鼻梁却很是挺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无意义的眨着眼。
半晌,他站起来懒洋洋的绕过病床,拉开病房的门半个身子趴在门框上喊着医生。临走前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松手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从他的指缝里滑过去,凭借这个动作我好像知道他是谁了。
丹羽琉生。
——与这个人同时涌进我脑海的,还有这之前发生的事情的零碎片段。
“森先生醒了!”
被赶来的医生像对待小白鼠一样摆弄检查的时候,我努力抬起头越过那一群白衣天使寻找着他的身影。
他就远远的在人们后面靠门站着,似乎很喜欢依靠着什么似的站姿,奇怪的是这一次我看他看得好清楚——
走廊上浅黄色的灯光透进来落在他衬衣领口上,从中延伸而出的脖颈线条是柔和的弧度,他的眉眼是一贯漫不经心的轻佻,可是看上去疲倦而又泛着温柔。
刹那间某些回忆惊醒了我。
——“哭吧,再哭我也喜欢你。”
在医生确定我“身体恢复情况良好”并留下“继续静养”的命令之后,紧接着少爷就赶来了医院。
“千光你醒了?谢天谢地。”
令人惊讶的是,在经历了一系列事故之后的少爷看上去气色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小子命挺硬……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我舔了舔嘴唇心里有点着急的想知道那天之后的事情,又不确定这些应不应该过问,“少爷,那天……”
少爷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考虑,终于转身挥挥手让门外无关的人都散了。
我看他就着我的床沿坐下来,手上一个墨绿色的指环浮光闪过。
“我说过吧,有机会就告诉你。”
那天本来不是意外。
事情的发展有些扑朔迷离。先是从码头那边传来货物被人扣下的消息,接下来就像有人暗中点燃了一根引线一样,不少同行都被牵扯其中,就算警察忽然开窍集中打黑也未免下手太准,连续栽了好几笔生意的时候,还是丹羽首先怀疑,这其中是否有同行反水的可能。
于是他们想到从消息的来源开始调查,其中碰了几次壁,甚至招惹上新宿的老大赤鬼家出了名难搞的大姐头,少爷好不容易出面摆平了,好巧不巧的就接到了条子的搜查令。
客观的说,警察从这个空有其表的物流公司是查不出东西来的,于情于理“物流”作为一个中转站本身就只有“流动”的意义,这也是为什么少爷会进这一行来干走私;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想整他,只是“货”一旦出手,单看账单是看不出什么来的,所以起诉也一直没有成立。
但这次不一样,向警察提议搜查的这个“知情人”显然对少爷的所作所为有一定了解,才会挑他刚接到提单还来不及找下家的时候来袭,为的就是抓住把柄,他敢打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少爷一定会被杀个措手不及,最坏的结果是被连根拔起也说不定。
更加神乎其神的是那天安排负责搜查的警官是个老手,并且在许多年前和丹羽有过节。这样一来对方连恶意都已经锋芒毕露,且看少爷该如何反应。
所以就出现了少爷那天赶我走的戏码——他已经私下里还赶走了不少人,急中生智让一些人带走了他来不及处理的账单,自己和丹羽分头行动,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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