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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察的表情有点不善,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看样子就不像……而且这个时间公司都没下班呢。喂,要是学生的话离远点绕着走,不要没事找事。”
“是……!”
我手脚僵硬的径直朝反方向走回去。
——查案子?
——就算是特殊的“生意”,只要没有造成大的不良影响警方不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吗?
从刚才开始心跳一直处于要命的高频率,我忽然明白了少爷为什么要赶我走。
——就为了这个……干脆的把我撇开了?
少爷之前就告诉过我,任何情况下都要尽量避免与警察为敌,一方面是要维持社会表面的和平,另一方面是因为暗地里牵扯的东西太多不能深究,一旦被握住哪怕一点蛛丝马迹,大家谁都跑不了,而面对争端谁都不愿牺牲自己为此负责。这就是为什么换人上位或者被仇家陷害的时候,找对方私了是最好的办法。
我在街角停下了脚步。
眼下这条干净平坦的小路,只要我一直往前走再坐上回去的电车,我就能把一切都抛在身后,心无芥蒂的继续我平静的普通生活。
但是我——
“我不甘心”
已经懒得再找什么理由说服自己了。
我转过弯来最后探头看了一眼门口的警察,手抓住灰色砖墙边缘的装饰,爬上了两米高的墙头。
我的体育成绩向来平平,初中时老师就说缺少爆发力和平衡感。
偏偏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思维因为混乱而变得很轻松,我想把踩在墙上的另一只脚顺着墙头迈进来,结果没控制好姿势一头栽进了公司楼下花园的草丛里。
“……”
不管怎么说,土都有点难吃。
摔下来的时候我因为是面门朝下歪打正着的没有发出惨叫,可惜脸上沾满了土和草木灰有点睁不开眼,我也不敢立刻站起来,只能保持着跌倒的样子从草丛里往外看,离我差不多三十米远的地方,一群警察在一个穿风衣的人和一个西装男的带领下,慢慢进入写字楼内,一个同事刚从楼里出来就被警察拦住了,看那样子是在要求他协同调查。
见没有人看向我这边,我又扭过头看向离我十几米远的写字楼,侧面是相隔很远的并列三个窗户,最左边的是财务科最右边是值班室,中间的是洗手间。
而少爷的办公室在三楼右侧,会议室在走廊中间,最尽头是丹羽的房间。
我真是头一次发现这种看上去规整到有些呆板的写字楼设计如此可爱。我弯着腰冲到大楼的阴影里背部靠着墙,我发现自己到底是不适合做这种事情,贴住值班室窗子下面的墙抓着另一边的排水管道往上爬的时候,我的小腿肚都在不停的打颤。
隐约能听到楼中走廊里的脚步声和传话声,我咬牙踩上排水管道边的凸起,手指抓住二楼通风口的边沿,目标是三楼的洗手间。
然而就在我双手攀住三楼洗手间窗台的时候脚下一滑,除了上半身以外的两条腿都失去着力点荡在了半空,我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感觉神经末梢都在一跳一跳的疼痛。
——掉下去脊椎着地的话非死即残吧……?摔死在自家公司的院子里不管怎么想都太不幸了……!
面部神经绷紧传来想哭的酸楚感,我把浑身所剩无几的力量压在手臂上,用想来十分难看的动作扭动身体,磨破了手腕的皮才总算是爬进了三楼的洗手间。
落地的一瞬间我稍稍松了口气。洗手间的门虚掩着,滴水声清脆而清晰,没有一个人在。
大家都被少爷遣散了?还是都被警察控制了?
我不想再放任我该死的预感变得更坏,只好笨拙的踮着脚尖靠近大门,企图从缝隙里窥视到门外的动静。
“搜查证在这里,我们也是按上面的命令办事而已,相信丹羽先生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肯卖吧?王先生呢?我们要找的是他。”
这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异的关西腔,我转动角度想要看清楚声音的来源,整个人像一只壁虎一样趴在墙上才勉强看见,走廊里一群抱头蹲下的同事,他们旁边衣冠楚楚的警察,正在说话的那个风衣男,还有他对面抱臂站着的丹羽。
看见他的模样我一瞬间心里松了口气,有种类似于“总算他还好好的在这里啊”的安定感觉。
但紧接着我就发现不对。
“话是那么说,您这排场可不像搜查啊,我说了三遍他不在,聋哑人都能多少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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